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画和真人,终于给出评价。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我,不是,是季洵,季洵怎么就成了魔界走狗了,他不是在天界好端端的当着神仙吗?”季洵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就是睡了一百年睡傻了。
“什么神仙,修真界叛徒,魔界走狗而已,你看看这画是辟邪用的,可是哪怕是这样,也没有人愿意买.....”
☆、第3章 不知月待何人(修)
从摊贩老板那里知道秦修要和他徒弟大婚的消息后,季洵买了全部自己的画像,在御剑飞往逍遥派方向的路上毁了个干净,他回到修真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院子,顺带着还换了一副面孔。
“你是什么人?”季洵没走到自己屋前就被挡住了,挡住季洵的是两个面生的弟子,穿着逍遥派的服饰,年龄不过十五。
“我,”季洵讪笑一声,他从来没见过逍遥派有这两个弟子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莫不是魔族的探子吧!”左边的少年语气讷讷,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凌玉铭你怕什么?捉住这个人领给陆长老,任陆长老处置了这个人。”
“万一他不是呢,”被称为凌玉铭的少年似有些羞涩道,“有秦掌门在,现在哪有魔族探子敢来这里。”
“你们两个是逍遥派的新人吗?”季洵见两个相貌相似的少年意见相左,没忍住开口问道。
“关你什么事?”右边的少年脾气有些火爆,语气也是恶狠狠的。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下你们刚刚说的秦掌门是不是叫秦修。”
“呸!你这个狂徒,居然敢直呼秦掌门的名字!”右边的少年吃的火药似的,咋咋呼呼就凑上去要打季洵,却被左边的少年扯住了。
“凌思琛,纵使他不对,你也不该私下打斗,我们,”
“你们不去修炼,来这里干嘛,”凌玉铭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来人穿着紫色剑修长袍,长发用玉冠束起,长眉下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冷冽的意味,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下垂,似生来就不苟言笑。
“苏长老!院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人!”凌思琛退开抱着自己的凌玉铭,扯着嗓子就嚎。
“奇怪的人?”紫衣人冷笑了一声,直接瞬移到三人面前,细细打量着季洵,眼眸里一片Yin沉。
季洵挑高眉毛,紫衣人是个什么东西他最清楚,当年他逃课或是偷鸡摸狗,每每都有苏彧一份,和秦修文曲形成鲜明对比,逍遥派教书先生曾兀自摇头长叹道:皮不过季洵,野不过苏彧;才不过秦修,慧不过文曲。
苏彧手执长笛抵在季洵唇上,阻止了季洵开口说话,“秦掌门半个月后大婚,来者是客,客人好奇想看看落月公子的院子无可厚非,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落月公子的院子?”季洵拂开了抵在自己唇上的笛子,他的院子怎么成了什么落月公子的。
“哦,你不是来看秦修大婚的吗,怎么,你居然不知道落月?”苏彧低低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落月就是秦修的道侣啊。”
“你还不知道落月吧,那可是个美人儿,秦修把他疼到了心尖上,连这从不让人踏足的院子都赏赐予了他。”
“这院子,我记得应该是逍遥派少掌门的吧,秦修他一个外来人,怎么有权处置少掌门人的院子?”季洵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既隔应又密密麻麻的疼,还多了几分莫名怨恨,他从来都是个外表豁达,骨子里占有欲强到变态的人,他住了十几年、从小到大的院子,秦修居然说送就送了。
“少掌门?你说笑吧,”苏彧抬头仰望夜空,眼里晦涩,“逍遥派少掌门早在一千年前叛出修真界,渡劫成了魔修大能了。”
季洵差点脱口说一句自己没有,咬破了舌尖才止住询问的心思,转移话题道:“文曲呢?”苏彧和以前变化太大,他琢磨不透,文曲是他表弟,性情好,也一向亲近他,季洵信得过文曲,打算问文曲自己怎么就渡劫成了魔修大能了。
“死了,早死了。”苏彧冷淡回应,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逍遥派那个少掌门渡劫时,文曲和他争执,被那少掌门杀死了。”
“这不可能!”季洵终于没忍住开口,他明明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莫名成了仙。
“你那么激动,难不成你在现场?”苏彧冷冷的盯着季洵,长笛指了指偏北方向,意有所指道,“你看看那月离树长的多好。”
季洵视线循着长笛看去,心瞬间凉了大半,苏彧指着的树枝干茂盛,在月光下隐隐有银色流光滑过,月离树是修真界大家庭比较热衷于种植的树木,好看却难以养活。
然而季洵的院子里是从来没有种植过月离树的,季洵不爱那些留于外表的东西,他的院子里除了兰花,就只有一颗树--长相守。
长相守是季洵十二岁那年和秦修一起种植的,长相守是墨树种类中较好的一种,产墨量高,墨质也是修真界最好的,季洵因为爱画符才种植了长相守,而现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