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弟么却是万不应该了。
那柳忠强也被韩么子这一声称呼给叫得蒙了头,忽地厉声道:“你不经家里同意便改嫁不说,如今又胡乱称呼,当真以为我柳家无人了不是!”
庄函脸一冷,他还在这旁边呢,怎么能容得下自家夫郎被如此欺负?正待开口,韩么子将他按住,冲他摇头。转而又看向柳忠强,柔声道:“此事我定当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前来,实为发簪一事。当年迫不得已,然那发簪已是柳大哥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当然,那发簪在你这里寄存如此之久,微薄的谢意定当奉上。”
韩么子这般说,柳忠强脸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事情真相如何他是心知肚明的,干咳两声正待说明真相,那柳大么却是眼睛咕噜一转,忙道:“谢礼是什么?”
这般猴急的态度,饶是村长自认为自己是个俗人,都不免觉得丢脸。
庄函也看出来自家夫郎的心思,这柳家人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即便是先亏损点儿,也先把簪子拿了再找人算账。
想清楚这些,庄函便让随行的韩辰随手拿了两分礼来,那柳大么笑眯眯接过去,瞄了两眼后似乎挺满意的。
“那成,等下,我去给你找。就你那破簪子,亏得我有心,给你收了这般久。”说着,赶紧带着礼进了屋。
但是柳么子手里哪里还有簪子?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簪子明明早就柳涵拿去了,这人为什么还要来问他要,但柳么子脑子里鬼心思多。他想着都这么久了,这人又傻了一场,就算恢复了清明又如何?说不定早就把簪子长什么模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不,在自己饰品盒子里乱翻了一通,随便找了根自己不喜欢的簪子,便眯着眼拿了出去。
“瞧我这,放得太妥帖,找了半天才找出来。”柳么子扭着屁股远远就朗声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簪子还真不错,想我家倒霉兄弟对你也是死心塌地咯。”柳么子将簪子递到韩么子手里,又顺口说了这么句讽刺的话。
韩么子拿着簪子一看,却是冷了脸。他一向待人柔和,少有这样的时候。庄函还以为这人是因为柳么子这句话而生气,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都明白那死去的柳大哥的心意,更何况,为了这人生气,根本就不值得。
正待要劝解自家夫郎,却见这人猛地将手里的簪子扔到柳么子身上,眼看就气得不行了:“柳么子,你莫不是欺人太甚!这簪子岂是我那枚?”
柳么子也是脖子一梗,死不认账:“怎么就不是你的了?难不成我还不认识自己的簪子不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还记得那簪子长什么样?这个就是,别想从我这里骗个金簪子过去,我柳么子不上那个当!”
村长原本还真有点信柳么子前面说的,可能是时间过长,这韩么子忘记了,但听到后面这话,就全明白了。这庄函是什么人,人家怎么可能在乎一根金簪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柳么子当真拿不出那簪子不说,还想骗一份礼。
村长也发了飙,自己村里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人,他也是气得不行:“你这么子,怎的如此不要脸!快些把韩么子要的簪子拿出来!”
柳么子叉腰道:“嘿,我倒是不知道别的簪子了,要就要,不要就算了。”说着,竟把韩么子扔回来的簪子也踹进了自个儿兜里。
村长气骂柳忠强道:“忠强,你这夫郎若不管管,再过两天都不把我这个村长给放在眼里了不是?”
柳忠强看了柳么子一眼,却没有说人什么,倒是说了句让村长气得不行的话:“村长,这簪子已经还了,可还有旁的事。”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村长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人不是过两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是根本一直就没有放在眼里。
柳么子有了柳忠强的撑腰,鼻子翘得更高,杵在门边笑得灿烂无比。
里面听墙根儿的柳长江却迎了出来,十分诧异说:“阿么,你不是说给了柳涵一个簪子吗?我记得就是他们家来发鸡蛋的时候你同我说的,你还跟他们吵了一架来着。你怎的又在骗人了?我不是常同你说,这人当言而有信……”说着,一堆堆之乎者也捣弹珠似的吐了出来。
若是柳涵在这里,又得偷笑一声猪队友。
有了柳长江这神助攻,柳么子再想骗一份礼已是不行。那柳长江绘声绘色将柳么子当时是如何撒泼的情形说了出来,庄函也想起了,那个时候好像也听柳涵他们说了,郑阿么带着柳涵、叶哥儿去发鸡蛋,为的可不就是柳青同郑文轩成亲之事,中途似乎是出了事,当时他也没有细问,没有想到那之前柳涵就把那东西要到了手。
“我看这礼你也还了吧,几十岁的么子了,还骗人,也不怕把小的给带歪了。”村长受了气,这个时候也不客气,连庄函送出去的那份子礼也给收了回去。
知道簪子已经在柳涵手里,几人松了口气,可接着,韩么子就有些犹豫。他最近对柳涵避而不见,已经不是心结引起,实在是心中难以接受,如今又要去找柳涵拿那簪子,他却不得不面对柳涵。
可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