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儿子成双,又有夫郎在旁,此时不出去游历一番,还等将来行动不便身染顽疾时才走动?
“那梁某便等着,待那日,再与庄兄痛饮一番。”说罢,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二日早辰,匆匆吃完早饭,梁爹一众人便启程出了发。
柳涵特意起了个早,同梁露依依惜别,二人都哭得眼泪哗哗的流,可把旁的人给吓着了。
哭完该走的人还是得走,柳涵也被郑文韬送回房间,敷完眼睛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梁露被送上马车后,也睡了去。梁爹因不想打扰到梁露,便坐了另一辆马车,派了一个小哥儿照料着梁露。
中午用饭时梁露还不曾醒,一直到晚上才起来吃了个饭,吃完又钻进马车。梁爹无奈,又想着在路途上耽搁的时间久了,梁露的心情会更加不好,赶紧回到京都,回到熟悉的环境,许是就好了。于是连夜赶了路。
第二日晨曦微亮,梁爹命人将梁露带出来用早饭,那人在马车前叫了半天没有叫到人,打开车门一看,梁露连同那照料人的哥儿都见了。马车里单一个信封,匆匆拿到梁爹手上。
梁爹看后,气得胡子两抖两抖,怒不可遏,干脆不理会那逆子,自己回京都了。
他前脚回到京都,后脚念函庄便送来报安信,却是那梁露同照料自己的哥儿连夜回到了念函庄。
庄函因怕梁爹担心,赶紧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信来。若非梁爹被气着了,赶路赶得快,应是更早些便收到信了。
梁露带着一个哥儿自个儿连夜摸回念函庄的事情柳涵是第二日才知道的,当时他就懵了。他知道梁露一向胆大,却也不知道这人胆大到了如此地步,不得不对这人竖起一个大拇指:服!
“你早说你要回来,怎的不告诉我?害我哭得那般死气活来,丢死人。”柳涵冲梁露埋怨道。
梁露咧嘴笑得颇为得意:“这叫瞒天过海。你若不哭,我不哭,阿爹怎的会将我一个人放在马车,怎的会半夜赶路?我怎的逃回来?”
柳涵抬眼看向梁露,而后默默垂下头,走开。简直就是交友不慎。
梁露凑上来:“柳涵,咱们再去一趟风仪阁如何?”
柳涵当即便打了个摆子:“你自个儿去吧,我可不去了。”说着,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屁股。
梁露央求道:“你陪我去一次吧,最后一次。”
柳涵纳闷儿:“你还要去做什么?”
梁露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柳涵也不去,他好不容易才放了紧闭,可不再想“醉卧美男床”十天半个月了。
庄中客人单单留了梁露一个人,柳涵每日也要上店里忙活,梁露便天天跟在柳涵后边,妄图用自己的恒心打败柳涵。
柳涵心如钢铁,死活不上当。
店里也新招了几个跑堂的活计,并四五个传菜的。郑家几个小伙儿主要转到开拓新店,联系供应商这方面来。让郑文敬这么一个外来人当账房先生,他们还累死累活的跑堂,自然是不成的。
郑文宇如今有夫郎和儿子要照料,便主动承担起跑蔬菜声音的活计。收购蔬菜不用跑太远,就在附近的村里去同农家人商议好便是。开先时他一张冷脸可吃了不少闭门羹。可过了段日子,柳涵发现只要是郑文宇收回来的菜,那量足不说,定然也都新鲜,看起来就可口些。
柳涵归结为这是郑文宇人格魅力爆发,让卖家不敢作假惨次。
郑文轩成婚不久,还处在同柳青的蜜月期,而且这一对两个人都有些老实得过头,柳涵便把采购油盐酱醋茶的事情交给二人。一来柳青对这些东西比较熟,二来郑文轩已经老实到不愿意别人吃亏,别人让他吃亏他也会觉得不好,同对方好言好语洽谈的地步。而且这人做事稳当,买东西定会细看,认真尝。几次下来,别说,连庄念都称赞郑文轩这舌头不错,买来的都是好东西。
实在那些卖家懒得同郑文轩理论,特别是这人慢条斯理的样子有时候看得人真心想爆发,所以干脆每次都拿了合适的价位,将不同东西的好坏也都直接介绍清楚了。这样郑文轩啥都知道了,自然话也就少了。
郑文然同郑文昌二人不曾成婚,郑阿么偷偷给二人物色了不少人家,二人为了躲避,求了收购rou类以及诸如山药这般难在近处就收集全的活计,一出去可能就得两三天,可把如今越来越发福气的郑阿么给气得跳脚。顺带连柳涵都吃了几次冷脸。
郑爹倒是闲了起来,每日上茶馆听听书,或是抱叶哥儿的孩子,提前享受起天lun之乐起来,连庄函都羡慕不已,妄想干脆将手底下那些个店门活计全扔给柳涵算了。
柳涵知道庄函的想法后,暗骂了声“老混蛋”。对庄函的成见,一直没有消散。
而郑文韬却是特立独行,开了一家镖局,做起了保镖的生意。保的镖也是奇葩,不保钱财不保事物,只护成亲队伍。名曰:护亲镖局。
那日郑文韬一本正经在床上同他说这事,他便笑得不能自已,肚子都笑疼了。最后自然是被按住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