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城聊天的微信窗口。
……
老公:[两点之前邵博闻会过来我办公室一趟,不知道我戳穿他身份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欣欣向荣:[瘪嘴.jpg,他小妖Jing啊,还有两副面孔呢?]
老公:[冷笑.jpg,他比妖Jing可有心机多了,我收个邮件,晚上回去跟你说。]
……
荣京集团前台的访客记录里确实有这么个人,而且询问电话也接到过助理办公室,可死者办公室里的监控显示12点半到两点出头却无人造访,那此人为什么没有来?
刑警觉得这个线索值得留意,又继续问道:“那你能具体说说,都是什么样的人生攻击吗?”
“sao扰短信,”荣欣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两秒之后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从去年5月份开始,有很多短信发进义城的手机里,时间基本都在半夜12点左右,总问他怎么不去……不去死什么的,还有一些当年跟强拆事件的相关的新闻图片。”
刑警:“能确定发送人就是这个‘邵博闻’吗?”
荣欣:“能,虽然他没有用自己实名制的手机号,但义城回复的时候点过他的名字,他没有反驳。”
发件人其实反驳过,可是何义城没有跟荣欣说。
两个刑警对视一眼,觉得有必要回去查证一下死者手机的短信箱。
谁知道顺着这个方向一查,还就真查出了一点扑朔迷离的味道。
从去年5月下旬起,那个在背后利用网络拨号平台给何义城发sao扰短信的人确实有作案动机,恨和愤怒难以言表,但就网监处得来的证据来讲,并不能确定就是这个邵博闻所为。
但是荣欣的坚持终归是起了作用,经过二次取证和调监控,警方锁定邵博闻是死者生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
同时,案发当天,技术民警在何义城办公室的外侧门框的Yin阳面上取下了4枚指纹,分别为阳面3枚、Yin面一枚,明显是一个人用手撑过门框,比较特殊的是没有中指的指纹。
行得通的解释是要么此人的右手没有中指,要么因为特殊的动作习惯或是其他,导致中指脱离了门框。而根据何义城的助理,也就是这位邵博闻弟弟的口供来看,这个叫邵博闻的人的右手中指外翘,正好符合这个特征。
再有,何义城死前心心念念想揭开的邵博闻的“身份”,也成功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一张死者办公室里的寻人启事复印件,和一个捡来的养子之间,似乎有种让人想一探究竟的关联。
——
网络上更是暗流涌动,何义城的死亡视频不知道怎么流到微博上去了。
作为优秀企业家,企业蓝V和公众媒体关注他,作为小溪堤事故的酿造者,“天行道”的粉丝也关注他,一时@声四起,成千条评论念叨着恶有恶报,再次将他送上了热搜榜。
人多力量大,“天行道”的铁杆粉们专门给何义城开了个话题,搜集整理他的生平事件,从农民的儿子一路开扒,沸沸扬扬地累积到他一举成为凤凰男,之后跃入资产阶层的一些蝇营狗苟。
因为话题本身带着恶意,所以何义城做过的好事一概不提,你看着这些仍然在不停添砖加瓦的评论楼,对何义城的印象就会逐渐变成此人不是东西。
这样有失偏颇的信息,不该成为认识和判断一个人的依据,可是多数人都在这样做,并不多加搜索,盲目跟风唾骂、对时代失望、叹国家药丸,可实际上你不必如此忧心。
历史的长河中从来不缺考验人心的难题,暗无天日的奥斯维辛、易子而食的饥荒年代、罗马帝国的斗兽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到如今媒体主导舆论的社会,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时代的模样,但总能听到老去的人们,说着羡慕年轻人幸福的言论。
不知道这能不能说明我们比过去的人幸福,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一如柏拉图所说,只有死人,才能见到战争的结束。
有关注事件的人在身边,邵博闻和常远都避不开这个视频,但关掉视频之后常远因为记忆力惊人,使得那些画面还在脑子里回放。
邵博闻给忽然扑过来的虎子剥完芒果,抬头准备让离抽纸近的常远给他一张,就见他对象在一脸严肃的神游天外,叫他也不应。邵博闻以为他的看见了死亡过程心里不舒服,就挪过去问他怎么了。
常远犹豫地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个视频不太对劲。”
视频只有不到两分钟的长度,从何义城伸懒腰,到玻璃呈放射纹破裂,再到最后他不慎坠楼,评论里已经有剪辑大手鉴定过,画面流畅自然,没有二次人工的痕迹。
邵博闻不太想看第二遍,除了死者为大,他什么异常的感觉都没有,于是他揽住常远让人靠到自己的肩膀上,相依为命似地说:“别想了,去写你的日记吧。”
基本过一段时间,常远就会翻一下半年或一年的日记,以前是整天发癔症觉得自己会忘,跟邵博闻在一起后生活充实了,就很少去杞人忧天,但习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