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证照齐全的水坑。”
孔宣:“最近他在TB拍一个岛,龙三角附近那个,好像出价已经超过三千万了……”
龙渊将缠上孔宣手腕的领带刷刷刷扯下来,一手拉住一头抻直:“妈的小兔崽子!我这就去勒死他省粮!”
孔宣松着骨头往沙发椅里陷下去,翻开那本“满分作文”,头也不回地嘟囔一句:“我劝你买/凶,梅渊——”
***
孔宣这次回来,对龙渊公司生意上的事情淡了很多,一来他无需找什么借口成天守着龙渊,二来自己做人做助理的确不太专业,平白给龙渊败了不少人品,还不如安静如鸡地照着剧本做他的金丝雀。
一连好些时日,孔宣都不再跟着龙渊去海悦上班,反而更喜欢窝在书房里翻那一墙一墙落灰的正统文学。
阅读,大概是快速适应人类社会的首选捷径,还能有效缓解社恐。
确切说来,他最后一次到海悦点卯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工作日清晨,阳光刺穿落地窗摊铺脚下,周遭步履匆匆,高跟鞋笃笃,电梯一如既往繁忙拥挤。
塞成沙丁鱼罐头的轿厢里,某位经理谄媚地躬身探头按着开门键,“早!孔总孔总,刚好还能进一位。”
闻言,各种柑橘雪松香氛和包子汉堡香味齐刷刷相互渗透,重新排列组合,硬是在门边空出半径三十公分的一个半圆。
孔宣盛情难却,略微点个头,一步迈进去。
呜咿——电梯发出刺耳的超载提示警报音。
孔宣:!!!
没等里面人拍马屁的脚抬起来,孔宣抢先一步退出电梯,what' s c……好尴尬。
“等等,等等我,呼——”
孔宣被撞得肩头一歪,眼见身后冲出来的一姑娘裹挟香风刮进轿厢,一手挽包,一手按着胸脯平复心跳。
3,2,1——
电梯门默默关合,将目瞪狗呆的四只眼睛隔开。
Yes!姑娘曲臂握拳,X腿内八字,满脸兴奋庆贺自己一雪前耻,减重成功!
众人:→_→莫不是撞了老板娘吓傻了叭?
孔宣冷着脸面对电梯站了足有半分钟,双手插袋一个转身,大步朝员工餐厅走过去,径直进了后厨。
那表情似乎说明,框里的大白菜都是妖魔变的,冷柜里的蹄髈即将成Jing,吓得二厨刀都掉了,赶忙给后勤经理打电话。
那位几分钟前刚给孔总按过电梯的碎催经理连忙从五楼狂奔而下,堪堪扫到一个孔宣从台秤上迈步离开的背影。
每逢佳节,胖三斤!
☆、番外三
“还不睡,修仙呢?”
龙渊在健身房折腾一气,冲了个澡蹦到大床上,裹着一身水汽将孔宣整个人往怀里一掀,shi漉漉的鬓发蹭了上去。
孔宣嫌弃地把他往外推了推,胸肌健硕如牛,推不动,只好扣下书本拉着他颈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满分作文这么好看?”龙渊趴在软枕上,噙着笑,脑袋被按得一晃一晃,指头漫不经心地划拉着书页,忽然就瞥见一大段繁体对白旁边被他用英文笔译的注解。
这套书说来还是他当年海淘弄到的,不是正规华夏出版物,也不知梅罗那小兔崽子是怎么翻到的。
“好看啊,”孔宣声调懒懒的,手上继续乱搓,“不然怎么会有霸道总裁甘当免费字幕组。”
“那会哥才十八,中二一点儿没毛病!”龙渊反身扯开毛巾,将人小蛤/蟆似的叠在胸口上。
孔宣给压着后背,手脚乱划挣扎一通,认命地摊成海星。King-size的大床可惜了,利用率不足一半。
夜很深了,透过天青幔帐的光无比柔和,龙渊半眯着眼,疲懒的声线混着绵绵的鼻音,入耳醇酒似的,“生日想怎么过?”
“不想过,”孔宣拱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龙渊胸口,贲张有力的心跳传来,真实又鲜活。
过一年少一年的,过着心疼。
没有终点的时候,不屑过这玩意;临近终点的时候,又觉得是种无形的恫吓。
孔宣觉得书里那句“从出生之日起就在一天天走向死亡”简直是无差别威胁,太直白了,尤其是这一天天的累加起来捡了许多无法割舍握在手里,哪儿能时辰一到说放下就放下。
至此,他可能已经摸到了做人的Jing髓,也褪下神性的孤勇,由爱故生怖。
“你就不能起来把头发吹干?靠枕都shi了……”孔宣莫名有些烦躁,避水诀是没有了的,凌空也抓不来吹风机,甚至连眼前这么个小畜生也打不过。
他当神鸟的时候没觉得有多方便,现在简直各种不方便,“还不快睡!想鸽明天的早会吗?”
龙渊双臂一圈,接着两腿也盘上来,考拉似的抱住孔宣,“提前六小时就要为早餐焦虑的小可怜,咱还是请个阿姨过来收拾吧,你做家务减肥,传出去要被他们笑死了。劳动可不等于运动,你朋友圈那些养生毒鸡汤白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