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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风见他醒了,先是愣了会,后又笑了开来:“累坏了吧?饿吗?”
不累,他现在Jing神很好,正好可以计较前事,但是...他饿了,决定先解决眼前温饱问题的楼清又将那事往后推了,大方点头。
季长风又退了出去喊伙计准备饭食。
季长风先端水伺候他洗漱,楼清毫不愧疚的受了。
等两人面对面而坐,季长风发现楼清的目光贼亮,亮的有点...让他不是那么自然,他的心本能的咯噔了一下,小心问道:“怎么了?”
楼清生硬道:“去哪了?”
季长风坦白道:“楼下转了一圈,正好听见他们说起趣事,就呆了会。”
趣事?楼清眼眸微眯,打量的目光落在季长风的身上,季长风并不是对琐事上心的人,既然是趣事,定然是他感兴趣的事,绝对不是本身有趣:“是何趣事?”
季长风道:“我听见几人说先皇有位私生子,觉得好奇,就过去听了一会墙角。”
难道真是有趣?楼清有些不敢相信,可季长风别说跟私生子,就是跟皇室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听出什么了?”
“流言之犀利,传播之快速,内容之滑稽。”
楼清微觉诧异:“你不信?”
季长风大大方方道:“世人皆知先皇子嗣不多,统共不过三位,一位是二十年前逼宫篡位,谋害亲爹的南王,一位正是当今皇上,还一位是有眼疾的瑞王,如果先皇真有私生子,子嗣如此单薄的他,怎会让其流浪在外,不接回宫中昭告天下?”
真是太有道理了,楼清点点头,道:“那可会是连先皇都不知其存在?”
季长风愣了愣,觉得他夫人的脑子就是好:“我倒觉得机会不大,史书记载,先皇可是位仁慈之王,后宫妃子不到十位,若真是他也不知,那他是偷偷临幸了多少女子?”
要么是史书记载有误,要么是楼清猜测不对,先人哪是他能随意猜测的,他想到自己这样说那位仁慈的王,不禁愧疚,心中念叨了几声失礼。
季长风见他面色惨白,一双眸子透着紧张,不由得捏住他的手,安抚道:“你也是说出你的看法,无须在意。”
楼清点点头,默了。
季长风又将他的手拽紧了些,只是不久,笃笃声将他两人握住的手分了开来,季长风道:“定是饭菜来了,快下床用膳。”
他一边说一边走,打门的同时,楼清也已经穿好了鞋子。
送饭的正是昨日的那个伙计,他和季长风相见恨晚,很快聊到一块去了,出门在外,季长风本着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道理,跟谁都和和气气的。
伙计的见楼清醒了,哎哟道:“小公子总算醒了,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
楼清见他热情,也不想失了礼数,笑了笑道:“好多了,劳烦小哥惦记。”
伙计笑道:“我也只是空口问候,不及季公子辛苦,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让我很是艳羡。”
兄弟一词让楼清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他身上只穿着里衣,外衫还是他刚套上的,就知季长风昨晚是给他洗了澡,明明是夫妻,做过最亲密的事,却只能被人误解成兄弟,楼清又懊恼又不甘,于是瞪了眼始作俑者,全当泄恨。
季长风当然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因此不敢在这时候从老虎嘴里拔牙,太岁头上动土,对伙计说道:“反正你是没空留下来吃饭,我不送了。”
伙计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抱歉道:“瞧瞧我这脑子,妨碍两位公子了。”
他退出去的时候很顺手的带上了门。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诡异的气氛流动着。
两人各站一边默了一会,季长风担心他身子,终是先服了软:“用膳吧。”
楼清重重哼了声,坐了下来,肚子早在打鼓,他哪能忍得住。
季长风讨好似的为他夹菜,劝他多吃一点。
楼清只字未言,落在碗里就吃,没了再夹,完全不看季长风。
季长风知道自己是被晾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床上打坐的楼清直挠头。
这事若是说明白了,楼清定然不会跟自己置脾气,可关键是,他一直敢于承认,却在这时撒了谎,这话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
楼清闭着眼听季长风的躁动,努力的压制自己要翘起的唇角,他越是急他就越开心,楼清知道自己不同了,开始对季长风有更甚的期待。
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可他忍不住。
好在他依赖的人是季长风。
季长风还是走到了楼清面前,小声道:“夫人。”
楼清轻声道:“兄弟。”
“我错了。”季长风老实认错。
楼清睁开了眼:“既然知道是错为何要做?”
“...”他家夫人怎可以这么犀利?
楼清忽然毫无征兆的解腰带。
季长风吓得眉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