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言重了,从夜昙镇的规划与布局就能明白宗主的能耐远在我之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园林对宗主而言根本不在话下。”赫连英斗毫不脸红的与夺灵君相互吹捧,推诿道:“也许将来王朝重见,也需要多多仰仗宗主的力量。”
“三殿下太看得起我了,比起浩瀚的正道修士,夺灵君不过一个山野鄙夫,怎敢插手王朝的建设?”
“暂不说英雄不问出处,但就夜昙镇而言宗主的威能就已经为天下广知,宗主若是一再看轻自己,试问天下还有真正的能人吗?”
“看来,我要是再推却三殿下的赞誉,就要背上让天下再无能人的骂名了,为了让天下间真正的能人不会蒙尘,我接受三殿下的赞誉,也答应三殿下的请托。”看着赫连英斗,夺灵君勾起唇角:“只要你与我都能活到天下安定能够实现这份承诺的那一日。”
“宗主言重了,天下间非是没有能人,但恶鬼宗的夺灵君一定是当中蟾宫折桂的当冠者,既然为首,天下众生又何以匹之?今日能得到宗主的这一句承诺,赫连英斗不甚感激。”
“哈,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喝一口酒,夺灵君眼眸变得有些浑浊,藏着几分戾气:“人向来是得到一样便会失去一样,用这样的方式保持者自身的平衡,在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的同时,曾经广受赞誉的品质真诚这两个字也开始一分一分的清减了。”
面对夺灵君这番不留情面的挖苦与讽刺,赫连英斗没有半点恼羞成怒的模样,反而神情淡然,轻笑着开口:“即使如此,赫连英斗来此的诚意也不减分毫,相信夺灵君目光如炬看得见,我虽然能与他人虚与委蛇,但是怎么敢在宗主面前自作聪明?对于宗主,我向来是赤诚以待。”
放下手中的酒杯,夺灵君站起身来,走到栏杆前眺望远方的山色的背影背对着赫连英斗:“曾经有一个人发誓对我从来赤诚,那个对我发誓的人却是最后伤我最深的人,三殿下知道那个背弃了我的人是谁吗?”
在夺灵君说话的时候,有一瞬间赫连英斗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紧缩,他明白心脏在这一瞬的时空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暗伏于神识深处的墨无英,如果墨无英当真问心无愧,又怎么会流露出这般紧张的情绪?
就在赫连英斗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传来了墨无英Yin冷的声音:“孤是恨、是恼、是怒、是不甘!但是从来没有愧!是他对不起孤,不是孤对不起他!你要明白这一点,现在轮到孤出场了,虽然请帖送到你的手上,但是墨无英才是他夺灵君的故人,他备下满桌当年的回忆,孤又怎能让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轻易浪费?”
夺灵君不由分说强行压制下了赫连英斗的神识,依靠这一股积攒了许久的力量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在赫连英斗动摇的片刻成功掌握了赫连英斗的身体。
比起惯于收敛自己的野心,掩饰真是的自己的赫连英斗,墨无英身上展露的是不可一世的王者风范,只是轻轻一瞥就能让一旁站立的使者颤抖,背上冷汗丛生,不敢轻易抬起头来看他。
睁开眼,这副身躯流露出的神色属于墨无英,是与赫连英斗截然不同的气势。
即使已经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再面对夺灵君的时候,墨无英也没有选择立刻问罪、先发制人,而是顺着刚才赫连英斗与夺灵君的话题说道:“我准备为夺灵君的盛会再添一份心力,不知夺灵君意下如何?”
“锦上添花之事,世上有有谁会轻易的拒绝?这未免也太过大方了。”夺灵君轻笑:“请放心,场地齐备,就等好戏开场了。”
“如此,孤就在此替他谢过夺灵君的大方了。”看着慢慢转过身来的夺灵君,墨无英勾起了唇角,在望进夺灵君浑浊的双眸的同时,用让夺灵君辗转反侧了无数个黑夜的声音说道:“好久不见了,孤的好兄弟,世人称呼为夺灵君的你却拥有孤唯一一个好朋友的名字,卓天华。”
“我是你的朋友吗?”夺灵君嘴角的弧度有着毫不遮掩的嘲讽与透骨的冷意:“我曾经唯一的朋友向天下人指正是我出卖了他,毁灭了他一生的心血,如果我的记忆还没有褪色,那么我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叫墨无英。”
“哈,你还是一样的能言善辩,既然恨孤为何又不孤我动手呢?你是甘愿为了风度,忍耐仇恨的人吗?”墨无英满不在乎的看着夺灵君,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挑起夺灵君的怒火,来此的目的也不过是当面对夺灵君进行挑衅而已:“困于九星一线无法|轮|回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透过进入一线江天的每一缕星月微光,孤都能感知到你对孤与日俱增的怨与恨,现在孤就站在你的面前,孤可以给你这个动手的机会。”
“你有炫耀的资本吗?你不过是个鸩占鹊巢的失败者而已。”没有动手打算的夺灵君反唇相讥:“现在动手,是卓天华与赫连英斗的较量,不是夺灵君与墨无英的恩怨清算,你与赫连英斗注定融为一体,反正等待了这么久,我不差这一点的时间。”
听到这句话,墨无英叹息一声,话语藏锋:“夺灵君永远都不会是卓天华,卓天华是夺灵君,夺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