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也就是想拉个回头客,以后您家再想吃包子了,记得多光顾光顾小店,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小可就感激不尽了。”
伙计喜子把铜子穿了串,捧出来给税务衙门的那个三老爷,可是那个老小子没接,喜子就直接把钱串子放柜上了,就问他,“您来几个包子?”
“放屁!我来就为你几个包子啊?”税务老爷一瞪眼,然后龇着他的那个黄板牙,冲着李寡妇,“李家娘子,包子好吃吧?这家包子铺的老板是个年轻后生,他做的包子,最可人心~~~”
说着,还要去摸人家寡妇的手,李嫂子一侧身就躲开了。
“怎么?”三老爷怒说,“你跟这个卖包子都能眉来眼去的,怎么跟我就不成?不就是看人家哥儿长的年轻,长的俊俏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又不是年轻没嫁过人的姑娘,怎么不知道那句话?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包子铺的老板,能给你什么?年轻俊俏能当饭吃?来,来,来,不如跟了我,我这就给你钱。”
说着,他把喜子捧出来的花灯税拎起来,扔给李寡妇,可那个李家娘子,又侧身躲开了。寡妇就低着头,紧咬着嘴巴,不说话。三老爷要发作,我伸手一拦,从袖子里面摸出几个散碎银两,揣在袖子里面递了过去。
我,“三老爷,您大人大量,何必和李家的嫂子过不去。 您怎么编排我没关系,反正我家那个母老虎让我在大日头下跪搓衣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您不能这么说李家的嫂子,刚才您说的那些气话,会伤了人家妇道人家的名节。人家男人死了,一个人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又没得罪您,您就高抬贵手,成不成?”
税务老三捏着银子冷笑,“怎么,小白脸还想强出头?就这么点银子,你当打发要饭的?”
我点头,“成,只要您开口,怎么着都成。喜子,把咱家柜台后面那个榆木盒子拿来,里面的二两银子,都给三老爷!”
税务老三拿了银子,冲着李寡妇往地上啐了一口,哼着yin词浪曲一步两晃的走人了。
喜子哭丧着脸,“掌柜的,咱们一个月算是白干啦。”
我又包了一大纸包的包子给李寡妇,“李嫂子,咱们这边就这样,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您别上心。这个是给大侄子的,让他好好读书,等长大了考个功名,您就熬出头了。”
李寡妇还是不说话,这次却默默的把包子接了。她低头走,三步之后,又回来,低声说,“赵掌柜,你是好人。”
我摆手,“好人说不上,可就不算好人,也是个男人。看不得那样的人欺负一个女人。”
她走了之后,山羊胡子乐着就进来了。
“老赵,生意兴隆啊!”
我,“你不来,就万事兴隆啦。”
“别这么说,看我给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山羊胡子说着,往我面前一拍,我低头一看,是一张梅城县八品县丞的委任状。
“怎么样,好东西吧,老赵,我就说我不亏你。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你要是做过一任县丞,任上能捞多少我不敢说,那要看你的本事,可至少不会有这些猫三狗四的人再来找你的麻烦。别说一个寡妇了,就算整条街上的寡妇你都看上了,你也能护的周全。”
“怎么样?”
我没理他,我拿了一块抹布擦柜台。
山羊胡子往前一凑,“爷交下你这个兄弟,这张委任状,算你便宜些,一百八十两!”
我看了他一眼,“你拿走吧。”
“怎么,嫌贵?要不,一百六十两,不能再少了。老赵,这个梅城县是个好地方,前人县令崔言当街被人杀了,后来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没有人敢去上任。你说说,这县里没有县令,那县丞不久是老大了吗了?到时候,抽税,剿匪出的花红,过年过节乡绅的孝敬都是你的,那就等于,你花了八品的钱,却买到一个七品的官,你可是沾到大便宜了。”
山羊胡子唠唠叨叨的,总想着把我舅舅,崔碧城的老爹壮烈殉职的地方县丞空缺再卖给我,我没有答应。
他就开始锲而不舍的游说我。
刚开始,我没搭理他,因为他的游说对我有好处。街坊邻居听说我要买官,而且也买下来了,于是纷纷过来,把我欠我的包子钱都还了,而卖猪rou的张大庄也很豪气的过来对我说,之前我欠他的猪rou猪大肠的钱一笔勾销。第二天,对街的媒婆就来了,要把临街香粉店的二掌柜的小女儿嫁给我,听说我有老婆之后,他又要把那边麻油铺的麻油西施介绍给我当妾。我说我老婆是母老虎,是河东狮,正在我说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尹绮罗来了,她拎着一把铡药的长片刀和一包外面看不出是什么,只看出血淋淋的,其实里面是剥了皮的红石榴,媒婆溜的比过街的耗子还快。
等到第三天,我发现,他在这里,我的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
因为街坊邻居都听说我家的老婆很凶悍,不给我钱让我买官,因为怕我出去搞小的,于是,大家开始发挥暗藏在血ye中千百年中那种对于围观的如火一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