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的白的都沾,他在家排行老二,但能力和胆识是一顶一的,刚开始掌权的时候没人服他,顾炎面上不怒,但做起事情来十分狠厉,明里暗里做了不知多少决绝的事儿,不管是谁,要杀要剐从不讲半分情面,留下一个无情狠辣、暴怒无常的名声,但总归经营得当,利益分配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渐渐反对的声音没有了,没人跟钱过不去。
江瑄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长得比同龄人小,顾炎除了吩咐下人将他照顾妥帖外,很少亲自关注他。江瑄刚上小学的时候,没人和他玩,别人扔沙包接不住,跳皮筋也迈不的开腿,慢慢就被孤立了。
偶尔一次,顾炎得闲去接他放学,江瑄费力迈开小腿,爬上家里的奔驰大G,上车后看到顾炎手搭在眉心在闭目养神,没说话,就只蔫蔫的坐在那里。
车开了有一会,顾炎睁眼问他:“怎么不叫人?”
江瑄把头转向窗外,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不吭声。
顾炎觉得奇怪,自己偶尔回家,这小孩儿都兴奋的很,悄悄咪咪的一会碰下袖子,一会又凑近了闻下味道。顾炎在书房办公,他轻手轻脚走进去在旁边看漫画或者小人书,顾炎去洗澡,他要紧紧跟在后面,手里还捧着自己的卡通小睡衣,一副不让进去誓不罢休的表情。顾炎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江瑄变得不再怕他,明明刚回来时,看到他就发抖,抖得顾炎差点吩咐人带他去看病。总之一有机会眼睛时刻就粘在他身上,像今天这样冷淡不理人的样子实在少见。
“说话。”顾炎用手掌住江瑄的头,轻轻的转了过来。
江瑄嘴扁成了鸭子嘴,眼圈红红的,样子委屈极了。
顾炎看到他哭条件反射般用手按了按眉心,耐着性子问:“怎么了,不要哭”。
他一说这话,江瑄原本绷住的情绪立刻决堤,打开哭闸呜呜呜地说“同学不和我玩。”边说边把毛绒绒的脑袋往顾炎的怀里拱,把眼泪和鼻涕一股脑蹭在男人的高定西装上。
顾炎常年不喜人近身,成年后除了爬床的,没人像这小玩意儿一样肆无忌惮的靠近他,甚至还要和他一起洗澡!他看人哭的实在可怜,忍了忍没推开,只抬起手轻拍江瑄的背,稍微扬起声音对蔡二说:“明天去学校看看,这事要先办。”
蔡二应了一声,默默地想,小少爷,不一般。
上了初中,小个子的状况仍没有改变,好在江瑄从初中开始长开了,皮肤是女同学都会羡慕的牛nai色,眼睛水灵灵的滴溜溜圆,说起话来,细声细语,举手投足也是温和有礼貌,虽然被顾炎和那一群手下养出了点少爷习性,偶尔有点小脾气也绝不是不懂收敛,样貌招人,比例修长,同学喜欢围着他转,在学校里不再那么孤僻。
虽然江瑄从没特意要求过什么,但学校的老师都知道这是顾老板家的小孩儿。每次家长会,顾老板和校长坐在一处,班上老师挨个去找他汇报情况,大到江瑄的学习成绩,小到交什么朋友,食堂喜欢什么饭菜他全部都要知道。顾炎听的认真,偶尔点头,很少评价。老师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每次汇报完额头都是汗,心想这祖宗下次能不能别来了,可每次顾炎都是准时到场,从不缺席。
第4章
江瑄读高中时,顾炎姐姐的孩子阮亦来借住了。
说是借住,其实是寻求庇护,顾炎的姐姐顾曼一直跟着夫家在X省发展,做的也是黑白两沾的生意,最近势力扩张太快,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不安分的人打起了身边人的主意,顾曼没有办法,只能向顾炎求助。
顾曼是像水一样温柔的人,在顾炎小时候,生病给他熬过粥,天冷送过衣,也是在他打架后,唯一一个摸着他头和他说打赢打输不要紧,保护自己最重要,在顾炎清冷的童年岁月里,是为数不多的温暖,所以他没有迟疑,派人立即将阮亦接了过来。
那天江瑄放学归家,飞奔进家门,边跑边喊:“吴妈,快给我一碗杨梅汤!多多多多加冰!”
吴妈是江瑄6岁进门那年被顾炎请来的,慈眉善目,做的一手好菜,还会做各式各样西式,照顾人经验丰富,江瑄很喜欢她。吴婆刚开始来的时候,以为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也是规矩繁复,等级森严,来了却发现实在简单。总共伺候两个人,雇主年虽然一张脸整天板着骇人,但意外地不挑剔和好伺候,6岁的小少爷看起来比她还拘谨,叫他一声少爷,那小孩儿懵懂的眨眨眼,一双小手放在背后,老老实实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她在喊谁。一开始,她碍着尊卑,少爷少爷地叫了一段时间,但江瑄始终不能适应,也就作罢,改口喊他小瑄,好在雇主并不介意。随着江瑄长大,吴妈发现这孩子不但模样可人,性格也是随和的紧,偶尔跳脱不跋扈,甚至还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她撒娇,她是知道江瑄身世的,渐渐把他就当自己亲孙子一样疼。
吴妈听到他声音,连忙从给他端出杨梅汁来,她知道江瑄最怕热,早早把杨梅汁给他冻在冰箱里,偏偏江瑄这小身板子受不住冷,吃多了一准儿肚子疼,一折腾就是半宿,所以也只给他半碗。
江瑄喝完巴巴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