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申?]
[宿主好眼力,你怎么知道的?]
[一般这种人都比较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出和别人不同,你看他和宫内的那些侍卫,是一种人吗?]
夏成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有些兴奋。慵懒往后一靠,指着那侍卫道:“你是端王的贴身侍卫,想必你武艺必定异常了得?”
那侍卫拱手低头,“都是王爷夸赞,属下愧不敢当。”
“敢不敢当可不是说说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话,属下沈靖。”
“沈靖?”两字在夏成蹊嘴里反复咀嚼,顿时略感几分好笑,沈靖,沈靖,反过来不就是瑾申吗?
“朕想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沈靖丝毫不显慌乱,沉稳道:“不知皇上想让属下如何演示。”
“就让你和朕的侍卫打一架,你若是赢了,朕自有重赏,但你若是输了……”夏成蹊看着端王,“那就证明端王的话有错,欺骗朕,可是欺君之罪呀。”
欺君之罪当属死罪!
端王脸色一丝慌乱一闪而过,倒是沈靖,自信得很,“属下从命便是。”
夏成蹊拍手,从殿外进来一名侍卫,“你与这位沈靖比试比试,赢了,朕有赏。”
“是!”
夏成蹊坐在宝座之上,路福端上一盏新茶,夏成蹊轻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沈靖和那侍卫的比试。
无论是谁,传召进宫,皆是不允携带兵器,沈靖赤手空拳站在那,闲散的模样让夏成蹊皱起眉头,“沈靖,你不用刀剑?”
沈靖颔首笑道:“不用。”
夏成蹊暗笑了声狂妄自大。
“那便开始吧。”
侍卫拔剑,脚下如风,朝着沈靖凌厉而去,剑尖闪着寒光,一步步朝沈靖逼近,但沈靖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仿佛面对的不是与他比试的对手,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于他,毫无危险可言。
沈靖不动如山,对视之间,似乎还能看到沈靖那藐视的眼神,居高临下,着实让那侍卫难以接受。
夏成蹊瞬间便被这肃杀的气场所染,敛声屏气盯着沈靖的动作,可他直到那侍卫的剑尖离他的脸颊不过咫尺之隔,他这才微微往后一仰,轻巧的,气定神闲的躲过那一剑。
侍卫的长剑从他面前而过,沈靖伸手,双指紧紧夹住那剑尖处,凉凉一笑,那侍卫竟是动弹不得,沈靖右腿高抬,狠狠踹向侍卫的腹部,侍卫飞身往后,狠狠摔在殿中大柱上。
那侍卫捂腹脸色痛苦,半天没爬起来。
一招制敌。
夏成蹊拍手叫好,“好武艺,竟然一招便将朕的侍卫打败!”
沈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却在抬头的瞬间消散,拱手道:“皇上谬赞了。”
夏成蹊走下,一手抬起他行礼的手,“不必如此多礼。”
手心相碰的瞬间,沈靖全身似乎僵硬了片刻,但那也只是片刻而已,极不自在的将手心攥紧藏于袖中,恭敬道:“属下不敢。”
“你如此武艺,即使朕礼贤下士,你也是当得起的,朕只是羡慕端皇叔有如此福气,竟然能有沈靖如此武艺高强之人在身旁庇护。”
端王若是还听不出夏成蹊弦外之音那就是白费了皇后多年的心血,“皇上若是真心觉得沈靖武艺高强,不妨也给沈靖一个机会,让他在皇上身边,也比在微臣身边有前途的多。”
“哦?”夏成蹊顺杆往上爬,朝沈靖问道:“不知你可愿意?”
沈靖站在那,手心微微颤抖,看着夏成蹊那满是笑意的面容,终是拱手道:“属下自当从命。”
“好!”夏成蹊道:“那从今日起,你沈靖便是朕御前……”
“皇上,奴才以为,实在不妥。”
说话打断夏成蹊之人的是路福,夏成蹊瞥了他一眼,“怎么不妥了?”
路福躬身笑了笑,“这所有在宫中任职之人,须得经过内务府重重审查方可入宫,若是皇上开了此等先河,只怕群臣恐有微议。”
夏成蹊不悦,“不过一个侍卫而已。”
路福低眉不敢抬头,只是劝道:“摄政王吩咐过,皇上的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夏成蹊眉心紧皱,虽然不悦,但也不曾表露出过多的不满,思忖了片刻,望向沈靖,道:“既然规矩如此,朕也不好破例而为之,你先去内务府入职。”
沈靖垂眉,躬身应是。
端王在侧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微臣先行告退。”
夏成蹊颔首点头,“退下吧。”
“微臣告退。”
端王与沈靖一前一后跨出乾清殿,前有宫人带领,后有侍卫虎视眈眈,行至宫门外,这才对沈靖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顾王的天下,皇上?不过傀儡而已。”
沈靖眼光微沉,看着那巍峨的群宫,红漆高墙阻挡他的视线,抿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