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了。”
“别乱想,你是不一样的。”沈顾青正想着怎样说服父亲,自母亲去世后,他就缺了一个能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致义的存在无疑是雪中送炭,他不可能抛弃,所以他必须想个可以有效拖延时间的方法。
今天财经频道上播放的内容,无疑显示着沈氏与赵氏已经是合作的关系了。父亲好早以前就问自己有没有娶赵家千金的意愿,这几天可能会催得很紧。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表明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但依父亲的性子,不管花多大代价都会查出这个人是谁。沈顾青不想陷致义于艰难的处境。所以现在,他只能拖了,拖的时间越长,他的胜算就越大。他对三年后公司的基本运作非常了解,该怎么架空父亲的权力,他的脑子里已有一套完整的思路。
不过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赵家,也就是达美企业。同样从餐饮行业发家,沈顾青很清楚这个行业看中的是什么,只要稍稍做些手脚,赵家与沈家平起平坐的形势就很快会有转机。一旦赵家在行业上处于弱势,两家就没有联姻的必要,所谓的强强联合就更加谈不上了。
沈顾青想着一些事情,没有吃饭的心思,致义将餐盘放到桌上,想要站起来。沈顾青却忽地抱住了他,“别动,这样挺好的。”
致义将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你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你就说出来,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死缠着你的。”
沈顾青感到一阵心酸,为什么这样的致义,以前就没发现他的好?如果没有重头来过的机会,他到Yin曹地府都无颜面对他。
手掌扶着致义的头,他将这个年轻人靠到了自己肩上,“我知道你的心情,请相信我,致义,我有能力解决这一切的。”
致义轻轻嗯了一声,在沈顾青的脖子上微微蹭了几下。
下午的时候,致义先开车去了公司,半小时后沈顾青才出发。这是他们交往以来约定俗成的规矩,因为怕被抓住把柄,在公开之前对两人都有好处。
三年前的公司人事没有多大变动,只是看起来稍稍年轻一些。沈顾青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致义已经将一切文件都归好类,哪些要看哪些次要看,哪些不必看,都一一摆放在了老位置。沈顾青不但感觉身体年轻了,连心理都年轻了不少。
致义的办公室在他隔壁,这时候已经在处理其他事情,侧脸专注而认真。
郑淮宇那假面绅士翘着二郎腿坐在沈顾青办公室的沙发上,嘴里还在哼着完全没听过的调。为什么说他是假面绅士,因为这个副总经理骨子里就是个流氓。
以前沈顾青总是看不惯这个人的作风,骂他流氓是家常便饭。但郑淮宇这人脸皮厚,被骂了不但不怒反而赔笑,还振振有词地说:“你是富二代,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不晓得民间疾苦,我可是靠自己双手奋斗上来的,一点后门都没走,一点裙带关系都没拉。你以为整天装绅士能上位,别扯淡了,老子靠的是实力。只要里面的货是真的,管外面长啥样。”
然后他还要给你扯黑猫白猫的理论,显得自己很有内涵。
前一世,沈顾青与他其实是好兄弟,沈顾青的私生活他都知道。只不过后来形势所迫,只能分道扬镳,这也怪不得谁。
“怎么致义没给你泡杯咖啡?”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那种东西,况且我才刚来。”郑淮宇把二郎腿搁下,总算有点人模人样了。
“我知道看了今天的财经报道你有些想法的,说来听听。”沈顾青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其中有一则是人事部的招聘计划。
郑淮宇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我说老大,其实我是很想抱怨的,公司高层不晓得什么心思,白白把Z市和S市的黄金地段让给达美企业,那两块地方都是市中心啊,一年能挣多少个零他们难道就不算算。与达美联姻到底有什么好处,达美的股票行情远不如我们,两家的资金链、供货链都不一样。那帮老骨头指望着强强联合然后资源共享吗,我看不见得。”
沈顾青看着郑淮宇笑,后者一头雾水,“怎么,我说得不对?”
“不,你说得很对。”沈顾青把一半心思放在了招聘计划上,他觉得单纯的内部招聘很不妥当。
郑淮宇看着沈顾青,“老大,别一心二用行不,认真听我说完,我好歹也是个副总啊。”
沈顾青道:“我有在认真听,不过现在地段都送出去了,想要也要不回来。我们可以开拓别的市场,把目光放长远一些。”
“OK,我会托项目部的人好好钻研的。不过老大,”郑淮宇转了话头,“董事长没几年就要退下去了,到时候你就是一把手,沈氏该往哪个方向发展,你心里要有个数。”
沈顾青笑言:“我知道。”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清醒。
郑淮宇走后,沈顾青叫来了致义,说将那份招聘计划退回去,“致义,告诉人事部部长,说沈氏需要新鲜血ye,让他利用网络和猎头公司,还有那些没业绩的,别推荐上来了。”
“好。”致义正要转身,却又折了回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