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说着,顺手再把松开的衣襟拉得更开。
“想太多个鬼!”容贵翻了个大白眼,用以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盘这次落空了,赵启声微笑着,一把拉开容贵的衣襟,伸手——
啪!
容贵怒甩了一巴掌,红着眼睛瞪赵启声,得寸进尺也要有个限度!
赵启声捂着脸,神情里有些怒气,但容贵清楚,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对自己真正动怒,就算自己无理取闹,赵启声也能容忍。
“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想说,你胸口那个印记的来历,我查到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赵启声才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强烈的感情波动,而是冷静地解释着自己刚才的行为,顺带道了歉,“方才只是和师兄开个玩笑,望师兄原谅。”
捂着衣服,容贵傻了眼,听着赵启声的冷淡口气,心里的无名火又一次窜出来。“别废话了,我可不想听你耍宝,开门见山地说吧,你怎么知道我是魔修的?”魔修的功法已经被废了,但不管怎么做,体内的元气运转线路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就算他死不认账不承认自己是当年的那个“恩人”,赵启声应该也有其他的方式逼他承认。相处那么多年,容贵多少也摸清了赵启声的脾气性格,知道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因为赵启声不会对他说谎,所以这次说他是魔修应该是确凿无疑的,或者是手上有如山的铁证。
赵启声指指容贵胸口,“真的不先听听我查到的消息?”若不是那次急着去上课没敲门就闯进容贵的房间,真的不能发现他胸口那个诡异的图案,虽然容贵说是胎记,但这样妖艳又诡异的胎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急,除非是什么要命的事儿,不然就先交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救你的那年你还小,就算记得我的脸也只是当时的长相,怎么说也不应该认出来才对。”
师兄真是天真。“就算变了,我也认得出你,再说,师兄的长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当年一样好看。”赵启声没有半点脸红,倒是被夸的容贵,觉得对方言不符实,表情有些难看。
知道容贵在想什么,赵启声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我就纳闷了,师兄怎么就这么在意外表呢?就算师兄是个丑八怪,我也不会嫌弃师兄,因为师兄就是师兄。”
“只有颜值高的人才不在意长相。”容贵搬出自己的一套理论,随后反应过来,话题又被悄无声息地挪移了。“别废话,既然我救了你们村子,那你之前说的屠村又是怎么回事?玉梓没有做过这事。”想起之前在幻花谷见到玉梓众人时,赵启声那充满恨意的眼神。
“你真的不知道?”赵启声有些诧异,却没有太大惊小怪,“不知道不奇怪,之前,师兄不是因为魔修的身份被村民们赶出村子了么?虽然当时你没有反抗,但一切都被你的那几个同门看在眼里,他们可是在外面待了好一阵,把你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赵启声娓娓道来,容贵也主动回忆起了那段不愿意触碰的记忆,那是他第一次被人误解,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仅仅因为魔修的身份就断定他是邪恶,但在那之前,他不是对陷入困境的村子施以援手了吗?
“师兄,你不必烦恼,人就是这样的忘恩负义。”赵启声拍拍容贵,接着说了下去:“当时被你救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偷偷跟在你的背后,看见你被村民们赶出去,也看清了你的同门的脸。过了一段时间,魔教屠村,和那天的大火一样,但比那天的火更猛烈,整个村子一片火海,这也是如今赵家庄看上去一片焦黑的原因。”
这倒是容贵不清楚的了。
“村长招呼大家从村口的古井逃命,那口井之前是战乱年代挖的密道,我住的地方比较远,去古井的路上,我看到了为首的几个人,他们很狂傲,面都没蒙,我一下子就认出他们了。”
赵启声说的轻松,容贵却能想象那天的惨烈景象。魔教屠村是什么个情况,大大小小也遇到了不少,那种残酷如人间地狱的景色,是他永远不愿意回想的。这么说,赵启声对玉梓的仇恨来源于毕榭天他们为了帮自己出气屠了赵家庄?那他容贵不就是让赵启声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
“不是师兄的错,魔修和正派都是一样,哪怕只有一点理由,他们也能道貌岸然地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世人都说魔教残忍无道,却不想,正派也是一样,只是他们戴着伪善者的面具罢了。”说到这里,赵启声的神色少有的愤慨,从他的话看,好像有极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我的爹娘就是被所谓的正派修士所害,若不是村长好心收养了我,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但玉梓却夺走了我的容身之处。”说着说着,容贵忍不住拍拍赵启声的头,虽然这个少年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但在他眼里,赵启声还是个小鬼,“别哭了,乖啊。”
赵启声抓住容贵的手腕,咬牙切齿:“师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啊!
“抱歉抱歉,忍不住就……”容贵打着哈哈,“你接着说接着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