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着我东躲西藏,聆经听咒的,身边也没个朋友玩伴,闲下来就摆弄摆弄龙夫人给的那个游戏机,无聊得很。后来释不相从收废品那儿淘弄了一台旧电脑,他特别喜欢,自己学着慢慢捣鼓,还会蹭别家WIFI上网……有点儿厉害!”
“有天他突然跟我说,上网玩游戏也能赚到钱,他卖了个什么战斧和什么什么戒指,一共四百七十块,赶得上去工地搬砖三五天,还不用出门。”
安忍眯起眼,仿佛萧坦那张苍白的、透着得意的脸晃在面前,少年清瘦的身形裹在纯黑连帽运动服里,却少见地神采飞扬。
萧坦的力量毋庸置疑,但他一副病秧子的外表和略显Yin翳的气质总是很难得到哪怕单纯是出卖体力的工作,加之他还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工钱上也常被克扣。
发现新大陆那阵子,萧坦堪称财迷,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游戏上,他也的确很有天赋,各种副本都刷得很溜。
安忍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监护人,不需要担心他这样不眠不休熬坏身体或者染上网瘾,毕竟血魔之躯非常扛造且执念不会轻易改变。
萧坦足不出户打游戏,对安忍来说也是很省心的事儿,就由得他去了。
而且,安忍自有一套评判他网瘾程度的办法,比如随时叫他停下游戏去做别的,帮忙煮饭或者听经施咒,甚至只是陪他望天闲聊,萧坦都会立即停下来去做,没有半点不情愿。
安忍觉得他应该真的只是为了赚钱,不会从血魔变身成游戏魔,就不再担心什么了。
只是从那之后,萧坦每个月都会网购补血口服ye给他,眼花缭乱的各种牌子轮番轰炸,还要逼问他究竟哪种效果最好,喝了之后什么感觉。
安忍说不出来,他就谨守闭眼购物第一法则——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这导致安忍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跟平时不太一样,rou疼,情绪不稳定。
“我不大懂那些,刷本、练号、装备什么的,”安忍清清嗓子,“他也不跟我聊,好像游戏里还能交朋友,他有几个谈得来的,经常一块儿玩。”
“出事那阵子,他有天跟我说网上一个朋友约他一块儿去打个什么比赛,好像赢了可以拿到几万块,他很想去试试。”
“PWIC、WCG、RWC很多,”龙渊作为这里唯一的现代人,懂得比他们都多,“网游赛事,还有初级些的线下赛,奖金从几千到几十万不等。”
安忍撸了撸光头,很是懊悔,“我想他没什么朋友,挺孤单的,去玩一下也不错,之前他也偶尔单独出去,从没出过什么事儿——”
龙渊轻哼,“你这是度魔?把他当个大活人了吧!后来呢,知道是个什么朋友吗?”
“普通人,没办法确定是巧合还是受人指使。是我大意了,毕竟他本身出问题的可能最大。”
他们圣母癌就这点不好,出了事儿总是最先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把别人预设成无辜的一方,除非证据确凿。
龙渊朝孔宣看了一眼,若是换成这位,恐怕直接严刑逼供了,或者干脆来个强制共感将对方大脑挖个干净,怎么方便怎么来。
“所以能拿到血魔血的嫌疑人太多了,理论上谟多也能。”孔宣放飞自我地发散思维,不忘给死对头扣顶帽子,“还有这个故事版本,听起来有那么点耳熟。”
他挑眉看向龙渊,竹叶青、血璃珠!
安忍:“什么意思?”
孔宣:“你不知道吧,涉世未深的小朋友一开始都会有交友不慎的阶段,所谓的朋友胡乱掰扯几句他们就奉为圭臬,比家里长辈说话管用多了。叛逆期,很正常。”
龙渊:“……”你还很有经验的样子!
“巧合总是让人怀疑。”孔宣一语双关。
想帮安忍分担经济压力的萧坦,和当年忧心孔雀身体的龙渊,同样的涉世未深,同样的缺少玩伴,同样给人蛊惑拿捏办了错事……此外,就算有人向释迦下手,为什么要用情蛊,为什么对象再指孔宣?
龙渊问,“除了我的逆鳞,还有什么方法能解蛊毒?总不能是唯一解吧,好像我见死不救似的。”
安忍脸上闪过一丝诧色,下意识看向孔宣又旋即收敛目光,孔宣默不作声。
龙渊一瞬想通了其中关窍,扶住椅背的手指收紧,花梨木被咔啦一声捏成碎屑。
给真佛下春/药,意/yIn的对象是孔宣,辱神渎佛,居然如此歹毒!
龙渊原本的策略是先让大家将重点放在消解蛊毒上,这样可以暂时避免互相猜忌指责的内讧局面,然而弄清这个事实后,他只想马上揪出幕后黑手剁成渣渣喂梅钱!
“冥界有种灵植,叫做曼珠沙华,它还有个通俗的名字,彼岸花。”
“其实天界也有这种灵植,花形完全相同,叫做曼陀罗华。只不过曼珠沙华生于地狱,嗜血而生,花色殷红;而曼陀罗华生于天极,不染纤尘,花色洁白。”
“相传生于地狱的曼珠沙华遍布黄泉和忘川两岸,花叶生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