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办事不力,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人为事件。
楼清道:“你们两个对此是何想法?”
话都说起来了,两人也不再隐瞒,张远道道:“阿昕你可知已故的南王?”
楼清不解:“这两者有何联系?”
张远道道:“本来是没,可谣言将这两者连起来了…”
张远道将今日在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楼清听。
楼清听完后道:“听你这样说,我反而更加相信了。”
张远道道:“此话怎讲?”
楼清意有所指道:“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陈张二人大惊:“此话何意”
楼清分析道:“我先前在东城听到的,只是谣传先皇有位私生子,而如今却演变成先皇知道南王要谋逆,故而秘密将幼儿远送,我觉得,谣言着重的并非是私生子,而是二十年前南王谋逆一事。”
“可楼丞相说…”
“也许有疏漏,当年此事的盛大,并非一般。”
若真如楼清所猜测,南王的旧势力蛰伏二十年,如今的目的是为他复仇,那牵扯可就大了,朝中是否有隐藏的?民间势力又分布如何?陈张二人本想找楼清聊聊心,如今却是越聊越惊心。
楼清见他二人气色不佳,深觉愧疚,转口道:“也许是我多想,你们也别在意。”
张远道摇头苦笑:“你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管此事到底如何,有个猜测便有个方向,我也只能大胆一试了。”
楼清见他不像是说假话,小声提醒他:“我记得这事,是皇上和父亲与张将军合力镇压。”既是如此,皇帝对当年之事肯定有所避讳。
良久,张远道叹息道:“我只愿将事情查清。”
陈涛楼清二人均沉默不语。
三人又无声饮了一阵的茶,张远道才像想起什么似得,对楼清道:“你也有些日子没去见季公子了吧?”
楼清像被窥探了心底的秘密而惶恐不安:“阿道你…”
张远道连啧两声:“不然你打算瞒我到何时?”
楼清不由自主望向陈涛,张远道似是知道他所想,为陈涛辩白:“你我好友多年,你跟季公子在一起时的柔情蜜意我看不出来?”
“咳咳…”陈涛略显尴尬。
楼清也甚是不好意思:“我与他…”恋爱了这三个字还真是羞于开口。
张远道打趣:“你与他怎样?”
楼清抿着唇。
张远道又冷不丁惊人道:“怕是有了夫妻之实吧?”
楼清顿时脸布红晕,眼神也闪烁不定。
陈涛忙道:“你也够了,老师与季长风拜过堂,乃是名正言顺。”
张远道真真被震慑到了:“我也只敢猜你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却不知是如实夫妻。”
“这…实是Yin错阳差。”楼清小声道。
“是何Yin错阳差?”张远道见楼清低着头,摆明了就是不想说,也不难为人,站起身后去拉楼清:“你不说就让另一个人对我说,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去了。”
陈涛的语气颇是无可奈何:“之言…”
张远道说他:“你是他学生,定然是参加了他的婚礼,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还是莫要说话。”
陈涛甚是委屈,季长风将事偷偷办了,若真是他能参加,这亲还能成?
楼清按住他的手:“莫要闹了。”为这事闹到季长风面前,楼清现在都可以想象他的脸色了。
张远道微笑道:“那我自己去。”说完便放开楼清,大步往门口迈去。
“阿道…”楼清忙起身跟上。
闹闹也好,陈涛暗笑,谁让季长风不道义?
此时季长风还不知自己将‘大难临头’,依旧和邱尚季时雨商量着他们的事。
季长风道:“此时谣言定传入宫中,再过不了几日,便可传到京城。”
季时雨道:“昶叔也已传信,再有半月,他们便可抵达京城。”
季长风道:“待昶叔收到思凡前往福建赈灾抗洪的消息,定会想法子拖延入京的时间。”
季时雨道:“只是尚未收到回信。”
季长风摆摆手道:“无碍,我们见机行事便可。”
邱尚插话道:“也不知老师那边情况如何。”此时最紧要的并非是凌王爷何时入京,而是楼丞相手中的证据。
说到这个,连季长风都焦急了,他用手掐了掐眉心,道:“谨慎如楼丞相,阿清不容易得手,若是表现的太急切,反而引人起疑。”
就这时,家仆进来道:“大少爷,楼先生来了。”
季长风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阿清?”
家仆接着道:“随行的还有张大人和陈大人。”
这两人是谁不用说他们三人也清楚,季长风压下心中疑惑,对家仆道:“快把人带过来…不,我自己去。”
季长风站起身,哒哒哒的就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