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花瓣伴随剑气飞舞,画面可真好看,还真是人约黄昏……呸!人约月色中!慕榆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摇头,当年白栀在桃花山上过的真不错。
白栀停下了剑法,看向慕榆,咳……应该说是看向骨晋楚。
慕榆以骨晋楚的视角去看白栀的感觉过于微妙,尤其是白栀此刻的样子完全没有他记忆中的痕迹时,感觉更是微妙。
该如何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呢?
就像突然回到了过去,现下熟悉很久的好友在你所不认识的空间和时间跟你相遇,你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却发现他并不是你所认识的好友。但他就是他,并没有任何变化。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交叉在了一起……就是慕榆现在的体会。
但他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感觉?本来就是他熟悉白栀,白栀完全不熟悉他啊!慕榆沉默,觉得现在没有人会比他更纠结了。
“白栀师兄。”骨晋楚在白栀看向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唤了他一声。
白栀双眼如深潭幽水,无风无波,毫无情绪波动,“嗯。”两人相站对立了一会,白栀才接着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是因何事?”
“师兄上次所应承的话可还算数?”骨晋楚对视白栀的双眼,看着里面倒印出来的身影是个穿着衣服的骷髅。
嗯?慕榆回过神,顺着骨晋楚的视线看过去。难道他们不是在花前月下说些……呃……看着白栀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眼,慕榆发现他确实脑补的有点过了。
“解除骨族的诅咒是要以整个骨族的性命作为牺牲。”白栀移开了视线,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解开,你们骨族所有人都会死,既然如此,解开诅咒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是人……”骨晋楚将手伸出来,白骨森森,“我们不是骷髅。与其世世代代都要背负这样的诅咒存活下去,还不如解开得到一个解脱!”
“解脱?恐怕这里面的骨族所有人还得除了你。”白栀负剑而立。
骨晋楚低下了头,“我知道,想要得到些什么,就肯定要牺牲掉一些什么。不管是什么后果,只要能让我的族人得到解脱,我都愿意承受!”
慕榆看得入神却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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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将他推进金球里?!”白决明抱着慕榆趁在万物崩溃瓦解的瞬间,离开了遗迹,但是慕榆却陷入了昏迷!
察觉不到慕榆的意识,白决明当即怒视一旁的容濯,见容濯点头后,他杀意骤现,“你果然知道这其中的渊源,你今天要么告诉我,怎么救醒慕榆,要么就把人头留下来。”
容濯脸色苍白,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看了眼趴在白决明后背睡着的慕榆,“白家主真是强人所难。”
“白……白前辈,这里昏过去的可不止慕道友啊!”萧书彦适时开口,以强调他后背也扛着一个人,“总不可能左道友的昏迷也是因容道友的缘故吧?”
白决明看了一眼萧书彦,不打算跟他废话。一手抱着慕榆,一手拎起容濯的衣领,御剑就往客栈的方向掠去。
萧书彦看了一眼死在旁边的魔猴,地上的血迹在月色下发出了紫灰色的光泽,映照着魔猴怪异的外形。看到此景,萧书彦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带起左景雅追上白决明的脚步。
“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白决明御剑带着两人从窗而入,刚把慕榆放置在床上,就见萧书彦扛着左景雅也从窗处进来。
“嘿嘿……白前辈,毕竟这是慕道友的徒弟……当然……”
“丢出去!”不等萧书彦说完,白决明就已开口打断。说完不待萧书彦有所反应,便掐诀便将两人从窗口处扔了出去,并在黎浮的法术之上设下了禁忌,严防萧书彦和左景雅进入!
跛脚狐狸蹲在床沿歪着头看着白决明,然后又慢慢的移开视线,安静的跟容濯对视。
“身为前辈怎么脾气这么差!”萧书彦背着左景雅被白决明从窗口扔出去的瞬间,马上就掐诀御剑,如今也算是稳稳地落地。
可是现在已是入夜三更,他们被白决明丢出客栈,也不知道该往哪去。萧书彦又不知道他们几人休息的位置,总不能让他背着人,拎着剑,衣裳沾有可疑血迹的模样去敲客栈的门说“大爷我回来了”吧?!
“咳……”
“咳什么咳?!”萧书彦此时是最狼狈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撞见,只闻咳嗽声就足够让他恼火,等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萧书彦怔住了,“呃……黎师叔。”
“书彦。”黎浮的身形几近透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用符文传送术过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为追一个魔猴来到这里。”萧书彦整了下衣裳,将左景雅重新摆好姿势背着,见黎浮的视线放在了左景雅的身上,他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徒弟,也算是……我朋友。”
“魔猴?”黎浮神情肃然,见萧书彦没有受伤也就放下了心,看了几眼他身后的人,便将视线移开,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