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脸色。
罗兰鬼线等了五分钟,发飙的把会谈的咖啡厅给端了,桌子椅子全都砸的面目全非。餐厅里原本还有四五个顾客,这会儿一看罗兰鬼线的架势,全都跑了出去。罗兰鬼线的腿被玻璃杯划了一个大口子,不停的流血,罗兰鬼线喘了口气,反而笑了笑:“敢让我在这儿等他大爷来,他也够行,Cao\你大爷的。”
罗兰鬼线二十一岁初任职专业博彩工作,今年二十八岁,负责赌场的日常运作,兼职荷官管理。像他这么年轻就爬上这个职位的人寥寥无几,平时工作繁忙,最讨厌别人浪费他的时间。正是因为压力大,所以脾气越来越不好,这几年几乎有断时间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到别的地方休养。
这会儿倒好,欠他的钱,还敢给他迟到。
罗兰鬼线脸上流了点汗,濡shi了鬓角,这会儿掀开了头发,别到耳后,对着旁边一个不敢大声喘气的侍者,笑着:“麻烦你,告诉一会儿来着的杂种‘老子不和你谈了,两亿,少一毛钱,——我要他的命’。”
说完头也不回的从咖啡厅走了,腿上的血一滴一滴的留下来。
组织的工作人员本来还想劝劝罗兰鬼线。两亿,对于一个运行困难的赌场来说确实有点过分了。但是他一看罗兰鬼线撩起了头发,立刻噤声。
每当罗兰鬼线气急的时候,反而不会表现出来,表面看起来好像很高兴,还会和人笑脸相对。只是,他会不自然的把头发撩起来。
当年罗兰鬼线为了逃避一个特种军人,曾经和马来西亚的一家银行做过交易,他给了那家银行一笔巨款,让那家银行引爆了自己的车子,车子里放着烧焦的死尸,随即他逃出北京,从此隐姓埋名,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假死’。
明明是个男人,却将头发都留长了,只为盖住自己的脸,听说性格和个性在“假死”之后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罗兰鬼线撩起头发的意思就是,‘我连
死都不怕了,还会害怕你吗?’
赌场里的人都不知道罗兰鬼线到底有什么来历,却没有人敢忤逆他。
在博彩业里,实力才是一切。
罗兰鬼线和人博彩,最低赌注是一百万。将赌场和政|治联系到一起,就很少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了。
在澳门这片挥金如土的大地上,罗兰鬼线这个组织的名字,如雷贯耳。
今天罗兰鬼线的心情显得很不好,跟一个自己身边最亲近的荷官大吼了一顿,直接打电话到总监察官那里吵,声嘶力竭,连总监察官的母亲都问候了一遍。
罗兰鬼线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何晏译。
他没想到,能这么快遇到这个男人。
只不过七年而已。
罗兰鬼线忙着处理赌场的大小事情,又把最近的欠债记录都看了一遍,只觉得胸口越来越憋闷,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也不好意思随便找个人来赌钱了,总怕被人说是欺负人。
有句话说得好,孤独总是与顶级相伴而生。
活到这种地步,罗兰鬼线倒没觉得有多孤独,只是一想到何晏译就觉得头疼。
小腿麻麻痒痒的疼,罗兰鬼线看了一眼血ye已经凝固了的小腿,干脆站起身来,给组织的安全人员打了电话。
“那人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立刻明白罗兰鬼线指的到底是谁了,低声回答:“他显得非常焦躁,一天一夜没有饮水,有脱水的现象。”
“呵,”罗兰鬼线冷笑一声,“让他闹,一个小时后还不喝水就硬灌,你跟他说,他来我这儿不是当爷爷的,再敢跟我这儿耍脸色,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工作人员顿了顿,实话实说,“何晏译让我告诉你,他想见到你。如果一个小时后你不来,他就把你这儿、你的赌场,包括你的人,全都给砸了。”
罗兰鬼线的脸色一沉。
他知道,何晏译从来不说狠话,也不屑说狠话。因为他做出来的事情,永远比他说出来的凶狠。罗兰鬼线不知道他这几年的训练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他曾经亲眼见过何晏译的狠戾。
罗兰鬼线挂了电话,一句话都不说,从赌场来到了宾馆。
虽说是宾馆,但是这里有他大部分的股份,后面的私人别墅就是他的房产,平时不住人,只用来接待客人,还有何晏译。
罗兰鬼线来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刚刚关上门,就听到组织的安全人员对何晏译劝说
道:“罗兰鬼线说,如果你再不喝水,他就让我给你硬灌进去。你别让我为难。”
“我也和你说过,如果你再不让我见到他,我就把他这儿都给砸了,你不信?”
罗兰鬼线凉声说了句:“你好大的口气,怎么,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想砸就砸,把我当成什么?”
罗兰鬼线走到屋子里,就看到何晏译被手铐紧紧地铐到了椅子上,面色极其苍白,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好好处理过,只是嘴唇干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