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我们三都知道。这和你所谓的自己事自己做没关系,人都有想偷懒的时候,我就巴不得有人天天帮我洗。你应该是觉得内裤是你最私密的东西,且上面经常还沾有某种不可言喻的ye体,所以不管是洗别人的还是把你的给别人洗,你都接受不了。】
凌野:难道内裤不是一个人最私密的东西?而且,谁愿意去洗别人沾满那啥的内裤,很恶好不好!
【凌野:可这和我的感情有什么关系?】
【曾哲:你等我继续说下去啊。】
十月的Q市,天气已转凉,刚从树上脱落的枯叶随风打着卷,沿着小路向远方飘去。
这样的天气对于怕热的凌野来说,再舒服不过了。
他侧倒在摇椅上,阳光透过栏杆的蔓藤植物斑驳地撒在他身上,岁月静好。
凉风习习,吹得他有些昏昏欲睡。
打了个呵欠,他把手机放回嘴边,回了条信息。
【凌野:好吧,你说,我听着呢。】
【曾哲:我们四个的身形差不多,为了让别人嫉妒我们的感情,我们总喜欢买同款甚至同色的衣服,但我们三总分不清哪件是谁的,索性拿到哪件穿哪件。可你不同,每次买完衣服你都会在衣服右袖的内壁用圆珠笔画一个三角形的记号,加上你晾衣服时会挑位置,尼玛,说起这个我就想抱怨一下,宿舍阳台晾衣服的位置就那么点,你偏偏总占据最好的位置。】
【凌野:......你还是继续吧。】
【曾哲:Cao!哪天我得去找你干架!呼~】
凌野听到曾哲骂完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又听到下文。
【就因为那个记号,你的衣服从来没有被错认过。简单概括就是,你不愿穿我们穿过的衣服,也不愿我们穿你穿过的衣服,你TM有洁癖!】
【凌野:这条我抗议,我明明穿过你们的衣服,你们也穿过我的好吧。】
大二那年的冬天异常的冷,他不像别人那样要风度不要温度,所以他备的衣物最齐,那时直接分给好友每人一件。
【曾哲:抗议无效!我说的是里衣,即贴身衣物,你敢说这个你有和我们互穿过?!】
凌野一呆,仔细想了想,这个好像、大约、或许、可能没有过吧?
【曾哲: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凌野细细回想那种感觉才回了过去。
【凌野:感觉很别扭。】
【曾哲:Cut,下一条。我们吃饭时,若发现好吃的会直接拿自己的筷子或调羹喂别人,但你从没有过;有时正上课呢,忽然发现杯里没水,我们会直接拿过其他人的来灌,但你不会。你的保温杯从来不给我们,即使我们只是倒出来你也不肯,最后干脆溜出教室去给我们买饮料;看电影吃零食时,我们经常会直接把东西喂到别人嘴里,因为你从不愿做被喂和喂人的人,索性不吃零食……Cao的,你这到底是矫情还是洁癖?来吧,说说,这些又是为什么?】
凌野:......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这一长串话怎么听起来好像在埋怨他不合群,而且似乎程度颇深?
他其实并没有嫌弃他们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觉得,唔,不卫生?不习惯?别扭?……擦,原因他答不出来。
【曾哲:行了,别纠结了,我们知道你并不是嫌弃我们。你大概觉得一些过于私密的东西只能自己碰触,别人不行,估计就是你爸妈,你的内裤和贴身衣物都不会让他们碰或穿。况且有些行为可能有间接接吻的嫌疑,而我们是朋友,这样很奇怪。对吧?】
凌野握着手机,可怜兮兮地狠狠点了好几下脑袋。若凌钰晨在此,估计会觉得很稀奇,他爹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凌野:嗯。】
【曾哲:所以你结婚后内裤仍然自己洗?】
听完这句,凌野彻底愣住了。从小到大他自己洗内裤洗习惯了,青春期过后更甚,完全不允许除他之外的人碰,父母都不行。可为什么结婚后会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子轩帮他洗?而他偶尔也会帮子轩洗。
至于互穿衣服,他特别喜欢子轩穿他的T恤和衬衫,因为那样的子轩看上去真的不要太诱人。所以偶尔情趣来时,俩人会互换衣服穿,来个角色互换。呃,除了床上嘿咻的位置。
是啊,为什么对象是子轩时这些举动会做得这么自然?只因为他们是夫夫关系?
手机那头的人这会也不急,一直没再发信息过来,似乎在给凌野独自思考的空间。
过了好一会,凌野回了条信息过去。
【凌野:为什么呢?】
听到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手机那头等消息的三人直接吐血倒地。
他们当然知道凌野在问什么,只是,凌野这厮会不会太迟钝了?
三人默契地感叹完后又默契地想起凌野离婚的事,最终默契地点了点头,蠢成这样确实无人能及、无药可救了。
幸亏生意场上的头脑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