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
——真正的血是暗红色,粘匇稠的,腥咸的。它一点点越来越快地涌匇出来,然后填满大理石地板间的罅隙。扭曲的脸孔,消失的酒窝。毛匇骨匇悚匇然的哀嚎,凄厉得令人头皮发麻。
身后的那个男孩子走到他身边,蹲下匇身将放在那个八岁孩子的脖颈上。
“莫慈少爷,杀人之后一定要确定他是否死了……”
“他,死了?”
莫慈打断了男孩子的话,略显木讷地问。
男孩子顿了顿,清冷的脸上毫无表情。
“是的,他的大动脉已经停止跳动了。另外,以后用刀的位置还要再往上半寸,左边第二根肋骨下,插入之后立刻拔匇出要一气呵成,否则就无法瞬间毙命。”
莫慈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是愣愣地听着。
等了几秒钟,那个男孩子的声音轻了下来,有了一丝柔软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还有时间叫得那么凄厉。其实,如果是瞬间的话,就没有痛苦了。”
莫慈回神,看向眼前的男孩子,清冷但干净的男孩,目光清澈略带一些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好,以后我不会再偏斜。”
莫慈闭了闭眼,再睁开,男孩的眼神纯净得令人心惊。
“只要手不抖就不会偏斜。”
他很认真地告诉莫慈。
莫慈笑了,用手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迹和手上的混到了一起,但他已经毫无知觉了。他看着男孩的眼睛道:
“泉,你以后会一直跟着我么?”
男孩认真地点头,回答:“夫人让我一辈子跟着你,我会永远跟着你的,莫慈少爷。”
莫慈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着说:
“那你就跟我姓莫,叫莫容泉,莫家容得下你,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保护你。”
瓶子冰冷的温度拿久了之后皮肤总有些僵硬,莫慈轻笑了一声,端起酒瓶又想往嘴里灌,没想却被夏怀苍的手拦住,夏怀苍的手也很修长。他用左手握住了酒瓶,染色玻璃将紧贴在瓶身的皮肤放大,虎口处的一道疤痕也就这样,被无限放大。
夏怀苍注意到了莫慈视线,笑着轻声说:“这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大概……是九岁那年吧,有人想杀我,他知道我是左撇子,所以在我想出其不意攻击他的时候,反倒正中他下怀了。”
莫慈凝视着那道狰狞的伤痕,这样子的疤说明当时是有伤到骨头的。默然半晌,他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真的是左撇子……”
夏怀苍展了展嘴角,轻声道:“是啊……”
所以,他自那之后就开始使用右手。也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左撇子了。
冰酒的酒瓶被两人手上的温度捂得不再冰冷,水珠不复,只有一层薄薄的水汽覆在上面。莫慈转头看向夏怀苍,不解他到底想做什么。夏怀苍轻笑了一声,盯着莫慈的眼睛,靠近他,彼此间呼吸可闻。
“我教你怎么喝冰酒味道最佳。”
他拿过了酒瓶,莫慈放手,等看着他也不过是同样灌了一口,不由笑起来。一时间竟有了动人心魄之感。
夏怀苍欺身过来,脸在莫慈的瞳孔中不断放大,直至覆上了他唇,温热的气息和冰凉的ye体一起夹杂着流入莫慈的口腔,浓郁芳香散漫开来,充斥齿间。夏怀苍送的并不急,但莫慈的嘴角仍是滑下了一丝ye体,夏怀苍微微离了莫慈的唇,舌尖滑过那道水痕,任由莫慈的气息不稳,重又覆上了他的唇,紧紧相贴,且将舌也探入了他的口腔,一时间,酒味更醇,甜美得令人欲罢不能。莫慈被匇逼得微微向后倒,能看见夏怀苍的眼里满含笑意。
一口酒喝了不知多久,部分的ye体在两人的唇齿间反复推匇送,最终夏怀苍放开莫慈时,莫慈的脸色比初时更红,竟发了一层薄薄的汗。夏怀苍和他的鼻尖相触,看着莫慈靠在沙发高高的扶手上喘息不已,还有那张满含冰霜的脸,笑意尤是愉快。
“莫当家,不会接吻?”
这回,莫慈的眼里泛着真正的水光,流转着,妖匇媚勾人。他的语气却如夹杂着冰锥一般,能刺穿一切。
“我会杀人。”
“呵……”
夏怀苍闻言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手覆上了莫慈的头发,将手指埋入他的发丝间,稳稳地扣住他的头。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呢,莫慈?”
低哑的声音带有一股蛊惑,夏怀苍抹黑的眼睛深邃吸人。
莫慈的头不能动,直对着夏怀苍的眼睛,夏怀苍的目光里满含深意。他终于闭眼,冷声道:
“丧尸。”
他听到夏怀苍的闷声笑起来,而后突然,他的脖颈猛地一痛,他自然下垂的手下意识地一个上钩,击向身上的人,但在半路就被截下。夏怀苍的抓匇住了他的双手不由分说地禁锢住,欺身下压,他被压在沙发的宽大的扶手上不得动弹。
“你最好放开我。”
夏怀苍看到莫慈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