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他愣了。这语气里的温柔黏人把他整个地击中了。
她拉着他的手,拇指摩挲他掌间的茧,一双眼莹莹望着他:“我炖了牛rou,再不回家就凉了。”
冬青想了半天,只点了点头,任她拉着手往前走。她的手这么小又这么柔嫩,像是覆了一层冰凉nai油一样。
他想牵她的手很久了。
两个人绕过熟悉的街道,踏上熟悉的台阶,一切对冬青来说都像是在云里雾里,好像也变得陌生了。她站在门前掏钥匙,要他把门边信箱上放着的些旧传单都取下来,他照做了。今天信箱里的旧传单比以往的都多,他取了半天,刚见底,楼道里的灯就熄了。
他正要伸手去摸灯,却不知怎地摸到了一处散发着体温的光滑肌肤。饱满的rou团在布料里微微颤动,像是柔软的胸脯。
“冬青……”黑暗里,她的声音略带羞怯。
他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收回手。
灯开了。她看他耳朵根已经红透,只转过身去默默地开了门。屋里摆好了碗筷,饭菜热在厨房灶台上,不怕凉。
冬青没多想,和她坐下吃饭。他上了一天的课,累坏了。曼殊以前从不做饭,但学的第一道菜就是他最喜欢的炖牛rou。有时候他看她买菜瞻前顾后,就往她的购物篮里放一盒牛rou,说她炖好了就留一碗给他,借此给她结账。他看她的时候眼睛里从来都是温柔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温柔。
“冬青,我把钱都还完了。”她开心地对他说。
冬青想了想,停下手里扒饭的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都还完了?”
“嗯。本来就不剩多少,我前两天把这间房也卖了。”
冬青一想到她这是要搬家,怕她今天给自己做饭是在跟自己道别,紧张地说:“你要搬走?”
“嗯。”曼殊点点头,“我找了一份银行的新工作,在北城区。”
冬青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对自己这么好了。心里一阵失落,都写在脸上。
但她不用再去兼职了,这不是好事吗?
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冬青看她早已经不动筷子了,也没有心情继续吃,草草扒完了碗里的饭,卷起袖子要到厨房去洗碗。
她甜甜地说:“辛苦冬青洗碗了。”
冬青就觉得洗一晚上的碗也不会累了。
他站在狭小的厨房里,满脑子只有曼殊要搬走了这件事,开心不起来。曼殊走到他背后和他说话。
“冬青,我搬走了以后可能不会常常见到你了。”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第一次想抱住她。上次救她那回,她在他怀里是那么的无助、可怜又娇小。冬青怕别人保护不了曼殊,包括她那个不清不楚的男朋友。但是他可以。只要曼殊愿意,他可以永永远远地保护她。这次她一走,谁在她身边呢?
“今天晚上,谢谢你过来陪我吃饭。”
说完,她从背后抱住了他。胸脯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触动了他身上的某个机关。刚刚碰到她身体的那一瞬间的悸动动摇了理智,他情难自禁。
水声突然停了。冬青转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她在他的臂弯里柔若无骨,娇媚可人。耳鬓厮磨之间,他和她唇齿相依。女孩的津ye像是掺了蜜一般,令他流连忘返。她的香气整个地把他困在无法思考的氛围中,引他一点点、一步步地滑向她的温柔乡里。
她欲拒还迎地将他轻轻推开,满脸通红,裙侧的拉链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双雪白的ru房在衣襟里微微颤抖。她双手在胸前遮遮掩掩,他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曼殊知道他生涩,也不勉强,只将拉链拉上,拨开压在衣服里的头发,在肩上轻轻一撩,发间的香气在他脸上心头缠绕,一寸一寸,一缕一缕。
“对不起,”她道歉,“一时想到见不到你就……”
他急忙接话:“没有没有,是我……刚刚的事是我控制不住。”
“怎么了?”她抬眼望他,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
冬青又别过脸去,缓缓说:“曼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反应慢,又不会说话……刚刚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好了。以后我们还是像朋友一样往来,好吗?”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像是拼命要掩饰自己的心意。
她拉起他的手,极轻极轻地抚摸他掌心的茧,绵软酥痒,让他根本无法招架。她又将他的拇指放在手心,像是抚慰又像是勾引地在他指尖推揉。
“就今晚,不像朋友,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阵海浪一样将他吞没。
柔情似水的夜里,他将她抱回床上,似懂非懂地亲吻她的脸。一张他梦见了多少次、渴望了多少次的脸。
没有开灯的房间,她的身体如笼了一层轻纱般朦胧缭绕。冬青体格健硕,怕压疼她,只借力撑着。但他再健壮,撑久了也会累,再加上血ye都往身下流,过了一会儿便抖起来。曼殊察觉了,为他脱去上衣,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