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的哥哥,却仍有诸多的尴尬。
这日梁露脚伤好了,便索性出了门,又去找柳涵。
柳涵又在屋中睡大觉,连店里不曾去。
“柳涵,你最近怎的都没去店里?”梁露诧异。
柳涵翻了个白眼:“我还好意思上店里同郑文敬整日大眼瞪小眼?”
梁露尴尬不已,咳嗽道:“我这两日已经想清楚了,决心另寻良人。”
柳涵腾地从床上翻起来:“你又好祸害哪家小伙儿了?”
梁露神秘一笑,对柳涵勾手道:“我看上你两个哥哥了。”
柳涵脸颊上两块rou登时凸起,好不纠结:“你丫的还一次看上我两个哥哥了,大哥,别玩了,好好找个人嫁了不成么?”家里不曾娶夫郎的不久郑文然同郑文昌?这祸人Jing心也忒黑了,竟一次看上两。
重要的是,那二人这些日子都在外面跟着庄函的人跑生意学习,都不曾回来,这人是怎的将人就看上了?
柳涵面露纠结:“你该不会是又要玩吧?我三哥四哥年纪都大了,可经不得你这般玩弄。若是碰到个喜欢的,那怕碰不到,今年我大阿么都要给二人订下,你就别瞎掺和了。”
“我哪里瞎掺和了?”梁露不乐意柳涵这般说:“这次可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你就再帮我一次,只要等你两位哥哥回来,给我找个机会便成。难道你忍心看我回京嫁个从未见过面又不知深浅的男人,到时候守在一方小院孤苦一生?”
柳涵怎么都不能将孤苦一生同梁露联想到一起,在他看来,这人是无论何时都给自己找得到乐子的主儿。
“算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等你阿爹接你回去成亲吧。”
梁露拽着柳涵不撒手:“柳涵,我可是把你当朋友啊,你不能这样抛弃我。”
“我也不能祸害三哥四哥呀。”
“那你看这样成不成,你什么都不用干,只帮我打听打听,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便是。”
柳涵想了想,那郑文然同郑文昌就是榆木疙瘩,应该不会喜欢梁露这种类型的哥儿,就是通报一声应该也没有什么,便应了。
巧的是第二日郑文然便回了来,他这番回来收获颇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人也磨练出了一股子灵活劲儿,加之他本就习过书,早年其实是考上了秀才的。这不,一个有智慧的商人,那便一个敌十。
柳涵觉得,现在的郑文然应该更不会看上梁露了,便同梁露通知了他回来之事。
原先柳涵以为梁露又会出什么点子,让郑文然心仪于他。哪知道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加打扮,直接跑去郑文然处,当着正在同庄函、郑爹讲解此番出行收获的郑文然便道:“郑文然,你娶我做夫郎成不?”
这一声吼,便吓得庄函手中茶杯落了地,哐当一声后,空气变得格外安静。
柳涵担心梁露太过分,故而在外面听墙根,也是吓了一跳。
然后又听梁露说:“我生性活泼,惹了不少事,但若是你娶了我,我定然会收敛。家务活儿不大会做,柳涵也不会做,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介意,毕竟你是郑文韬他哥。”
柳涵咬牙,这同他又有什么干系,怎的又扯上了郑文韬?
“你不娶我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回去哭它个三天三夜,哭完我再去寻下一个。”
柳涵扶额,这不是威胁吗,这真的不是威胁吗?
梁露三段话说完,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良久,庄函尴尬看向郑爹:“郑大哥,这……”
郑爹又何尝见过这般大胆的哥儿,饶是柳涵大胆,那也分了场合不是,当即也不知应如何办才好,只将目光移到郑文然身上,只当是两人先前已经私表过心意。
然而郑文然在感情上便如同柳涵所说,那就是一个榆木疙瘩,此刻只晓得发呆,那里还顾得上其他?
梁露说完后失了那一刻的勇气,脸部窜得通红,撒腿就跑。同外面听墙根儿的柳涵撞了个对面。
柳涵啧了一声,冲梁露竖起大拇指:“佩服。”
“你就取笑我罢,这次算是丢死人了。”说罢,拖着柳涵跑了。
这事儿可是挡都挡不住,不消半日就在庄中传了个遍,若非庄函暗中警告,估计早就传出了庄外。
郑文然浑浑噩噩,二十四年将近二十五年,忽然有个哥儿当众对自己表明心意,还是在两位长辈前面,他有些吃不消。
柳涵被梁露拖走后,大笑了一场,嗓子给笑破了,连着好几天说话都带着嘶哑,着实喝了些药才养了回来。
郑阿么却又是愁着了,他同韩么子这边还准备撮合郑文敬同梁露两人,怎的郑文然又同梁露扯上了关系:“弟么,你瞧瞧,你瞧瞧这都叫什么事啊。我这头发都给焦白了好几撮。”
韩么子也替郑阿么忧心,他二人关系本就好,自然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我瞧着这情况不对,要不把几个孩子叫在一堆,问个清楚便是。若我两在这边乱点鸳鸯谱,到时候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