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还请岳兄不要推辞。”
“苏庄主客气了。”比起苏折剑一会儿“岳兄”一会儿“小弟”,岳沉檀的称呼倒显得有些冷淡。
苏折剑张了张口,还想补上几句恭维感激之词,只听岳沉檀又道:“其实祝庄主一案,出力最多的并不是在下。”说完,他抬眼看向苏折剑,“若苏庄主执意要谢,便去谢他吧。”
“岳兄说的是……”苏折剑疑惑道。
“当日与我一同前往砺峰山庄的,还有一人,苏庄主莫非忘了吗。”岳沉檀淡淡道。
苏折剑蹙眉一想,拍拍脑袋,恍然道:“原来岳兄所说之人,是贾兄。”
“不错。”岳沉檀微微颔首。
贾无欺站在一边,却被这声“不错”激得打了个寒战。这人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这么想着,他不由死死盯向了岳沉檀。
两股灼热的视线打在脸上,岳沉檀却全然没有感觉一般,继续道:“祝庄主一案,在下只是略微帮了些小忙,最后断明凶手的,确实贾兄。”
“那不知这贾兄如今身在何方?”苏折剑问道。
“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岳沉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若是贾兄想要找到他,恐怕得费上一些功夫。”
“这倒无妨。”苏折剑摆摆手,爽快道,“多谢岳兄提点。”
“苏庄主客气了。”岳沉檀难得没用一个“恩”字作答,仿佛心情很好。
等苏折剑远远走开,贾无欺才幽幽道:“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如今却见识了,”他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原来是如此不打诳语法。”
“哦?”岳沉檀波澜不惊,反问道,“那依贾少侠看,在下哪句不是实话?”
这“贾少侠”三个字落在贾无欺耳里,竟有些调侃之意。他面上发热,立刻回嘴道:“岳少侠自己说的话,倒是转头就忘。”
听到这话,岳沉檀嘴角微勾:“既然贾少侠不愿说,那在下帮贾少侠说,可好?”
“哼。”贾无欺的鼻头又重重喷出一口恶气。
岳沉檀倒像个脾气极好的老师,循循善诱道:“贾兄若不是行踪诡秘出没无定,难不成是日日抛头露面人人得而寻之?”
“这……”贾无欺想反驳,却又觉得对方似乎说得不无道理。
“贾兄虽就在苏庄主面前,但却不愿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贾兄不愿,那苏庄主想要识破贾兄的真身岂非要花费一番功夫?”
“……”贾无欺无言以对。
“再者,在下从未说过不知贾兄的行踪,这诳语二字又从何而来?”看着贾无欺哑口无言地模样,岳沉檀好整以暇道。
“算你厉害!”贾无欺没办法,只得咬咬牙,恨恨道。
“厉害?谁厉害?莫不是两位小兄弟已经比试过了?”一个人哈哈大笑着朝二人走来,正是裘万盏。
岚风乍起,他乱发虬曲,鹑衣百结,却自有一番风流气象。
“裘长老。”贾无欺见他走来,打了个招呼。
“都说了叫我浑裘,长老来长老去的把人恁地叫老了。”裘万盏对贾无欺道,说着,他又看向岳沉檀,“岳小兄弟不介意的话,也可这么叫我。”
“这……”贾无欺踟蹰片刻,还是道,“若是裘长老不介意,小可便称你为裘大哥,如何?”
裘万盏闻言朗声一笑:“这大哥确是比浑裘好听许多,还是贾老弟想得周到。”说罢,他又笑呵呵地拍了拍贾无欺和岳沉檀二人的肩膀,岳沉檀感到肩膀上重重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眉头一剔。
贾无欺扫了扫四周的人群,喃喃道:“今日人来的不少,怎么却没见到少林和武当的弟子?”
“法严和涵灵忙着在剑阁都法,哪儿管的上这个。”裘万盏拿着手中的长棍搔了搔头,懒洋洋道。
“法严法师和涵灵道长还在剑阁守着吗?”贾无欺惊讶道。
众人昨日从剑阁出来后,以少林和武当为首的弟子都表示愿意在门口巡逻,替陆长岐把手剑阁。除此之外,剑舞门、霸淮帮等江湖门派也表示愿意出力。因着越王神剑出炉在际,容不得一丝一毫地闪失,陆长岐便接受了诸位武林同门的好意,请他们在剑阁门外轮流巡逻。不过短短一夜,巡逻之人也不算少,若是轮替下来,各门各派也只需在剑阁前守上一个时辰,怎还会至于耽搁了今日的赏剑大会。
裘万盏看见贾无欺的表情,又是哈哈一笑,不知是被他的不知世事还是天真无邪惹得发笑:“少林和武当自诩武林翘首,又怎会让此等重任旁落他人。虽说好是轮流看守,但并没有规定余下之人不能在一旁协助,故而,”裘万盏拉长语调道,“两派一直‘协助’到这个时辰。”他说完这话,似乎才意识到当着岳沉檀这个少林弟子这么说有些不妥,于是又对岳沉檀道:“裘某方才那番话,岳老弟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他态度懒散,嘴角含笑,浑身上下充满着放肆洒脱之意,因此任何的道歉之词从他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