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不得,留不得。温舒气得头昏脑胀,伤口隐隐作痛。
君凰隔着被子将他抱起,将人紧紧地贴在他胸口。
“放......”温舒身上的毒刚刚发作过,此时身子疲软得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推不开他。
“不放。”君凰五指成梳子,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温舒的头发,他凑到温舒耳边,低醇如陈年佳酿的嗓音宣誓一般地缓缓响起,“上了我的床,你还想再上别人的床,你当我君凰是谁?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休想......再去招惹别人。”是,他不过是不愿意属于他的人属于别人,不过就是如此。
听到他占有性的宣告温舒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他终于要接受他了吗?不,君凰只是容不得他的所有物被别人染指,他只是大男子主义作祟。
“难不成,君大哥,你在......吃醋?你欢喜我?”这话说得,连温舒自己都觉得万分可笑。
“是啊,我欢喜你,欢喜你们,每一个,我都欢喜。”
温舒气得脸色青白,眼底风饕雪虐,掀翻了那淡然平和的表象,他面上蓄满了讥诮和嘲讽,“依阁主所言,招惹过你的人或者你招惹的人数不胜数,每一个你都要放在身边豢养起来,恐怕惊鸿阁总坛要人满为患,比肩擦踵,挥袖成荫了。”
“这,不劳你Cao心。”君凰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抚过温舒玉色的面庞,轻启唇,“何况,有温舒你替我善后,除去有了婚嫁的,出门在外的,能够被我豢养起来的也没有几个了吧。”
“君大阁主美名在外,你的莺莺燕燕那么多,我哪里收拾得过来?”温舒只觉上下眼皮在打架,意识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几乎是用气在说话,说出来的话都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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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凰察觉到喷洒在颈间的气息愈加微弱急促,怀中的人身子渐渐滑落下去。季扶苏的话,虽是危言耸听,君凰也不得不顾忌,不敢再和他争锋相对,怕真的把他气出问题来。
“宁小世子,静悠郡主!二位可是来找我家公子?”门外传来夕印恭谨的声音。
夕印刚煎好了药送了来,恰见一双衣着华贵的男女耳朵贴在门边上,嘴里还窃窃低语着:
——“李铭,你让开,你听了这么久了,该换我了!”女子威胁。
——“你这点三脚猫的内力听得清吗,还是让本世子听了,再告诉你吧。”
夕印端着药碗的手不稳地抖了两抖, 的药汁险些溅到了手背上。这......这二人竟是在听她家公子的墙角。
夕印正要低调地将二人劝走,却在看清了二人的样貌之后彻底愣在了那里,这才有了方才的问话。夕印这般大声惊呼,意在提醒屋内的公子,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宁小世子和静悠郡主来了;二嘛,也算略施惩戒,至少让二人知道他们这令人不齿的行为被她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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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宁小世子李铭清了清嗓子。
“嘘!”静悠郡主俏皮地眨眨眼,一把挽住夕印的胳膊,摆出两人乃闺中密友的姿态,“哎呀,夕印,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叫我静悠就好。真是的,人家还想给温哥哥一个惊喜呢!”
夕印笑容僵硬,这可如何是好?公子此刻只怕是下不来床,万万见不得人的。公子那个要强的性子,必然不愿意这样虚弱的模样出现在昔日旧友面前。
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宁王爱子李铭挑眉站在静悠身后,嘴角挑着一抹得意,眉宇间露隐隐有着疏狂放诞之气,“女人,你输了,夕印在这里,温舒一定也在里面。”这话在夕印看来百分百的欲盖弥彰。
静悠睨他一眼,心照不宣地将方才的事掩下,耍赖道,“哼,我忙着去见我的温哥哥,没空跟你这小人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她复又望向夕印,眼底亮晶晶的,“温哥哥在里面吧。温哥哥,温哥哥!”
她歪着头往里面探,夕印千方百计地左挪右闪,挡住她的视线,此刻只恨自己没有生得膀大腰圆,身躯不够庞大。
夕印横在她面前,干干笑道,“郡主,公子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客?”静悠嘟着嘴,一个假动作骗过夕印的眼睛,从她身边挤进去,咯咯笑道,“我才不是客,我和温哥哥是自己人。”
夕印急得脸上直冒汗,几乎不敢回头去看,却听静悠发出一声惊叹。
“咦?你是......你怎么会在温哥哥的房间?”静悠势无可挡的势头被人挡住了,还是个刚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轻裘缓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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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君凰袍裾轻披,长发松散地走出,目光一直,再往里看,只见公子的床前的屏风好端端地放在那儿。这幅画面让夕印视觉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心里边正掀起惊涛骇浪,好在她本不是表情太丰富的人。虽疑惑君凰何时与公子和好了,却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帮衬着,公子也不必勉强自己强撑着出来见人。
李铭见了来人,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他似笑非笑道,“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