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得知老张头一家四口人命必然是与左太傅的二子左棠有关,但是究竟应该怎样抓到左棠的把柄,谢庭却是犯了难。
下午谢庭跟高新说了一声,便去了京都的东区。
老张头的家门是锁着的,谢庭推了两把并没有推开,想要一脚踹开也没有能踹开,反而惊动了墙头的乌鸦。
乌鸦飞走时还斜着眼瞧了瞧谢庭。
谢庭看了看四周没有他人,两脚一蹬,蹬上了墙头,翻了过去。
老张头的家中很是齐整,没有半分被翻乱的痕迹。
桌上和平日里用的器具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甚至锅头上炖的汤都齐齐整整凝在了锅中。
被子都是打开的,可见是晚上走的。
这一家人走的并没有预谋,但是也没有再回来。
“老张头大约是去年夏末的时候迷上了赌,开始手气还好,不知怎的到了冬天开始输的狠了,欠了不少的钱,我们都劝他他也不听。后来来了个可俊的哥儿,又借给他了不少的银钱,他越发的赌的狠了。再后来便不见人了。”
隔壁的老太太拿了谢庭的银钱,嘴里嘀咕个不停:“再后来我听说,在河里找到的不是?可真是造孽。”
谢庭点头道:“是,找到了四个,只是少了他家的大姐儿,叫萃香的那个。”
“萃香啊,萃香生的漂亮,据说原本是许给了一个富户人家当妾室,你要不去那头打听打听。”
老太太慢慢退回到了院子里,利索德挂了门,又从门缝里看了看谢庭。
谢庭走到哪家老太太说的富户许家,没想到刚刚说出萃香二字,门口的小厮便摔了门,险些砸扁他的鼻梁。
谢庭只好摸着鼻子溜到后边的角门去,探头探脑地瞧着。
查个案子活像是做贼一般。
后面的角门有个守门的妈子,谢庭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些银钱。
见了钱,喝的醉醺醺的妈子开了口:“萃香啊,生的倒是标志,也讨我们三爷的喜欢,都拿东西定下了,谁想到又去攀上了太傅大人那边,当真是不要脸,害的我们三爷病了好大一场。”
左棠,萃香,老张头,许家三爷。
谢庭将这几个名字写在卧房墙上,试图找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正凝神思索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谢庭回头看去时,发现又是元鸣。
元鸣靠在门上,不请自来,笑地十分欠打。
谢庭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落锁。
算了,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晚上落不落锁都是一样的。
谢庭不慌不忙行礼道:“不知侯爷深夜造访有何大事。谢某家中贫寒,侯爷自己找地方坐了吃茶吧。”
桌上有白瓷壶一个,凉白开一壶。
没有茶。
摆明了想让人家走。
元鸣深夜拿着把扇子,一双眼睛深情的仿佛是要滴出水来一般。他敲着脑袋,看了看谢庭墙上写的字道:“不错,不错,我只不过是不在一日,你就能找出这么多事情来。”
谢庭道:“侯爷谬赞了。我刚好有几件事情想问问侯爷”
元鸣扭扭捏捏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谢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老张头本不嗜赌,却在夏末染上赌瘾。萃香本来许给了富户许家做妾,后来怎么就又攀上了左太傅家。你说萃香貌美,却也比不上我,想必是见过她的,这一条线穿起来,小侯爷,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个解释吧。”
小侯爷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面皮子在昏暗的菜油灯下显得有些可怖,就跟浓墨重彩画出来的纸糊人一般,一双漆黑的瞳孔盯着谢庭,让谢庭心里有些发毛。
“你想让我,给你什么解释呢。”元鸣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后面又油腔滑调地来了句:“我给了你解释,你便跟着我回园子里去,咱们两个好好快活快活”
谢庭道:“侯爷不乐意说,我也没办法,少不得自己多走些弯路查查罢了。”
说完开门,作出送客的姿态。
“那左棠瞧上了萃香,想买进府里做丫鬟。不曾想萃香早就许给了许家,老张头又挺直了脖子不同意退掉许家的婚事,所以才,所以我们才想了个计谋,引诱老张头染上赌瘾,欠了钱,然后逼他。”元鸣坐在桌子旁边开口,红口白牙满不在乎的语气中,竟然是想办法要设计老张头一家的性命。
“那后来呢”谢庭忍着怒意问道。
元鸣脸上带了点羞涩道:“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去追人去了,跳了护城河我娘足足几个月没让我出门呢。闹得自己要死要活的,哪里知道后来怎么了。”
“谁还管什么花呀,香呀的。”
“只可惜那个孩子硬是没让我得手。”
那这萃香现在究竟在何处,老张头一家四口死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成了一团乱麻。
元鸣见谢庭愣在那里,开口劝道:“算了吧,你就当他们是逃赌债,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