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严星河失笑,“等你以后想起来,会后悔,今天不是个好时候。”
“我觉得是。”何秋水认真的望着他,“你也不用担心我脑子不清醒,我清醒得很,我不会后悔的,绝对。”
要不是手还被捉着,她恐怕要竖起手指对天发誓。
严星河顿时讷讷,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这种事,他们明明可以等到他从江城回来,那时他们可以有大把的时光在床上度过。
而不是像现在,匆匆的发生,然后又匆匆的离别。
可是何秋水讨厌极了他的犹豫,她仰着头,依旧没头没脑的去亲他,“你答应我好不好?求求你啦……”
一下就亲在他的喉结上。
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全部丢失,严星河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他自觉狼狈不堪,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的问:“何秋水,你真的要这么做?”
何秋水在他怀里像条美人蛇,扭来扭去,哼哼唧唧的,“真的,真的,我要你!”
真是个固执的傻姑娘,严星河心里叹气,她恐怕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会经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但印象中听同班女生说过,是会痛的。
他原本没想过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的。
何秋水察觉到他的松动,心里一喜,推着他就往床边走,然后把人扑倒在床上,分/开/腿坐在他的肚子上,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你答应了,是不是?”声音又娇又甜。
严星河还想挣扎挣扎,“我不……”
话没说完,就发现她直起腰,重重往下一坐,“你答应了的,对罢?”
严星河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被她压出来了:“……”姑nainai你这是屈打成招!!!
可怜的严医生仿佛砧板上的rou,只能任由小女朋友宰割,他有些生无可恋的点点头,“囡囡……”
耳朵都红透了,觉得这姿势有点奇怪,还是说,“……你喜欢在上面?”
何秋水的脸顿时就涨红起来,之前她就强忍着羞意,现在更是窘迫,要不是他不肯,她至于这样么!
“闭嘴!”她凶巴巴的嚷了声,好叫自己的紧张不被发现。
可是却根本藏不住,严星河仰视着她,看到她紧抿的嘴唇。
心头忽然一动,她也是害怕的吧?
“为什么?”他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用仰望的姿态去追逐她的眼睛,“囡囡,为什么一定要今天?你在怕什么?”
何秋水一怔,弯下脖子,和他四目相对,“……我怕你回不来。”
说着,一滴泪水掉在他的脸上,霎时间边烫得他心尖生疼。
“……我不是说过了,会保护好自己,会回来的么?”严星河抽出一边手,替她抹着眼泪,温声问道。
何秋水顾不得管姿势舒不舒服,弯下腰来,抱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道:“我妈那个时候也说会回家的,可是都没有回来,病毒哪里会管你怎么保证,万一呢?”
“万一你感染了呢?”她哭着道,“我就怕这个万一,我们还没在一起呢,你要是感染了,回不来了,到死都是老/处/男,我舍不得你那样。”
严星河:“……”我特么真的无言以对:)
虽然很感动,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正要解释,就发觉她又一口亲在了自己的喉结上。
亲还不够,要伸出舌头舔一下。
脑海里自动浮现她粉/嫩的舌尖,每次都会像蝴蝶一样与自己共舞,俏皮又甜美。
只要一想,他就浑身发热得厉害。
何秋水发现自己的视野忽然就变了,天花板上黑白色的顶灯映入眼帘,她愣了一下。
然后听见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次不许瞎亲,亲也不许伸舌头!”
“……那摸摸也不行么?”她眨眨眼,谦虚问道。
“……你是不是存心勾/引我?”他的声音紧绷着,连她手底下感觉到的肌rou也变得紧绷起来。
哎呀,就这样被发现了呢,她笑着转转眼睛,甩掉了脚上还挂着一点的拖鞋,双腿勾上了他的腰,“这才是勾/引你呢。”
声音还是那么娇滴滴的,带着些许笑意,像一把小小的钩子,不轻不重挖在他心上。
严星河再也没能忍住,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裂,离他越来越远。
“既然这样,你别怪我不客气。”
“……你亲亲我呀。”她娇声娇气的撒着娇,仰起脖子去找他的唇,然后被他的气息劈头盖脸笼罩在中间。
冬日午后的阳光有些暖,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漏进来,打在床边的地板上,明晃晃的,照出床上鸳侣成双的春意无边。
何秋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与他裸/裎相对的,只感觉到自己正在他温柔的诱哄下,完全的敞开自己接纳他,感受到他占有自己时坚定而缓慢的动作。
还有一声愉悦的轻笑,和呼吸声一起,在她耳边不断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