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方生看着外面:“这要是早些生下皇子,说不准就是以后的皇贵妃呀。”
可惜,这徐詹士之女生不下皇子了。
谢庭回去将这事跟元鸣说了,元鸣紧皱着眉头道:“确实是如此,我还没跟你说呢,只是这徐钰情况越来越不好。你要明白过刚易折,强极则辱,也不知道这徐钰还能撑多久。”
外人看来像是一场笑话,对于他本人来说却是一场耻辱。
“这徐钰对殿下当真没有半分意思?殿下这般死守着做什么?不如把人放了。”
“若是你,你舍得吗?”元鸣忽然看向谢庭,重重的重复那句:“若是你,你当真舍得吗?”
不舍得。
当然不舍得,若是喜欢入骨,怎么可能舍得那人离开自己,从此天涯两不相见?
他与元鸣不过分别半个月就每天在心里念叨无数次,若是一生不见还不知道会成个什么样子,只是这些话他不想对元鸣说,也不敢对元鸣说。
分明越在乎什么,就会越容易失去什么。
那天元鸣趴在窗户上吊儿郎当的哼着不知名的歌,谢庭坐在椅子上看书,看的是什么他早已忘记,只记得月光从那人肩膀上洒下,如梦似幻。
烛花爆起,那人回头对他道:“谢木头,你又在看什么东西,看的这么入神?”
看的是你啊。
后来,后来他便忘了,只知道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落落的,没有了温度,他也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难过,而是平平静静的接受了那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疯狂燃烧的存稿有些心痛,嘤嘤嘤
☆、二十四章
元鸣靠在谢庭身上,嘴里将一个苹果嚼的咯吱响,吃了不到一口就扔给谢庭:“你吃你吃,这个不甜。”
谢庭顺手给他递过另一个去,元鸣吃了一口又扔给谢庭:“你吃你吃,这个不脆。”
谢庭无奈道:“我今天晚上这都吃了第五个了,再吃的话只怕是要撑死了。”
“这些怎么都不好吃。”元鸣嘀嘀咕咕在果盘里面拨弄。
谢庭将手里的苹果放下:“当然不好吃,这些都是去年在地窖里面屯下的,先下正是青黄不结的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
“不行你让元宝金条去跑远些给你买点好的。不过说起来,这段时间你都住在这里,怎么不见他们来找你?”谢庭提笔抄诗:“真的是好久不见他们了。”
元鸣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不习惯他们跟着,再说我哥现在受伤了,我留下他们给我娘用了。”
“你也应该多回去看看,不要老跟着我待在这里,你哥伤的重吗?”
“还行吧,我回去他看着我就要生气,我还不如不回去。”
谢庭抄够了诗,拿出一份趣事异闻来,坐在灯下仔细看。他看到中缝里有一篇报道说的是渡渡江流域丢失幼童的事情,下面还跟着几个道士的理解评论以及应对方法,谢庭觉得有趣,喊元鸣道:“你过来看看这个,这些道士说的跟真的一样。”
元鸣懒洋洋得看了一眼就扔在桌子上:“不看不看,这么黑的天看这个你不怕花了眼。”
“趁着时间还早,倒不如跟我做些事情。”
第二天元鸣便找了个借口回家,谢庭算了算上个月元鸣也是三四日离开的,直到过了十六日才回来,这么一算,两个人赖天天在一起的日子,一个月里面也不过是有半个月。
那天谢庭照旧在屋里看自己的趣事异闻,听到外面有人扣门,他急匆匆套上披风就去外面开门。
开门见到的是一眉眼温柔之人,那人身穿黑色长衣,头发半散,后面跟着两个仆从。
谢庭将那人迎进来,拴上门后俯身拜礼:“皇太孙殿下深夜前来是有什么要事要交代给微臣吗?”
“本宫想让你去查一件事情。”元昼走进屋中,示意两个侍从等候在外面,他有话要单独跟谢庭说。
“不必拘谨,你先坐吧。”元昼坐在椅子上,刚好看到那份趣闻异事,便拿起来细看,看到中缝时倒笑了:“谢大人,你说巧不巧,本宫想让你查的就是这件事情。”
“你若是查的好,本宫许你加官进爵黄金千两。”
谢庭听了这话,不为所动,但还是依照礼节道谢。
元昼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你不稀罕?”
“微臣稀罕的打紧。”
但是那副神情却是让人看不出半分稀罕的打紧的意思来。
“不知道谢大人这里是否有茶给本宫喝两口?”
谢庭拿了一个白瓷壶过来,下了新茶,给元昼倒在茶碗里。谢庭屋子里面黑,元昼接过茶就喝了两口,不曾想让里面的大茶杆子塞了牙。元昼试着用舌尖舔了舔,实在是没有办法弄出来,只好干笑了两声:“谢大人这茶,味道甚浓,实在是……”
谢庭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一般道:“大叶茶,五文钱一大包,是臣那边的家乡特产,殿下若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