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风山寨的暗棋。”
何远大惊:“品贤怎会...?”
“你也觉得不可置信是吗?那样一个不修边幅,整天得过且过的人,居然是长风山寨的暗棋。”陈涛的双手握的嘎嘎响,好像要活生生捏碎了一样。
何远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证据,你怀疑品贤需要证据。”
“你若是不明白,可从季长风强抢老师一事开始。”
从那开始?何远记得,他是与邱尚饮酒时无意中说出陈涛爱慕楼清又在楼清面前否认了一事,后来,邱尚说是陈夫人与他交易,他散播谣言,陈夫人再不准陈涛靠近楼清。
那时竟被这番说辞糊弄过去了,现在经陈涛提起,才觉一点诡异,陈夫人是如何得知陈涛爱慕楼清?
陈涛对此事一向谨慎,提起的次数少之又少,他更是守口如瓶,若非这样,陈涛哪会告诉他?
“你是说,当日我醉酒无意中将此事说出,是品贤编造的?”何远咽了咽口水,他真不知此时是高兴他终于寻的清白还是悲伤被人诬陷。
陈涛瞥了他一眼:“若你真是不知节制的人,我会将此事告知你?”
“可...你当时也未曾怀疑。”
“我当时一心都想着怎么把老师平安带下山,加之你与品贤关系不错,若真是醉酒胡言...”未说完陈涛已经抿了唇。
“所以...此事既不是我说出,那就是品贤一开始就得知,只是他如何得知?连我都没看出来。”何远说的是实话,最了解陈涛的是他,当时陈涛隐藏的极深,他也只是以为他与楼清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未曾往这方面想过。
“我也不知。”陈涛有些不安,毕竟他曾深藏的秘密,就这样被人轻易得知。
“如若真是这样,后面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季长风命令他将此事挑破,是想你与老师再无可能,而那时他已经...”看上了楼清。
陈涛控制着自己尽量只往此事上联想:“挑破此事后,他又故意将成亲的消息流出,造成山下县民的恐慌,大家自然会猜测他的目的,当知道冤枉老师后,定会去指责品贤,于是品贤借故说出那番话,更在成亲当日上山贺喜。”
“可这的确也为老师摆脱了流言。”
摆脱了又如何?最后楼清还不是甘愿跳回了那个泥沼里?
陈涛以手捂面,声音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其实,我曾在牢外,见过品贤与老师。”
两月前的石方盗窃案闹得沸沸扬扬,东南县人尽皆知,何远更是清楚。
“如若真是情敌,以品贤的习性定不会前去探望,只能说...”何远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事情越往里解刨,得到的真相便越是明显。
此时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邱尚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们,他们看到的只是邱尚的哪一面,他又还有多少面?
从不修边幅到妖里妖气,最后竟是武功高强的青年,谁曾想过?谁也没想过。
如此连带,邱尚的可怕不足长风山寨的半点,这个上午才将寨门打开,说要透明天下的所在,此时却让陈涛又恨又怕。
恨的是自己无可奈何,怕的是它还有多少后招。
“长风山寨打开寨门,真的没有恶意吗?”
何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今日之事他未曾参与,并不知如何去判定他那已经‘变了’的老师和同窗。
“我记得,品贤的生辰快到了。”沉默许久,何远忽然道。
陈涛放下手,露出疲惫的脸:“此言何意?”
何远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担心,可在生辰上花点心思,届时以你县令的身份,为他办一场庆生宴,他当不会反对。”
陈涛的眼睛慢慢亮起了光,有没有恶意,试探一番便知。
长风山寨在恢复安宁之后,又忙碌起来。
楼清调节课程之后,每隔两日,学生便有一下午的时间是在长风山寨度过。
前阵子长风山寨那事你传我传,在山下带了色彩的传了开来,大家本就对楼清与季长风的事采取默认态度,在那一场‘为难’之后,马恒想让县民和楼清‘清醒’的心思起了反效果。
一是楼清的支持者多,整个书院的学生都支持他,毕竟人是他们请回来的。
学生后边是父母,父母后边是亲朋好友。
二是还有个县太爷,县民们知道陈涛在长风山寨维护楼清之后,更不敢对楼清如何,反之更是尊敬他。
还有一点便是,楼清并未将马航逐出书院,而是同以往一样对待。
毕竟冲这份胸怀就无人能及,当时马恒可没给楼清留面子,话尽挑刁钻的讲。
结合李龙与马恒一事,楼清是让人看了再高看。
立冬将至,北风凛冽,草木半青黄,长风山寨一片萧瑟时,更有红叶满地。
邱尚的生辰也悄悄来到。
楼清从山下回来,进了院子,还在房门前,正想解下披风,就看见孙姨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