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的村野小食是否和王爷的口味。”
她给我倒了酒,推过酒碗,又要给自己倒,我拿过另外一个酒壶,把她的酒碗拿过来,“尹姑娘,自斟自饮,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落寞,既然我陪姑娘饮酒,自然有我给姑娘到酒。”
她听着忽然笑了,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我倒了酒,递给她,她结果去,道了谢,“王爷,我先干为敬。”
我也跟着喝干了,然后又给我们两个分别倒满了酒碗。
此时,天空薄薄的暗了下来,几声暮鼓隔着雍京飘渺的传了过来。
我吃牛rou,尹绮罗却让老板娘拿了一小箩新鲜的梅子果,她也拿着慢慢吃了起来。
“王爷……”
“嗯?”我夹了一筷子牛rou,饱蘸了调料塞到嘴里看着她。
“其实王爷是个很讨女人喜欢的人,可是,您为什么会喜好男色?”
这个问题也太那个啥了吧。
我扑哧一下子,牛rou卡在嗓子眼里面,岔气了。
咳,咳,咳……
我连连咳嗽,急忙端起来旁边的水瓢喝水。
尹绮罗拿自己的手绢把我吐在袍子上的牛rou和汤汁擦掉,可惜的问我,“王爷,您没事吧。”
我捂住鼻子忍了忍,终于不咳嗽了,瞪着她问,“你怎么能问这种问题?这可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应该问的。”
她听了忽然一笑,“我就说你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我,“……”
尹绮罗说,“你们男人真好,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却不行,早晚是人家的人,连姓氏前面都要冠夫姓。”
我,“……”
她,“我就要成亲了。”
“啊?”我连忙堆笑说,“恭喜恭喜。这是好事。”
尹绮罗扑哧一笑,“哪里是什么好事,爹妈给定了什么,这辈子就要跟个什么,逃都逃不过。”
她的话说的有些悽惨,不过人却笑着,而且完全没有一丝半丝的萎靡,像是在开玩笑。
既然她都笑了,那我也笑。
我,“我早看到姑娘手腕上有一串玉挂香珠,却不是女孩儿带的款式,想必是姑娘的文定之礼。”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腕,把那串珠子退下来,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刻成的,一串珠子的正中挂着一个穗子,上面有一块小小的玉牌,正反两面,刻着两个字,一个‘赵’字,一个是‘毓’。
赵毓?
这个名字……
我把珠子还给她,“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是哪家的王孙公子?”
尹绮罗摇头,“那个人的父亲和我爹是刎颈之交,只不过福薄,一落地就殁了。”
我,“啊?那姑娘您成亲,要嫁给谁呀?你父亲尹总督不会迂腐到要你抱着牌位那个啥吧。”
尹绮罗,“不是,我嫁的是个活人,只不过没有实权。”
我,“哦,那恭喜姑娘了。
“王爷,您这句恭喜,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我连忙说,“诶,其实吧,权势不权势的不重要,高门豪族有高门豪族的奢华排场,也有侯门深似海的闺怨,重要的是嫁的那个人怎么样。如果没有什么权势累赘,还能过的清净些,人这辈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居家过日子,能把日子过踏实了,就是能耐。”
虽然我这话说的挺那个啥的,可也的确我的心里话。她是女娃,没有人期待她能沙场建功,成为母夜叉一样的女英雄。
她低着头想了想,端起酒碗抿嘴一笑,“谢王爷吉言。”
后来,我和她就一直喝酒,这个蜜酒甜甜的,喝多了也一样上头。老板娘出来算账的时候又捧出来两个大腕,里面放着用山果子酿的醒酒汤,酸酸甜甜的,原本我喝的头晕眼花,口干舌燥的,喝完这个,目清神秀,似乎整个身体是轻飘飘的,快成仙了。
送了尹绮罗回家,我就进宫了。
我爹的身体状况还是反反复复的,他吃了太医的药睡着了,我娘从寝宫出来,回她自己个的寿春宫洗漱换衣服,她让我也跟着来。
“承子,今天娘让他们做了热汤面,过来吃点。”
我坐在椅子上吃瓜子,摇头,“我在外面吃过了,娘,你自己喝汤面吧。”
“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找毒找不到。”
“去了趟诏狱,看了看老崔,给他带了些吃的,还有伤药。”
我娘一听,端着饭碗就过来了,坐我对面,“他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他疯了?”
我慢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
我娘深深的谈了口气,放下饭碗,“承子,其实我一早就想说,咋们家,缺人。”
我,“什么意思啊?”
“这么多年,娘看的多,听的多,就是说的不多。可是说的不多,不代表娘什么都不知道。太子,三殿下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