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咬我啊……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她摇摇头，将那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蕴藏着无尽的悲凉。
刚才虽然是方棠迫使方伊人说了实话，但毕竟做法太激烈了一些，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事她都不适合参与了。
“你要走？”他伸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拖到跟前来，“你想和他私奔是吗。”
方棠看着自己面前的医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今晚大概是睡不着的，不管怎么样，这里的事也算是结束了，等和大哥说出一切，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命定的有缘人？
莫知行平静却温暖的注视方棠的眼睛，“你放心。”
命定的仇人？
抱住自己的膝盖，埋首下去。
“您说，是因为打击太大，我二哥产生了第二人格？”
*
“怎么老是你。”她郁闷的开口。
将它拿出来看了一会，这才这是想起当年二哥患上PTSD后自己去考得证件。之前去收人皮妖，接近刘彤彤家的时候也是拿这个当做借口来着。
霸道中带着痛苦的意味，她以为是方厉，神智还有些迷糊。
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叫方棠很是迷惑。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她还没说完这梦便轰然破裂。
“吃药，加上心里疏导，或许会让两个人格合并。”
方朔的模样不似平常温柔，面无表情，看着她惊惶不安的神色只觉得胸腔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良久才嗤笑一声。
她叹叹气，无奈的笑，爱上自己哥哥的第二人格，也是没谁了。
她讷讷开口，仿佛身在梦中，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人的大脑都有自我保护机制，当受到重大打击的时候会分裂出第二个人格来保护自己也说不一定，这也是你兄长发生变化的根本原因。”
命定的……爱人。
PO18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一粒方糖》·三十（完结章）
她转头对上他温柔的眉眼，黑暗又悉数褪去，不见踪影。
她轻轻点头，对他永远都是信任。
但，她渐渐爱上了这个更加温和的人格，更习惯他的陪伴，对他的依赖日益加深。
令人恶心透了。
没能帮他痊愈，自己反而病入膏肓。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清楚拥吻她的人，一瞬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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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她便悠悠睡去了。
一一整理好，她累的一身汗，呼了两口气，盘腿坐在地上，翻看起还有哪些需要带的东西没。
莫知行道：“我已经安排了司机，先送棠棠回去吧。”
梦里，又见到那条庄重而肃穆的大蛇。
“那……那还能恢复吗？”
她垂下眼帘，不想再看到他们可憎的面孔，心中恍然之际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扶住了她。
方棠道：“谢谢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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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
一张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出现在她眼前。
两人的衣物、她的首饰和化妆品、现金、证件……
“大哥……”
“命定。”
她为什么，总有一种事情还没结束的感觉呢。
玩物。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觉得又有力量回到身体里，把烦恼抛诸脑后，愉快的去收拾行李。
清晨时分，天色却没有完全亮起，反而给人一种凉透的冷意和低沉的昏暗。
她稍微有些愣神，想起种种往事来。
他低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都交给我好不好？”
她很无奈，刚想睁开眼，却觉得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孔上，而后有唇瓣吮吸着她的红唇。
《一粒方糖》·三十（完结章）
他笑着答应她：“好。”
方棠独自一人回到家中，黑黝黝的一片，寂静无言。
这一次那大蛇居然开口了，嗓音清润像山涧悠然的溪流，苍翠在风中低俯，笑道：“你不希望是我？”
其实二哥莫变化她也不是没有过疑惑。性格会变，但行为习惯总不会差距太多才是。
“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渊源？”
方棠有些吃痛，却轻轻咬唇，默默忍受，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她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也害怕想起来的事。
“我明白了……”
方厉送她上车，嘱咐她回家好好休息，将要离开之际被她拉住手腕，她神情不舍：“早点回来。”
惊骇的一把推开他。
从那以后，方棠就十分用心的学习心理学知识，希望帮助自己的二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