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赫连英斗居住的行馆之内,君子兰盛开依旧,却没有了日日前来吸取花蜜采食的蝴蝶栖息的身影。
行馆之内所有的人各司其职,确保没有任何的安全漏洞。
昨天夜里从苏止云那里得到了来自夺灵君的回音之后,赫连英斗剩下的时间全部都花费在了自己的胞弟赫连凤箫的房间内。
当他真的将奴隶印记烙印在了赫连凤箫的身体上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当时的自己脑海中究竟在想什么,更弄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怀着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这样的手段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赫连英斗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相反在有了这个想法的当时他就不断的询问自己,直到昨天夜里动手的时候赫连英斗依然在问自己。
如果仅仅从赫连凤箫的rou体与心灵感触上来说,赫连英斗并不否认这个做法的残忍性。
但是,赫连英斗同时也问过自己,如果自己软下心肠,不去做这件事这个决定,又会发生什么?
赫连英斗明确的知道自己不甘心让赫连斐玺二度掌握王权,既然历史已经被改变,那让这段虚无的时光被彻底颠覆又有何不可?!
赫连英斗知晓,自己需要的不过是在未来的历史当中,胜利者的名字不再是赫连斐玺这四个字,一个倚靠着算计谋篡夺得皇位的人还没有资格坐上御龙王朝最尊贵的那一把椅子。
坐上那一把椅子的人,必须拥有谁也无法质疑的资格、谁都无法撼动的地位、名正言顺的理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不会被后人唾弃、不会被后人怀疑,只有这样才能才能让那满心都是算计的人饱尝失之交臂的落败滋味。
赢,就要赢得Jing彩,赢得漂亮,赢得让人心悦诚服!
即使是在赫连凤箫的房间里站了大半个夜晚,赫连英斗也没有理会已经晕厥过去的赫连凤箫。
在赫连凤箫晕厥过去之后,赫连英斗只为赫连凤箫做了一件事,那便是为赫连凤箫换上更加沉重的枷锁。
如今戴在赫连凤箫身上的枷锁会使得他走路的时候迈不开步子,只能拖着脚走路,每走一步路都必须耗费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行。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赫连英斗的眼神当中的光彩变得暗淡,不再去看狼狈不堪的赫连凤箫可怜兮兮的模样,赫连英斗站在窗子前,遥望头顶上的那一轮弯月。
“你心疼了。”久违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说话的除了与自己同住在这个身体当中的墨无英不会有别人,赫连凤箫听得出那一句看似关心的话语中暗藏着无处不在的讥讽。
每当自己心绪出现波动的时候,墨无英总会逮住时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次次的试探自己的内心世界,乐此不疲,赫连英斗不得不耗费大量的心神与墨无英斗智斗勇才能将墨无英的思绪压制下去,以免墨无英在自己不察的时候夺走身体的控制权。
比起外面的风风雨雨,赫连英斗明白与自己共同拥有这具身躯的墨无英才是最需要防备的对象。
“我已经送上了拜帖,夺灵君邀请我于明日午时在潇湘云雨见面。”赫连英斗避开了墨无英先前的话题,想要将墨无英的注意力从赫连凤箫的身上引开,故意提起了夺灵君的事情来:“即将见到久别的故人,难道你一点欢喜的心情都没有吗?”
赫连英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墨无英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以彼之道攻伐其身,你的兵法用得越发的熟练了,可惜这一招虽然巧妙却容易在旗鼓相当的对手面前暴露你真实的心绪,只能得个中评。”
“我应该感谢你给我的赞誉吗?”赫连英斗挑眉冷哼,与墨无英针锋相对:“嘲讽我,不同样也暴露了你的心思?就算方法再不好,不也同样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你的方法能够奏效,只是因为诱饵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墨无英却没有因为赫连英斗的挑衅而恼羞成怒,从语气中可以听出他此时的心情不但不生气相反还十分的愉悦:“现在的你难道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吗?尚未找回过去记忆的你曾经只是夺灵君手里任意拿捏的蝼蚁,如今拥有了与他旗鼓相当的力量,若是你说不渴望与他一较高下,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确实没有那样的心思。”赫连英斗偏偏不如墨无英所愿,平静的内心从未有过半点的波动,甚至连一丝细微的涟漪都没有,只是对墨无英说道:“如果世上的任何事情都必须要争一个输赢高低,活在世上的人岂不是太累了?我不是墨无英,我是赫连英斗,所以在我与夺灵君之间尚有交涉的空间。”
“维持脆弱不堪的虚伪的和平向来是Yin谋家惯用的手段。”墨无英冷哼一声,显然看不上赫连英斗内心的想法:“你以为他会帮你吗?在夺灵君眼中,从来就不存在你与我的差别。”
“我并非需要他的帮助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除掉你,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赫连英斗毫无顾忌的向墨无英放言,也不怕惹得墨无英生气,就算墨无英气炸了,在他掌控身体的时候,墨无英同样什么都做不了:“我只需要夺灵君明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