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握着手挤在浴室里冲热水,这看起来特别傻,特别矫情,但是我想顾庭生不愿意松开我的手,那就算一辈子紧紧的握着又怎么样。
在这一刻,我再也不去考虑世人的眼光,我甚至愿意告诉每一个人,我爱他,我非常的爱他,因为我曾经失去过他一次,但是现在我又得到了他。
我感谢命运,命运对我其实从来不曾吝啬,从来都只是我自己对我太过苛刻。
躺在床上时,没有关灯,我们侧躺着看着彼此,顾庭生眼睛有点发红,我去摸他的脸,他很乖的让我摸。我有点错觉,好像我成了哥哥,他还是我以为的那个少年顾庭生,重生的只有我,我想守护他。
但是过了很久,我们两个看着彼此,目光却都越来越悲伤,两个人的悲伤好像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加倍的悲伤。
“你都记得。”顾庭生握住我的手,他语气难过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我点点头,我对他说:“我不想忘记,我觉得还记得你很好,这样我就一直都是爱你的。”
顾庭生就看着我,他眼眶中有眼泪又落了下来,我想顾庭生今天晚上流了很多的眼泪。顾庭生任凭泪水从眼角滑落,划过鼻梁一路滑进他的头发中。
顾庭生哑着嗓子说:“是大哥不好,我一直都误解你了。”
我听到这句话,看到他的眼泪,嗓子传来一种窒息哽咽的感觉,我使劲的吞咽了几下,才压下这种感觉,我摇摇头,告诉顾庭生:“大哥,你很好,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错过你会是什么样。”
“你不知道。”我告诉顾庭生,“你是我的光,像太阳一样,会发出很暖的光照着我。”
“你是我很重要的宝物。”我看着顾庭生,缓缓地说,我有一百句的情话,可以不带重复的向你说上整晚。
我告诉他:“你是我走过很多的路,是我一生一世的追求。是很漫长的没有光的长夜中,燃烧的火,是我一世的梦想——”
“小露。”顾庭生喊我。
我停了声音,很专注的看着他,他咳了好几声,我翻身过去,他抱住我,我就趴在他身上,因为语言很苍白了,我就去亲吻他的下巴,顾庭生不断的抚摸我的头发,他的手包住我的脸,我仰头去看他。
他对我说:“你是我的爱人。”
他说的时候笑了下,但是笑过之后他嗓子里传来浓重的喘气声,然后他就双手捂着脸,我看到泪水顺着他的下巴落下,我垂下脑袋,耳朵贴着他胸膛,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平稳而快速的跳动。
……
可能过了有十几分钟或者一个小时,顾庭生的胸膛里,那颗心恢复了正常跳动的速度,他又咳了好几声。
我问他:“哥,你嗓子疼吗?”
“休息一晚上就好了。”顾庭生对我说。
他两只手搂着我的腰,我想了想感觉顾庭生也不强壮,就动了动身子想翻下去,但是顾庭生不松手。
我们两个都平静了一些,顾庭生问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也是重生的。”
我晃了晃脑袋:“最近才知道,你的眼神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我能看出来,后来想到以前你对我说的话,其实是我太笨了,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没有Jing神疾病,你是和我一样,有那一辈子的记忆。”
“大哥对不住你。”顾庭生叹了很长很长一声,带着很浓重的愧疚。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趴在顾庭生身上,很认真的告诉他,“哥,你对我很好,只是我不够好,我不够聪明,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出那些文件。”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我问顾庭生:“你知道……顾醒松和袁梦宇做的那些事吗?”
“我后来知道了。”顾庭生说,他想了很久,很艰难的开口,“你死了以后……”
顾庭生哽咽了一声,他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下去:“我收购了顾氏的股份,企业后来融资,并购,进行人员大清洗,那时候查出来了很多违法产业,有一部分是致命的,我当时很庆幸我手上nainai留下的股份都没有涉及那些子公司。海运当年幸亏是被独立了出来,账走的也不一样,公司被查干脆直接来了个整顿清洗,但是顾醒松和袁梦宇脱不了身。”
“是袁梦宇入狱的时候告诉我的。”顾庭生声音沉了下去,“她那个时候可能已经疯了,她告诉我当年我签下的一份协议是一单走私负责项目,如果不是那份文件被你销毁了,入狱的人员也要有我一份。”
“我才知道……知道……”顾庭生说话的声音发紧,像是嗓子中有什么很粗粝的东西卡在那里。
我抬起头去摸他的脖子,看到他表情非常的痛苦和自责。
顾庭生很痛苦的说:“……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害死你的那个人叫赵英英。”顾庭生继续说了下去,“赵英英母亲有尿毒症,要换肾和透析,她父亲当年就是负责海运走私其中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你销毁的那份文件袁梦宇告诉赵英英,负责人是她的父亲,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