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野有些傻眼,他面前这造型师能读心?
造型师被凌野直白的眼神逗笑了,便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说:“眼神。”
凌野懂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即使面上不显,却还是能通过眼神读出来。
难怪有人喜欢戴墨镜,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做好造型的一家四口被林正载去了小镇礼堂。
为了不破坏草坪,他们并不另设会场,直接就在小镇的礼堂办了。
S镇不是个保守的城镇,对于两个男人的结合,人们的态度非常统一——相爱就好。所以,他们真的每户派了两个人来观礼。
今天不是周末,S镇的私人店铺与公司却直接给员工放了假,让他们来参加这场婚礼。因为领导也答应要来喝喜酒,而喝酒前必须观礼,与其自己放假,不如跟员工一块放。
于是,整个礼堂里,除了外出打工的,真的所有人都来了。他们把会场挤得水泄不通,仅留下新人通道。
任子轩一家和亲戚朋友们在休息室内聊天,等待吉时的到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陌生的男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一个保镖冲凌野他们点了点头,示意盒子已检查。
来人先把礼盒放下,然后冲任子轩和凌野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交代,盒子里的东西是任子轩的父亲任鹤笛托他带来的贺礼。
听到父亲的名字,任子轩诧异不已,父亲居然送来了贺礼?
打开礼盒一看,里面是一个玉质的双龙戏珠摆件和一对佛与观音的玉坠。
凌野的姐姐凌恬对玉很有研究,一看到这三样东西,立刻隐晦地冲他俩比了“二”的手势。
二十万肯定不止,所以,是二百万?
任子轩更加吃惊了,他知道父亲再婚的妻子家庭条件不错,但,这也太贵重了吧?
许是知道他不愿收这么贵重的礼,来人顺势递上了一封信。
任子轩接过,当场就打开看了起来。
信上说,礼物送的是心意而不是价值,让他不要介意。还说他们的生活很好,这钱真的不是大数目,希望他把礼物收下,就当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祝福,也是一个爷爷给孙子、孙女的见面礼。
任子轩想了想,让来人喝完喜酒再走,他准备从外公的收藏中取一幅给父亲当回礼。
来人开心地答应,顺道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能与鼎鼎大名的夕阳如虹交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任子轩把那对玉坠拿出来给孩子们戴上,儿子戴上后直接放进了衣服里,而女儿却握在手上把玩了好一会,才学她哥的模样塞进衣服里。
凌父凌母见状,也把自己给孙女的礼物拿出来,那是一条红绳串上玉珠与金珠的编织手链,手工很好,手绳编得很漂亮。
二老给孙女戴上后说:“子轩啊,要不你们再要两个孩子,你们要没空带,我们帮你们带好了。”
凌野知道任子轩不可能放心别人带他们的孩子,当然也是因为知道带孩子太累,二老都六七十岁了,哪能这样折腾他们,于是他说:“爸妈,两个孩子就够了,太多反而不好。”
而且,他可不想等女儿大了可以自己睡了,家里又添个小的。他已经40了,想每天搂着子轩睡,想和子轩在床上缠绵。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人就老了。
二老叹了口气,抱着可爱的小孙女舍不得放手。
司徒狂哪会不知凌野在想什么,因为他经常也会想,没有孩子,自己是不是可以天天搂着媳妇,想什么时候恩爱就什么时候恩爱?
见不得凌野太高兴,他连忙说道:“凌野,再要两个呗,当时与我们几个组成亲家,亲上加亲。”
凌野白了司徒狂一眼,“亲上加亲”是这样用的?
他说:“拒绝包办婚姻,我提倡自由恋爱,自由嫁娶。”
司徒狂:“......”切,他的女儿还准备养一辈子呢!
这时,提示音响起——吉时已到。
凌野和任子轩十指紧扣,身后跟着一双儿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不远处含笑等待的牧师。
面带祝福的宾客,内心充满喜悦的自己,露出幸福笑容的子轩,做花童笑得很甜的一双儿女,他和子轩一同走向牧师。
这一幕,与他的梦极其相似。不同的,只有身后女儿的反应,她是自己提着花篮,迈着小短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特别乖巧地往四周撒花瓣。这让他莫名不安的心定了许多。
然后,他听到他在发誓,这是S镇独特的誓言。所以,这又是与梦中不同的地方,心更加安定了下来。
接着,他听到子轩在宣读誓言,与他一样的语速、一样的念法。
“那么,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夫。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牧师笑着宣布。
凌野有些紧张,拥着任子轩的手有些抖,会不会,这真是一场梦,一场更为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