直接被送到了岳楼的店门口。
息征一脸煞气,狠狠推开门:“在么?”
躺在老板椅上的人取下脸上覆盖着的书,懒洋洋:“在,今儿挺早啊。”
息征几步走过去,把手中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你的。”
岳楼看了眼袋子,又看了息征的表情,悟了:“你拿错了?”
顿了顿,又道:“你们单位怎么说?”
息征取了个口杯,自己接了杯纯净水咕嘟两口喝了,一抹嘴:“庆幸吧,只有我一个师姐知道,要是我单位全知道了,我绝对回来拉着你一起死。”
“哎哟,因为几个an摩棒殉情太惨了点吧。”岳楼笑了笑,起身穿上外套,关闭电源。
眼见着岳楼手中还拎着袋子,息征有些懵:“你拿着做什么?”
“这个本来就是带回去的。”岳楼拉下卷闸门,锁好门后,朝息征扬扬下巴,“你忘了?”
息征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想起来,他忍不住问道:“你把这些拿回家……做什么?”
岳楼意味深长:“你猜?”
息征一阵头皮发麻,拒绝去猜。
之后的日子不紧不慢继续着,两家中间的楼道的小柜子上总会出现丰盛的早餐,两个人前后脚一起上班,走到公交车站,一个上车,一个回转,下午息征也学会了站在马路稍微等一等岳楼,等到关了门后,两个人也会一起去买一些小吃,边吃边回家。
赵婆婆好几天没见着,只有钱大妈,搬着板凳坐在单元门口,一边和隔壁单元楼的大妈说话,一边手里织着毛衣,等到息征岳楼回来的时候,拿眼角瞟一瞟,却不说话。
过了两周,息征又一次见到了罗薇。
这一次更是让他尴尬,不过是岳楼厨房没盐了,他穿着运动服捏着零钱下楼去买盐,刚走到一楼,就被一阵吵闹给吓住了。
女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男人的怒吼,还有老人家在那里哭天抢地,吵杂,零乱,充斥着绝望。
昏暗的楼道中,打扮Jing致的女人摔倒在地上,浅蓝色的大衣已经全是灰尘,手包甩出去老远,长长的头发零乱,她红着眼圈,一脸泪痕。
一个中年男人扬着巴掌,劈头盖脸打着女人的脸,嘴里怒骂:“丢人现眼的东西!趁早点死在外面好了!你nai愿意管你!给你说人家,你还有脸拒绝?! 老子告诉你,你要么嫁人,以后我们还是一家,要么,你死外头也别指望我们谁给你收尸!”
罗薇哭得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婆婆跪在地上,搂着罗薇哭:“我的娃啊!nainai管你啊!别哭……nainai管你……”
“妈你别纵着她!”男人啐了一口,“生了这个丫头,我脸都丢尽了!”
“你好好说话!”赵婆婆瞪着自己儿子,“有你这么当爹的么!怎么说娃儿呢!小薇一个女孩子,你至于说这么狠的话么!你嫌丢人你走!走远远的,小薇有我管!她出啥事我都管!”
息征愣愣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下楼的脚怎么也迈不出去。
他看见单元门被用什么抵住了,外头钱大妈和几个中年妇女围着看得津津有味。
好可怕……
息征狠狠打了个冷战,把缩回来的脚重新迈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赵婆婆,您赶紧起来,地上凉,”息征走下去一把扶住赵婆婆,另一只手伸向罗薇,“有什么好好说,先起来。”
“你谁?谁准你扶的?”中年男人怒视息征,“一边去!”
息征理也没有理。
罗薇并没有扶住息征的手,只是和他一起用力,扶起了赵婆婆。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对不住,让您看笑话了。”
息征不知道说什么。
“警察同志!“赵婆婆却看到救星一般,紧紧抓着息征,”我儿子就是和自己闺女拌嘴,您别抓他!“那中年男人得知息征是警察,嚣张的态度收敛了些,嘴里嘟囔着:“警察怎么了,家务事也管么?”
赵婆婆大声吼了一句:“你少说两句!”
然后又转过来对息征小心翼翼道:“警察同志,我求求您了,要是看得上我们小薇,您和她处处对象,喜欢就结婚吧求求您了!您这是救命啊!”
那中年男人眼睛一转:“警察同志,你要娶我女儿的话,我们贴陪嫁,不要彩礼,只要你把着……带走,什么都好说!”
息征脸一板:“你这种话往严重了说就是贩卖人口,我有权对你进行……”
“哎哎哎别别别!”那中年男人急吼吼道,“我自己的闺女怎么就贩卖人口了?!”
“任何一个有着人权的人都不应当被他人决定命运。”息征冷冷道。
那中年男人看了眼息征,晦气道:“得得得,你警察,你说啥都行,老子惹不起你。”
男人转身进了门,警察上了门。
赵婆婆哭得眼泪顺着皱褶到处流淌,她紧紧抓着罗薇的手:“娃儿,苦了你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