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诉你一句,大老爷们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一天你爬累了就回家,俺们都在门口等着!”
陈爸根本没去猜测熏子为什么哭,他不在意也不想知道,一事归一事这事了了他们回家就能放心,安慰话说没说到重点已经不重要了,人就怕有个比较性,熏子再次落了泪,陈爸拍拍跪地抱他腰哭的干儿子:“如果你能活100岁那爸就争口气一直赔着你们。”
熏子哽咽着夸道:“爸您的口才好了不老少。”
“那是!”
两家人回村时胡南和章明旭专车来接的,一路上张老太太紧握陈威的手,再三叮嘱着:“这手脚还是冰凉的没养过来,以后还得多补补。”本来都不同意他来送的,在屋内还没待够一个月见了风再落下病根。
“嗯。”陈威闷闷不乐的应承着。
胡南托了熟人把火车票改成了一间四床的卧铺,过完年了走长途的不少,各种杂乱的声音掺在一起“炸”得人脑门疼,胡南扔下了个红绒布小福袋扯着恋恋不舍的陈威、熏子下了火车:“泪珠都给憋回去,哭哭泣泣地吉利啊?”两人坐上车情绪一直不佳胡南撇嘴说:“惯成啥样了?这一个电话全家老小大老远都能跑来,眼泪叭嚓的给谁看呢?”小家伙被抱走了他还心疼着呢,差一点儿就成他儿子了,那段他和章明旭没少忙乎,家底算个底掉,便利店不提就凭一家大超市和医院,还有几处房产领养成功孩子明显着享福啊,可惜人家正经不在乎。
陈爸开始担心着在车上小嘎豆哭闹影响别人休息,不过小家伙真是乖的不得了,吃得饱睡得好人家还真不浪费那个小嗓门,走时买的好nai粉老太太怕曾孙子喝不惯闹肚子,结果小药片一颗没用,章明旭开了份出生证明,父母栏写着是陈爸和陈妈的名字,怕车上有人查起码能有个说法,私人名义开的属于可销毁型,火车开动后张老爷子打开胡南送的小福袋,里面装着一个黄金锁,沉甸甸的得有六、七克,别说娃娃了就是村里的老娘们都没一个带金首饰的,老爷子忙递给陈妈这得藏好喽,不能朝面的东西。
他们坐了七天火车到站前,篮子铺上厚厚一层棉被,又给小嘎豆多包了一层,老家的天气比陈威所在的城市还要冷上十几度,如此大的温差不保暖孩子指定是受不了的,球子和树花来接的人,实在是没瞒住,店里对外称是正月十五开业,为了孩子的事无限期延迟,有的老主顾带人来尝鲜看店门紧关,心里多少犯点合计,还有人家在年前订得货都快到时间来取了,无奈店门还得开信誉得顾啊,球子、树花知道几家主力都跑去看陈威和熏子一早就过来帮忙,正好赶上老二媳妇腹痛,几家人手忙脚乱的要去接稳婆,这时候哪还有这职业,都是没办法儿的事儿,托人介绍找的老太太耳又聋眼又瞎帮不上什么忙,球子一看这样直接给人打发了,树花在医校学了三年,再加上生孩子多数还是顺产平时的实践经验挺丰富,看这情况顾不上心里的猜测,亲自上阵负责接生,球子在外听音安慰其他人,五个小时后老二媳妇产下一名六斤三两的闺女,提前生产了小嘎豆又没回来,两个明白人在这儿待着根本没法瞒,老二就说那两人在外地犯了错误生了孩子,谁也不会想到那层包括学医的两人,老二没说是谁树花自行脑补,嫌弃的告诉球子:“张熏犯的事儿,我可不管。”陈威乖、熏子熊这一对比犯事的是谁不猜她都知道。
说是这么说日期到了,她还是跟着球子去接的,怕几个老人抱着孩子遇到熟人没法解释,看到下车的两家人,树花二话不说直接把筐拎上手,先行和球子离开,车都没敢坐健步如飞赶着路,到了店从厨房绕过后院,这憋着的气总算喘出口,嘎豆也是乖的下车前睡着了,路上就哼哼几声树花抱着篮子晃了几下这就好了,李姥爷动手把曾孙子抱出来,他和陈爷爷可等了好一会儿了,抱被一打开才发现嘎豆睁着眼,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不过被晃得舒服也是没闹,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瞅瞅这个望望那个,李姥爷抱个没完陈爷爷不愿意了:“把孩子给他妈,该换界子了。”两家人这段日子没少吵,就为了这曾孙子的姓氏问题,陈威犯的错不提,孩子出生了就得养着,但是谁养的问题始终达不到一致。
老二媳妇接过嘎豆赞道:“哎哟这孩子长的真是俊。”
就这一句话李姥爷也能找到话接起:“俺老李家的人错不了,瞅这眼睛就是俺家人的样儿。”
“拉倒拉倒,老李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是俺家娃他亲爸姓陈,整明白了。”陈爷爷不只说还拿眼睛瞪。
等陈爸到家了这俩老头在屋外蹲坑呢,老二媳妇觉得两人吵说给孩子喂nai,老爷们不能朝面只能在外头等着,等曾孙子喝饱了还得进去抢着抱,李姥爷看正主回来了,直接把人领进旁屋,张老爷子没进去,张老太太进屋看曾孙,他们不是不想参与实在是不好意思找发言权,李姥爷先发话态度摆着低:“小威身体有缺陷是俺家不对,这责任俺家担了。”
陈爷爷对着大儿子说:“小威的事儿以后说,先可小的来再怎么不好也是咱家的子孙,不说旁的这可写在老二的名下,你整个姓李的成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