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人, 陈爸一看这儿杀气腾腾的劲儿, 以为是来砸店呢, 悄声悄气向旁挪着步打算去厨房提两把菜刀助上一臂之力, 人还没移到吧台就听陈老二说道:“哥,赶紧让我嫂子整俩好菜,多亏人家帮忙了。”
苏文昌等人被迎进了包厢后, 也只有他坐得稳当,其他人坐立难安地问:“咱这么白吃白喝成吗?别任务没完成先让人给告发了。”
“没事儿。”熏子的团队人员有限, 平均每个小分队要走两到三个县城, 苏文昌就被分了三个地区谁叫他说过这片他熟呢, 熏子把大份分给他还当场进行表扬:“能者多劳。”今儿这事赶得巧帮了忙白吃他一顿挑不出理儿来。
陈老二刚出包间被等在外的张老爷子扯到一边:“不是去拉黑猪rou吗?领回的是啥人?”
“叔,可别提了差点儿让人讹回大的。”
去拉黑猪是租得解放大汽车,其它村的货开三轮车就行,前几天那村来了电话让去收货的, 人家看有赚头钱给得又透溜,量增多不少, 租的车够大拉个两三趟就差不多, 以前老二跟过几趟车,淆呼那司机事儿多,店里包了所有费用还得供着好吃好喝, 不只这样每次拉完还要提几样,上次在市里非要尝尝鲜喝了二两酒,回程时车差点栽沟里, 县城就那么一家拉私活的,陈老二心里有气也是强忍着。
今儿个车刚开出县城就熄了火,对方找人来修结果说是大毛病,不用他们算陈老二也知白话的那么夸张没个几百下不来,对方说给店里干活车坏了,修车的费用得店里掏,陈老二火了这明摆欺负他们这些外行人嘛,正巧苏文昌一行六人看到他在路边和人争执提前下了车,陈老二真是气狠了也不问人家身份就想找出一个鼻孔出气的,连说带比划也形容出个大概,苏文昌只亮个工作证,没等说话呢对方找的修理工收拾收拾包就要溜,被拦下之后先声夺人,不用介绍看证上的徽章就知道是大人物,还教育起司机:“上次来宣传啥的俺都听了吭钱太多要蹲大狱的,昨儿个和你说了你这车开得年头太久了,得大修还愣不信,跟你们说他要讹人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是他让随便搭个线能开个几里路就成的。”
一行人默默地收回了证件,正经得一句话没说就把事整明白了,陈老二为了感谢几人的见义勇为把人带回店里,至于租的汽车他也大方一回,让那修理工再给搭根线整回去。
到了这一步汽车是不能用了,张老爷叫来李富开家里的三轮车,老二借球子家先去拉回一批过几天大超市来拉货拖不起,黑猪rou肠一年只送过去几批,上次说好这回有货可不能失信于人。
安排好又急忙进了包间,刚推开就见这几位客“唰”一声站得溜直,张老爷子挨个扫了一遍对苏文昌说:“这娃来过几回。”
“老爷子好记性,”他第一次开工资时就带家人来店里吃过,高中两年就看熏子显摆了,他也尝尝到底是怎样的香滋味,没想到过去这么久老爷子还记得他,这回也算是正经地第一次面对面,苏文昌介绍道:“我以前是张熏和陈威的高中同学,现在我们这些人是张熏的下属。”
“哟喝,都是自家人啊,快坐爷多给整几个菜好不容易几个娃来串门,必须好菜招呼着。”张老爷子忙去张罗了。
苏文昌接着说:“这大饭店是张熏家里开的。”
引起一片哗然之声:“咱头儿家这么有钱啊。”
“那咱帮了头儿家忙这顿应该吃。”
“就是,还得多吃。”
“……”苏文昌顿时感觉自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稍后陈爸、陈妈各出场一回送菜端汤说些客气话,连嘎豆都出马送了两个小碟子,苏文昌抱着问:“认得我不?”
“认得,”指向大厅说:“外面坐得。”
苏文昌听说过小孩子忘性大,想想自己也没啥特别出众的地儿,不然也不会媳妇都没娶到一个,暗暗惊讶怀里孩子的记忆力心里想着嘴里夸着:“真聪明!”
嘎豆一向不懂的谦虚,拍拍自己的脑瓜门:“老多老多人都这么夸我。”
苏文昌回忆着高中时代对其他人说:“那时我自认的对手就咱头儿一人,平时也特别留意他那个得瑟样儿,他的记忆力非常好我看过他只翻过两次习题,老师马上提问他就能背得出来。”
“不堪回首吧?”
狠狠嚼着嘴里的鱼rou,苏文昌点头:“是!最可气的只有我一人自做多情当他是对手,他从来没瞧得起我。”
陈爸抱出孙子几人就没再进包间,怕小辈们吃得拘束,张老爷子在讲电话他就倚在人后背光明正大的听,怀里还有一个乱扑腾的孙子,电话说了一半把他听傻了,通话结束他瞪圆了大眼不可思议的问:“叔,你要买车?”
“嗯,让小章在他那头给整一辆,这车早该买了,以前想留着钱给几个孩子毕业后用的,现在看着都挺好,这车叔掏钱买,咱来个大集装箱的,人家那大超市的商标镶车箱上多带劲儿咱也按那样弄。”
陈爸不愿意:“咋能让你掏钱呢?咱一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