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我觉得说一声比较好,毕竟多个人多成把握。”
“什么意思?”金鹏拿眼横他,“你是觉得你老公我不行?起来飞两圈试试,走两步也行——”
英令咸鱼似的连个身都懒得翻,浑身上下只能翻动白眼。
“我听张局说,阳明山下那些魔丹痕检的结果也出来了……说不定真的和安忍有关。他弑魔倒也没什么,万一和七七案扯上关系……”
“一个吸血都要挑日子的小毛孩子,就算带上他爸爸一起来,祖爷爷我也照样收拾他!”
金鹏拱了半身不遂的英令一脚,给他看平板上山海传奇的私聊消息,“俩脑袋的小蚺蛇约咱刷野,媳妇儿,上。”
***
“……你们这些熊孩子,让我说你们什么好!”释不相拎着根“不求人”戳进跨栏背心挠几下,再抽出来用木爪对着三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比比划划,“大雨天的往山上跑,知道有多危险不?你们老师家长没讲过?大树底下避雨不怕遭雷劈?!”
仨孩子梗着脖子往后躲,生怕给沾染了生化武器的痒痒挠误伤。
“请雨仙儿?哈!你们学校不教唯物主义的?咳咳——”大概意识到这种话有点儿自绝活路,释不相生生将舌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角,“有零花钱不如来我这儿烧烧香听听经,又治愈又减压,不比你们求那什么雨仙儿强?雨仙儿那么厉害怎么还让你们大半夜困这半山腰上没来救人?爱疯X没信号?看看我这山寨机都是满格!”
三只落汤鸡不吭声,觉得跟这位被时代和社会双重遗弃的神棍老大爷无话可说,只等着接到电话的家长们赶来接人然后各自回家挨骂。
接到释住持的电话,家长们来得飞快,冒着瓢泼大雨打仗似的将自家崽儿领走了,好话说了两卡车,就是没一个想起来物质感谢的,反倒让释住持损失了三瓶营养块钱和一包榛果夹心!
“雨、仙儿?”
安忍蹭了释不相的智能手机联网搜关键词,开机就是一帧闪瞎人眼的二次元大波美少女锁屏壁纸,神佛退避那种。
释不相点了根儿烟,“我才也扫过两眼,好像最近在小青年儿堆里玩得挺火的,这帮狗屁倒灶的熊孩子就爱玩花样,头几年是什么筷子仙碟仙,然后又是三国杀狼人杀,这又换汤不换药地玩回来了……”
安忍滑着手机屏往上翻,越看眉心的纹路越深。
的确挺火的,大中小学甚至年轻白领都有玩这个的,不少帖子都在安利这玩意有多灵,玩法和攻略一搜一大堆。
跟碟仙那种预测占卜类的游戏不同,“雨仙儿”是用来发愿的。
玩家心中必须有个强烈的愿望,越具体越好,比如期末考试想进前十名或者三个月内瘦身二十斤,然后要挑选一个雨夜,在默想心愿的同时尽最大诚意将请雨仙儿的咒语念三遍,发愿地点选得越僻静成功率越大。
这大概也是那三个熊孩子半夜往山上跑的原因,形式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你想好了?”释不相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安忍的表情隐在浓夜里模糊不清,略微点点头,“或许早该这样,顺天应命也不是坏事儿。”
“既然决定了就别想太多,早点睡吧。”
安忍起身,椅子上的一片什么东西给他带到地上,捡起来看是张字条,可能是刚刚坐过这张椅子的学生落下的,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四五行不懂什么意思的字母文。
“英语课小抄儿?”释不相凑过来看,洋文他们看不懂,只能根据汉语拼音发音随便嘟囔了两句。
这下意识念叨的几句刚出口,二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看好门。”安忍二话不说,转身冲进雨幕往下山的方向追了出去。
同一时间,阳明山北麓,距离苟全胜案发现场不远的一处高坡上,英令将注有七七生辰之人鲜血的乾坤囊挤破。
今晚偏北风,这里是上风口,血腥气可以一直往南飘,同时落地的血ye又被雨水冲着往北坡流,算得上污染范围最大的一种投放方式。
金鹏提着他的神武“贯日”背山而立,表情硬似金刚,“不怕猜错坐标,就怕他不敢来。”
“贯日”是一条赤金长棍,以凤凰真火熔龙骨铸成,金鹏轻易不拿出来,足见此刻他志在必得的心情,简直恨不得一把揪出血魔将对方捣成番茄酱。
“你老公我侦查了这么久,大方向不会错的。”英令撒完血,展翅升上半空,鹰眼俯视整个阳明山方圆十几公里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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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来得还真不慢嘛!”
倾盆雨幕中辟出一方诡异的结界,像个倒扣在地上的半球形大碗,碗口与高低起伏的地面接得严丝合缝,雨线砸在结界上溅出无数水花。
安忍缓步步入结界,显然,这个结界是不排斥他的,或者也许就是专门为等着捉他设置好的瓮。
说话的人发出雌雄二重唱般的桀桀怪笑,像个混音不良的双声道喇叭,他穿着一身莲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