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李林城有种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特质,让他非常想探究,非常想触碰。说到底,他觉得李林城这个人与众不同,而他和李林城的关系也与众不同。
自从上了高中,季野发现自己的情绪起伏变得很大,特别是在有关李林城的事情上。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必须让所有的事情都在冷静中发展,最后才能有好的结果。
第二天,季野早早起来,趁着家人还在睡觉,他给李林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等会儿去他家,李林城坚持要来接他,于是两人约好在“接头”的地方见面。
留了张字条说自己到同学家去学习,季野就出门了。
新的一年,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李林城,这个认知让季野没来由的心情愉悦,坐上自行车,一路吹着寒风到了李林城家。
大狗和小狗想往常一样凑过来求抚摸,季野正准备和他们好好玩一下,李林城却着急地催促着他上楼。
到了房间,还没坐下,李林城就迫不及待地把一个东西递给季野,眼神像楼下期待表扬的大狗狗。礼物没有Jing美的包装,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用途。
季野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愣了两秒,无奈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李林城问,季野干嘛要笑呢,这礼物很好笑吗?
“没怎么。”季野看着手里的随身听,完全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和随身听杠上了吗?
李林城疑惑地说,“我听说那种专门的听力练习比较有用,就是模拟题。有了这个再买磁带和题目就可以练习了。”他在班上偶然听到同学们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又想到季野好像最开始就是说需要一个随身听,就赶紧跑去商场买了一个。
“嗯,没错。”季野点点头。
“那你干嘛笑成那样?”李林城看季野忍不住笑,自己也被带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季野是觉得自己的形象很好笑,难道就这么像一个缺随身听的?不过想想,可能的确是自己总念叨英语听力不好,所以才变成这样。
“说实话!”李林城知道季野肯定没说实话,督促道,“说——实——话!”
“不——想——说!”季野笑着,他不想说这个乌龙事件,总感觉怪怪的。
“说不说?”李林城长胳膊一伸,掐上季野的腰挠痒痒,季野边躲边退,退到床边时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倒在李林城的床上,李林城也被他带倒,结结实实地压了在他身上。幸好没有亲上——季野“被迫”陪着季念念看了不少电视剧,此时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两人倒下刚好嘴对嘴”的场景。
虽然没有亲上,但季野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激烈地跳动,同时清晰地感到李林城的胸膛起伏,一时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李林城,差点把李林城推掉到床下面。害怕李林城站不稳,季野又赶紧伸手去拉,两人终于安安全全地平躺在床上后,季野败下阵来似的说道,“我说——我说:我笑是因为有人昨天晚上刚送了我随身听,但我没要。”
李林城正笑着的脸凝固了一秒,他一个翻身,跨坐到季野身上,膝盖跪在季野胯部两边,居高临下地笑问道,“谁?”
季野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只好开口,“别坐我身上,好重。”
“谁啊?不说我就不下来——”李林城开始耍无赖,带着撒娇的语气。
季野被李林城的语气逗得直笑,也没什么隐瞒的心情,回答说,“你不认识,就一个初中同学。”
“你们初中同学没事儿就送随身听?”李林城心想,居然有人比自己早一步,真是让人不开心,于是追问道,“叫什么?说不定认识呢?县里就这么大点地方。”
“他叫秦宇,送我随身听是因为我们初中的时候坐前后桌,关系还不错,可能怕我在一中学习跟不上吧。”季野顿了顿,“当时我要留在一中可把他气死了,直接跑到我家把我骂得——哎,他肯定怕我在一中考不上好大学。”
李林城没说什么,他俯身逼近季野,看着季野的脸一寸一寸地接近,一点一点地变红,李林城心里开心极了,但他并不敢真的做什么,只是在两人的脸距离只有十厘米的时候说,“咱们要确定关系。”
季野看着李林城一点点逼近,他只知道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闻言“啊?”了一声,似乎在继续消化李林城话中的意思。季野想肯定是这恼人的心脏跳的太快了,消耗掉了大脑的动力。
李林城直起身,上手捏了捏季野的脸,“本来不用这么快的,可我现在觉得有威胁。”
“你说秦宇?”这是季野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他摇摇头说,“不会的。你以为人人都是我们这样?”
“我们什么样?”李林城笑得不怀好意。
季野没说话。李林城狡黠的笑意太明亮,晃得他不知如何回应。但他也的确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假设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和李林城当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但怎么个不一样法呢?如果实在要描述一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