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蒋异浪微微点了点头。
蒋毅继续说:“我身边有一些同学也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们都挺好,一个人最重要还是人品,其他的都是私事,我想我们谁都没有权利过问。”
蒋异浪道:“你说得没错,但那只限于你的同学,你的朋友,假如是你的家人,你的亲人,可能你的感受又不一样了。我能理解你爷爷他们的想法,不过即便我理解他们,也做不到他们想要我做的。”
蒋异浪叹了一口气,“你刚才问我为什么选择佳辉,大概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他是一个非常体贴的人,我们在一起很久,已经分不开了。”
蒋异浪说起李佳辉,脸上有一种复杂的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他的声音很温和,脸上似乎带着明晃晃的笑容。
蒋毅听在耳里,不知为何更加憎恨起李佳辉来,同时也更加不忍心告诉蒋异浪真相。
回到自己房间,辗转反侧到十二点,蒋毅才慢慢进入了睡眠。
腊月二十七,是蒋家团年的惯例,可没想到因为蒋异浪的原因,居然没能吃上饭。但团年不能不团,于是腊月二十八中午,蒋nainai又做好一桌子饭,找了二娘跟大姑做帮手,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起来。
气氛不是很好,吃饭就跟完成任务一般,虽然蒋爷爷不待见蒋异浪,但却没有制止李佳辉出现在饭桌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默认。
蒋毅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蒋爷爷一边不容商量的严词拒绝,一边又抱以默认的态度。这仿佛在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话说回来,这些都不是蒋毅一个小辈能够置喙的,所以他默不作声地吃完了饭。
寒假并不长,大约二月底就要开学,本来他大四了,下学期应该出去实习,四月底回学校交实习证明,还有弄毕业论文什么的。
可因为他到现在还挂了两门课,必须在二月二十二号回学校参加补考,所以只能赶回去,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直接上班。再加上找工作的事,让他无比烦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好学生,大学四年没有做出足够的努力,事到如今连临时抱佛脚都做不到,只能一边心焦一边担忧。
曾有一本书上写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到了二十几岁还没有赖以生存的一技之长的话,就会感到恐慌。蒋毅大概就是这样的。
前途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又必须走下去,他从未接触过社会,不知道生活会给他开怎样的玩笑,也不知道自己一脚踏下去会走什么样的路,所以他惶恐不安。
这些惶恐不安,他不能与任何人说,哪怕是最亲近的父母,他只能默默一个人,一个人揣在心里,然后自我调节。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得抑郁症,或者疯掉或者其他的心理问题。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办呢。他坚信,一切都会过去的,过去了再回首看这段时间,大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腊月二十八的晚上,也就是2017年1月25号的晚上,蒋毅又站到天台上,他猜测李佳辉出轨的那个男小三还会来。
果不其然,还没到八点钟,一辆车就从马路上开了进来,这次他胆子挺大,竟然还敢下车溜达两圈。由于快过年了,外面散步的人几乎没有,再加上天气冷,更没有人愿意出去,要是换作夏天,这小子压根就不敢来。
村里成群结队散步的大爷大妈,看到陌生人就问个不停,还容得他俩暗戳戳地约会?
蒋毅拿出手机,躲在不易发现的地方,啪啪拍了两张照片,不仅拍了那人的脸,还拍了车牌号,心里恨恨地想,不过一个小白脸,还没老子长得帅!李佳辉看上他哪儿了?明明蒋异浪才是男神级别的嘛!
蒋毅冷哼一声,心里一万个不爽,又把李佳辉骂了一万遍。
他盯了一会儿,看到李佳辉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两人又钻进车里,不知道要干什么勾当。
实在看不下去,索性要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蒋毅噔噔噔下楼,楼梯转角处遇到蒋异浪,蒋异浪道:“你果然在天台上,怎么,又出来吹风?不怕冷么?”
蒋毅吓得浑身子一抖,下意识就要拦住蒋异浪上天台,只要一上天台,保准能将那两人捉jian在床,可是……现在让蒋异浪知道,真的好吗?
蒋毅想起蒋异浪形容李佳辉的字词,心里多少有些不忍。这个男人一面承受着来自家庭与养父母的压力,一面却要被挚爱之人背叛,若换作他,只怕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小叔,你找我啊?咱们回房间聊聊,别在这儿站着。”蒋毅笑得有些不自然,蒋异浪大抵没看清,只说:“我出来抽根烟,你先回房间。”
“出来多冷啊,就在房间里抽,咱家都不介意的,正好我有些事想问问小叔。”
蒋异浪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他静静看了蒋毅两秒钟,把蒋毅看得心里发毛,他才说:“好。”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交谈,蒋异浪问:“你想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