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病房,二百平的空间内只他一人,最外层的警卫室内还有两个被秦司令派来的警卫员。入夜之后,特需病房区就没什么人了,唯有套房内传出的电视声。
电视上的陆垣棠看起来并不真实,他始终面带微笑,兴起处便前仰后合与其他嘉宾笑作一团,将自己那点勉强算得上幸福的童年一遍遍娓娓道来,讲得台下悲喜交加、泪水连连,而他只是肆意主宰着场内外观众的心跳起伏,享受着那些眼神和掌声,享受着舞台赠予的一切。
秦夏引关掉电视,在黑暗中呆了许久,最后起身走进浴室。外面有开门和脚步声,还有警卫间的交谈,隐约分辨出是医生又要查房,想必是秦司令授意的,内外联手防止秦夏引夜间出逃。他进了浴室,手指停留在门把手处,料想警卫已经按吩咐回绝了医生,加之陆垣棠不在,便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也懒得上锁。
陆垣棠推门而入时,彼此都有些惊讶,前者惊异于本该在电视台做节目的人为何出现在浴室门前,而后者则好奇戒备心极严的秦夏引竟然没锁门。
“怎么,你还真相信现场直播这一说?”陆垣棠得意地笑了,此刻他身着衬衫西裤,外面套了外大褂,两手揣兜斜倚着门框,两眼带着狡黠的亮光,微微挑眉审视着秦夏引半隐在水汽中的身体,舌尖轻轻滑过齿边,明目张胆地勾人犯罪。
温热的水花打shi陆垣棠的衣衫,他不以为意地缓缓解开领口,露出颈部的黑色皮质颈环,再往下是一件透视的黑色背心,shi淋淋地贴在身前,几乎可以看得到里面已然挺立的ru' 珠。点到为止的引诱使得秦夏引微微眯起眼,不自觉地朝解到一半的衬衫出望去。
陆垣棠逼近一步,抓住秦夏引的手伸进衬衫,继而探索至腰腹,隔着皮带的束缚强行挤进那炽热饱胀的部位。轻薄的质地令秦夏引有一瞬的失神,陆垣棠调笑道:“手感如何,这可是和背心一样的质地。”他抬手抚摸秦夏引绷紧的手臂和腰腹,将彼此带到花洒下紧紧贴在一起,耳语道:“现在是体检时间。”说着便沿着锁骨和胸口一路摸去,手法熟练老道,所到之处皆是惹人发狂。
“啧啧,瞧你清瘦不少,这里倒是挺争气。”陆垣棠轻抚着秦夏引蓄势待发的胯下,眼看着那物件在自己手中愈发粗挺,竟是直直戳在自己小腹,哪有主人一半的修为。
秦夏引似乎不堪忍受陆垣棠这种不要命的撩拨,猛然后撤身子,一下调到冷水,骤然浇灭了彼此焚身的欲火。他擦干身子,扫了眼心有不甘的陆垣棠,冷笑道:“陪护室在旁边,自便。”他走得极快,也不只是心虚还是愤怒,一不留神踢翻了门廊出的箱子,里面倒出些色泽明亮的情' 趣道具,样式繁多无奇不有,秦夏引低笑了一声,转身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秦夏引睡得并不安稳,陆垣棠的确没来扰人,隔壁依旧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想必是在摆弄那箱子宝贝。夜深人静,即使是微弱的呻yin也会被无限放大,更不必提是毫不克制的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便焦躁地下床开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姿态撩人的陆垣棠。
陆垣棠坐在床上,后颈夹着一个U型枕,两端延伸出宽厚的带子连接着脚踝处的脚环,正是一个分腿器,让人不得不双腿打开,摆出一个一览无余的M字。他的双手被束在身后,嘴里还叼着一串钥匙,当着秦夏引的面,十分潇洒地甩在了角落,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秦夏引笑而不语,径自接了杯温水,对陆垣棠的装扮视而不见,十分绅士地替对方带上门,好似看了一场自娱自乐的闹剧。他看似心静如水,其实也了无睡意,倚着门板看起了闲书,偶尔听得那边不尽兴似的喘息,夹杂着自己逐渐紧促的呼吸。
“咚”地一声,似乎是陆垣棠跌倒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焦急的叫喊,秦夏引此刻再也装不下去,半恼半怒地丢下书本,又一次踏入了让人失控的房间。
陆垣棠侧躺在地毯上,惭愧又难堪地把身体向后缩了缩,从牙缝中憋出一句:“钥匙……丢了……”
“什么钥匙?”秦夏引明知故问,走过去俯视着不能动弹的陆垣棠,许久才后知后觉道:“哦,你说分腿器和手铐,我帮你找。”
陆垣棠窘得抬不起头,哪知秦夏引却草草了事,敷衍道:“找不到,这样吧,我去叫小李和小宋进来。”
陆垣棠惊得险些背过气,匍匐了几下挪到秦夏引脚边,奈何双手在后形同虚设,情急之下只得咬住对方的裤腿,含糊不清地央求着。
秦夏引被陆垣棠此举逗笑了,他蹲下来,用手指关节摩挲陆垣棠微微颤抖的下颌,笑道:“瞧把你吓的,昨晚你不还带着小李他们上山抓我吗,你们可是出生入死的战友,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想等到明天早上医生查房?都是自己人,不要紧。”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警卫室走去,临开门的一瞬间,陆垣棠又惊又急地喊了起来,然而秦夏引软硬不吃,依旧不为所动,开门朝外面喊了声“小李”,陆垣棠只觉得心脏徒然骤停,心知这是在劫难逃了。
门外空无一人,陆垣棠脱力地倒回地上,冷汗涔涔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