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趁白曜睡熟了,从他那里顺过来的。
看着药丸,慕榆发了一会呆。
当时白曜睡着之后,就像是个梦游的疯子,一个劲的从识海里拿出东西往外丢,其中就有丹药。
看着丹药被当成垃圾一个劲的从识海里拿出来丢出去,慕榆就顺手拿过来放自己识海里了。过后习惯了,就看白曜丢什么,他就装什么。现在想想再也不可能见到白曜了,慕榆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
想到此,慕榆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左景雅一眼,而后便化成片片树叶从窗口席卷离开,留下一房间的雨后树叶才会散发出的清香。
“慕前辈身上的味道还真是特别。”左景珩感叹完了之后,就见自己亲弟眼蒙着裹条,怕是看不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一阵难受,伸出手拉左景雅坐到了床榻上,而自己则在一旁拉了张椅子坐着。
许久他才缓缓道:“事情接二连三发生的太快,现在好好静下来想想。‘慕榆’这名字竟是一点都不陌生。”见左景雅对自己的话没有一点反应,左景珩继续自言自语道:“那可不是折秋山清蠡君的得意弟子之名?”
此时左景雅神色稍有动容,想来对这个名字也是有些印象,左景珩见此,便徐徐道来:“虽从未亲眼见过,但此人也算是耳熟能详的人物,单从名字和容貌描述去看,这位慕前辈倒是很符合。不过那人修的是折秋山的修仙剑道,而慕前辈……修的却是神道。”
“神道?”左景雅先是迷茫的重复左景珩的话,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就从床榻站起来!然后撞到了床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即刻龇牙咧嘴捂住撞疼的头部,又坐回床上,不停地倒吸着气。
“噫!至于么,反应那么大?”左景珩闻声立刻皱起了眉,他都替左景雅觉得疼,伸出手想替他揉揉,但转念一想,却又放下。轻声问道:“疼不?”
“不疼。”左景雅想到之前长兄交代过自己,撞到了头不能一直揉头的劝告,立刻就放下了手,“哥,你说师父他修的是神道?但是神道不是……”
左景珩慢慢点了点头,“自天上的神全都陨落之后,神道就已经变成了‘诅咒之道’,世上即便有修炼神道之人,都会死于非命。时间久了,这世上就没有再听过修炼神道之人。”
“沧海桑田已过,修炼神道之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左景珩望着左景雅,只觉得他此后要走的路,会比所有人都难很多,双手就不受控制收紧,咬咬牙,他接着道:“主要是因为修炼神道的道法已经失传。”
“既然已经失传,为何师父他……”左景雅感到不明。
左景珩叹了一口气,“我猜想他和当年的白家创始之人有关联。”
“不明。”左景雅神色淡然。
“相传白家创始人之所以会被陷害致死,就是因为一套神道修炼法门。”左景雅耸肩,“这人不是修成了仙之后就无欲无求的,试想,仙到了最后寿元尽了,还是会死的。死了之后,还不一定有超生的机会,就算有,又要历尽种种磨难,还不一定再次成仙。”
“但,神就不一样了。神拥有神格,具有重生或跳脱轮回的力量。就算他们不幸身陨,只要存有一丝求生之念,都会再生成凡物,且有大量机缘助他们再度恢复神的身份。”左景珩可以肯定慕榆修的就是失传很久的神道,只有神才能看到他人的魂格,但关于最后这点,左景珩不提。
“这么说来,师父的处境其实很危险?”左景雅拽紧了衣服。
“你担心你师父干什么?”左景珩说这一段话,是想让左景雅明白他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先担心起比自己修为高得多的师父?
左景珩无奈扶额,用一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哪有徒弟光听这么一点点事情就开始担心起师父的安危?难道说你其实并不相信自己师父的能力?”
“当然不是!师父无所能敌!”左景雅下意识反驳,但是仔细一回想,他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如哥哥所说,其实心底是不信自己师父的能力?
左景珩了然叹息,“这么担心自己的师父,就乖乖把药吃了,我助你将修为巩固,将来你修为境界高了,指不定还能护的自己师父安全。”
想到这点,左景珩又不免得忧心起来,“看慕前辈的作为,怕是第一次收徒。还好你从未修过任何心法,否则以慕前辈此番先将徒弟修为提高后才给药的作为,不知会害死多少人!”
“不给药,直接提高了徒弟修为境界不管不顾的师父不也大把吗?”左景雅可没有忘记,当时他命悬一线,是慕榆出手救的他。自己的修为暴涨,怕是师父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让自家兄长责怪师父?
“哥哥难道忘了当年尘虚派那些人是怎么对我们的?”
“往日之事就别再提了,这对你的修行不好。”左景珩的声音很轻缓,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不管怎么来说,尘虚派都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我们。”
左景珩丝毫都不觉得以往在尘虚派里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