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担心。担心家里有没有丢东西,担心郑文宇有没有受伤,一阵担心下来,整个人都心神晃悠,郑文宇见了,倒也同郑文韬给柳涵讲解一般,说了事情的原尾。
不过郑文宇说的便不是他们如何将人给抓到的事情,而是说了这些人是因何而来,受何人之意而来。
柳涵听完郑文宇对叶哥儿说得话,脸色瞬间就是一冷,声音也尖锐起来:“还真是那个王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竟然还想偷菜方,欺负人不成。”
“小涵,切莫生气,伤了身子。”
“我不是生气,是气愤。”柳涵愤愤道:“这事儿定然没完,上次小宝就被他给吓哭了,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人。”
“放心。”郑文韬安慰道:“过会儿我同二哥就把人送到官府,到时候王强定然脱不了干系。”
地上被堵住嘴的二人哭丧着脸,呜呜叫着。柳涵听了就一阵的心烦,不过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同郑文韬说起了李肃是李阿么家大儿子的事情。
“你说巧不巧?”柳涵摆着一张苦脸,笑脸皱巴巴的,煞是可爱,可惜柳涵自我感觉目前还算良好,以为自己这表情有多深沉似的,他叹了口气,说:“你说李阿么跟李叔人都挺好的啊,就是成子也挺可爱的啊,怎么就李肃养成了那副模样?”这话他自然也是敢在家里同郑文韬说说,可不敢拿出去说,要是让李阿么听见了,该伤心了。
郑文韬对李肃向来就没什么好感,见柳涵将人贬低,心里自然是带了几分喜悦的:“小涵这是替他伤心?”
“我替他伤心做什么?”柳涵翻了个白眼,“我就是那么感叹一句,不过我给你说,昨儿个他倒是不敢对我怎么样,在李阿么面前李肃就跟个腌萝卜似的。诶,你说要不咱们直接把这两人交给李肃得了,你和二哥也懒得幸苦一趟。再说了。”柳涵压低声音:“村里人不是一直都挺怕你的吗?要知道你又捉了两个贼,难免有些嘴渣的又要犯话说,不如把这个功劳让出去。”
郑爹从屋里走出来,刚好听到柳涵说到这里,立即就添了句:“小涵这话有道理,老五,我看这是个办法。一来就像小涵说的,对你好。二来,也省得你和你二哥跑一躺,今儿个家里事多,眼看小麦地就该收了,今儿个得把石坝清出来,到时候好晒麦子。”郑家村的石坝子多,所以基本每户人都分配了一块。郑家那块却很不好,靠近山脚,每年这个时候积的落叶都得打扫一天才能勉强打扫干净。不像别家的都在一块,还都靠近水源,人们平时常走的路,光洁得不得了。
郑文韬倒是没什么,李肃却吓了一跳。刚刚他起得晚,没同郑文韬碰上面,这一碰上就是对方把两个贼人五花大绑送到自己手上,李肃那个心肝肝的颤啊,就差点没跪下来给眼前这尊大神赔礼道歉。
早知道这尊大神不仅是自家阿么疼爱的涵哥儿的夫君,就冲这人轻轻松松搞定两个贼人,他就得绕着道儿走不是?
“那什么,文韬弟啊,这事儿你就包在李哥身上,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李肃立马拍胸脯保证道。
郑文韬“嗯”了一声,点头便回了家。李肃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来,李阿么出来见了,倒是吓了一跳。
“老大,你这是怎的了?莫不是得了风寒盗汗?”
李肃一脸苦笑:“阿么,你怎的不早告诉我涵哥儿长什么模样?”
李阿么一愣,心想这孩子怎的说话都没了逻辑,莫不是真生病,脑子都糊涂了?想及此处,李阿么就是一惊,忙兵荒马乱拉着李肃去找李爹,非得要人带着去看看大夫不成。
李阿么这边乌龙一出,柳涵那边却出了件大事儿。
叶哥儿肚子突然阵痛,汗流不止。叶哥儿这次的肚子疼来得太突然,既没有磕着也没有碰着,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时,突然就疼了起来。刚开始叶哥儿还以为是正常情况,毕竟这些天偶尔就要来这么一阵子,可过了一会儿叶哥儿便察觉出不对劲儿了。往常只是突然一疼,而后立马消失,这回却疼痛不止。
郑文宇他们都已经出门,家里暂时就叶哥儿跟柳涵两个孕夫。叶哥儿没有办法,只得叫了柳涵。
柳涵更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又跑去叫郑文韬他们回家,路上跑得太急,脚上鞋子挂住了草根,摔了一跤。
这一跤幸好没摔出个什么,柳涵爬起来又走,郑文韬见到柳涵身上的泥土和草,当即就吓了一跳。
“文韬,大哥呢?嫂么他肚子疼得厉害,我一个人扛不动他。”他声音因为焦急听起来非常急促。
郑文韬一听不是柳涵出事,心才落下,却也担心叶哥儿那身子,忙叫了郑文宇,郑爹也放下手里的活儿,一家子人忙往回赶。
柳涵和郑文韬稍微落后些,郑文韬没敢让柳涵走太快。柳涵刚刚也跑得累了,再说了郑文宇已经走到了前面,他倒是也勉强自己,就是眉头皱得死紧。
郑文宇赶到家一脚踹开本就没关的大门栅栏,匆匆冲到叶哥儿房里,入目一片猩红,叶哥儿倒在床脚,汗渍浸满额头,脸色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