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增加。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不管怎么过,生活就是生活,开心痛苦都是生活。
一晃三年过去了,扬自舒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可以不再想起以前那个小鬼和那个可笑的自己了。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这三年里,他出于某种原因仍是未与自己的妻子同床过。
也有人谣传说赵巧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可不知怎么,扬自舒并不太在意。
他们夫妻二人近些年的工作越来越多,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扬自舒甚至想,即使她真的在外面有了人,也真的不能怪她。
扬老爹的身体依然好,只不过近些年新兴的几家小公司给了他不少压力,但他依然是那个最辣的老姜,所以大权在他手上,大家都不用担心。
如往常一样,接送扬自舒上下班的仍是老段。
他们每天都在路途中聊些有意思的事情,却彷佛有默契一般,只字不提曾经扬自舒带回家的那个小鬼头。
直到有一天,老段开着车,突然这样说道:“我今天去给儿子买东西的时候,好像在商店里看到当年那小鬼的那个小人妖朋友了。”
“闵文?!”扬自舒的心跳咚咚咚咚激烈了起来,他伸头过去问道:“那笑笑呢?你看到笑笑了吗?”
老段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咳了一声说道:“那小鬼倒是没看到……”
扬自舒垂下了眉眼,不说话了。
“怎么,你还记挂着那小鬼呢?”
“没,”扬自舒说,声音很低,“毕竟也几年过去了,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老段见他十分难过的样子,又说:“也可能是我认错了,现在满大街都是不男不女的小伙子,弄不准我就是把别人看成他了。”
扬自舒笑了笑,却仍是满脸的不开心,望着窗外出神。
老段有些忍不住:“当初要是听我的,早点给那孩子找个好点的人家送走,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扬自舒冷笑:“好人家?你给他还真是找了个好人家啊。”他又想起闵文当时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不禁胸口一痛。他去找过那对老夫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若不是杀人放火犯法,扬自舒当时真想烧了那间房。
“我找的?”老段有些不知所以然,“不是你家老爹让你老婆帮忙联系的人?我只是负责介绍给你而已。”
扬自舒当即像是被夯了一闷棍,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样恨着别人。
不,不是别人,是自己最亲的两个“家人”。
许久,他看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街景,自言自语一般:“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有两件事会让人感到痛苦,不相信自己,还有不相信家人。
扬自舒只感觉自己处在长久的痛苦之中,竟已然有些习惯了,他还是会对赵巧笑着说辛苦了,也会不时买些东西去孝敬老爹。尽管他只要一看到他们的脸,就会想到他们内心的丑陋不堪,他依然会逼着自己微笑。他们是他的家人,扬自舒知道,有些话是一辈子不能说的。
他时常在梦里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时孩子的眼神。他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扬自舒,眼神却是那样让人记忆犹新。
该是说厌恶呢,还是伤心呢,扬自舒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得知。只能在夜里醒来,叹着气,再也无法睡去。
然而如果说这个世上有神的话,那么这是个喜欢恶作剧的神。
就在扬自舒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扬笑的时候,扬笑却大大方方走回了他的生命里。
确切地说,走进了他的家里。
扬自舒下班回家里的时候,听见妻子的房里有些动静,他问了句:“你先回来了?”接着就自己拿了听啤酒坐下看电视了。
过了一会赵巧才有些心神不宁地走了出来,有些歉意地说道:“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来休息了,还没来得及做晚饭……”
扬自舒伸手理了理她有些乱的头发,说道:“身体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叫两份外卖回来吃好了。”
赵巧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手,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今天去你房间发现灯泡不亮了,你能帮忙换下灯泡吗?”
扬自舒点点头,放下啤酒,起身去他房里检查灯泡。
赵巧慌忙把自己房里的某人拉了出来,催他赶紧出去。
“还亮得好好的啊,”扬自舒说着话从房里走了出来,“你是不是看错……”
看见客厅里慌张的赵巧,还有某个衣服也没穿好正在穿鞋打算离开的男人,扬自舒收住了自己要说的话。
他感觉非常平静,于是对赵巧说道:“有客人?”
赵巧大概也觉得羞愧,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扬自舒的声音未变,他说:“反正我呆会也要出去逛逛,你不用赶他走也行。”
赵巧抬头看他,见他无半分嘲讽,扯了扯嘴角,说道:“也是,我骗谁呢。有什么必要。”
“别换鞋了,”她对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