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听说六王爷和公子交情匪浅呢,两人不仅在朝堂上政见一致,亦是一
同驰骋沙场共患难的生死之交。万一公子经不住六王爷游说,随了六王爷回京了可如何是好?
细细算起来,除了答应老阁主照拂您,公子跟惊鸿阁并无瓜葛……”
小泉瞥了一眼阁主越发沉默的侧脸,没有再说下去,“阁主若无其他吩咐,小泉告退。”
035
小泉瞥了一眼阁主越发沉默的侧脸,没有再说下去,“阁主若无其他吩咐,小泉告退。”
君凰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心情出奇地恶劣。温舒就这么走了,枉费他昨晚给这人端茶送水喂
药折腾了一夜,结果,人家第二天天不亮就走得没影了。等天亮了再走怎么了,等病好了再走
怎么了,听他说句话再走怎么了?难不成他当真不打算回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谁稀罕!
君凰气急败坏地在屋子里踱步绕圈走,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抬脚踢翻了拦路的凳子。
一辆极为低调的马车在洛阳官道上辚辚而行。
若是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瞧出这马车不是凡品。马车用黑布遮挡,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黑布上
有银色丝线暗绣的松涛图案,绣工一流。车厢很大,马车底座很厚,不会产生剧烈的颠簸,马
车侧壁为了防备流矢还加设了隔层。
驾车的是一个青衫的年轻男子,他旁边的那人,身着梅花纹绯色长袍,容貌秀美,肤光胜雪,
额环间的红宝石 得似要滴 来,却比不过他顾盼生辉的眸子。三千青丝随意披散下来,
华丽地披覆在他的身前背后。这样的人儿,任何人见了,都会惊艳,怕是要将她误看做琼姿花
貌的女子。
马车的帘布突然被掀开,钻出一张稍嫌冷肃的俏脸,夕印扔出一幅黑色的帷帽。
美人反手一抓,捻住帷帽的边缘,“师妹,你总算肯理我了。”
“哼!”帘布迅速地放下。
美人慢吞吞地说,“你不说话我就不戴。”
哗!
夕印再度掀开帘布,冲美人没好气地吼,“季大神医,你愿意把你那张脸拿出去招摇过市,我
没意见,请你从马车上下去。”
“师妹!”美人好委屈地拉长尾音。
“别叫我师妹。”
“师妹……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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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师妹!我真的很不舒服……”
丛剑坐在美人旁边,这一路上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美人的脸色似乎真的有点苍白啊。
夕印霍得掀开帘子又放下,不想吵着里面的人休息,她黑着脸压低声音讥诮道,“季扶苏,你
还是不是个男人!穿的像个女人,你还真的变成女人了?怪不得六王爷对你念念不忘,你可真
有本事。我可告诉你,季扶苏,要不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我这辈子死也不会再见你。既然你
三年前拿我做赌注和六王爷赌,把我赌输了,我和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子把我赢回去,我
就是公子的人。不舒服,不舒服,你季大神医医术无双,自己给自己扎针不是什么为难事!实
在不行,死了也是你活该。”
丛剑听得一愣一愣,夕印已经转身,拉帘,进去,放下,一气呵成。只不过季扶苏的脸色真的
不太好。
丛剑挑眉道,“原来医者不自医,是真的。”
季扶苏苦笑,“让你见笑了。”
夕印进去的时候,见温舒已经睁开了眼睛,内疚道,“公子,我吵到你休息了?”
马车里面尤为宽敞,布置也更为华美,金丝勾勒挑绣的窗幔,红木软榻,成套的凳子、墩、椅
、案几一应俱全,案几上水果、点心、玉碗、茶盏无一不Jing致。
温舒卧在长塌上,修长的手指覆在眼上,指腹轻 眼皮,“无妨,我本就醒着。”其实他一
直都醒着,头有些晕,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037
他抬起另一只裹着纱布的手,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有些飘。
夕印噤了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温舒的神色极是憔悴,马车的颠簸让他觉得胸闷恶心。可有些事情却不能不解决,
温舒试图直起身,夕印赶紧上前扶着他,分明脸色差成这样了,不宜车马劳顿,偏要这样折腾
自己。
“夕印,让季神医进来。”
话音刚落,从外面飘进来一个妖娆的美人,“终于请我了,小舒舒,我可想死你了。”
温舒脸一黑,勾起唇含笑道,“你再说一次那三个字,我就让夕印把你扔出去。夕印大概迫不及待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季扶苏兮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