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他是疯了吧,他肯定是疯了。
“啊~”乔越大喊一声,把纸屑狠狠地扔到地上,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他?为什么你要为他做这么多?为什么我却连你的信任都得不到?”
文曲看着他的情绪越来越失控,走过去抱住他,“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最信任的就是乔越了,你不是说要收拾吗?咱们两个一起把这间屋子收拾干净,好吗?把关于他的东西都扔出去,好吗?”
“不要。”乔越重重地推开他,拿起地上的一个酒瓶子扔在地上。
文曲在旁边柔声道,“你可以把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砸掉,然后,我们两个谈一谈,好不好?”
乔越看了他一眼,又拿起另一个酒瓶扔在地上,这个酒瓶中还有一半的酒,碎掉的时候,瓶子中的酒全流到地上,顿时满屋子都灌满酒味。
乔越走了两步去寻找下一个酒瓶,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把满屋子的酒瓶全部找到然后摔碎,在拿最后一个酒瓶的时候,一手抓在碎片上,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文曲赶忙跑过来,抓着他的手,“不砸了好不好,我们想把伤口处理掉。”
“你心疼了?”乔越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格外冷冽。
文曲把最后一个酒瓶高高举起砸在地上,乔越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刚被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他向文曲吼道,“你自己造的孽,这一切都是,包括我,我也是。”
“乔越,你不是,我爱你。”文曲伸手想要去抱住乔越,但还没抱到,乔越把他推开,衣服上瞬间留下一个血手印。
乔越用的力气有些大,文曲向后退了两步才停下,乔越看都没看他,抓起椅背砸到桌子上。
那个椅子本来就腐朽了,不太结实,这么一下砸出去,椅子应声四分五裂,乔越拿椅子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鲜血一部分染红了他手中仅剩的木条,一部分滴到地上,乔越用力把手中的木条砸到窗户上。
文曲看了一眼,窗户上已经出现了裂纹,这屋中已经没有可以砸的了,“乔越,你看,他所有的痕迹都被你毁了,我帮你包扎伤口然后咱们两个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我第一次来这里,你是不是给我穿的他的衣服?”
文曲还没有回答,乔越已经跑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罗般曾经住过的,文曲在心中叹口气,然后跟在后面过去了。
乔越把衣柜打开,一件一件把衣服扯出来,“他的,这个也是他的,都是他的。”
乔越最后站起来,默默向文曲走来,文曲把他抱在怀中,“不闹了,好不好?”
乔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情绪平复下来的,坐在沙发中的时候,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疯了,或者做了一个疯狂的梦,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以前无论做什么?
就算一群人拿着棍子互抡的时候,他都保持着理智,这种失控,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文曲从卧室中拿出药箱,先帮他手消毒,然后缠上绷带,“中午吃点什么?熬点稀饭还是吃米饭?”
“去换见衣服吧。”乔越一直紧闭着眼,不敢睁开,他不想看文曲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更不想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发疯之后的样子。
“嗯,你在这坐会,你要不要换一件?”
乔越摇摇头。
听着细微的脚步声离开,乔越站起来把衣架上的衣服穿上,摸摸衣兜,手机在,还有两百块钱。
文曲听到门响的时候立马从屋内冲去来,乔越已经不见了,电梯已经到了一楼,文曲心想不对,乔越不可能这么快就坐到电梯,应该是从楼梯下去的,文曲丝毫没有犹豫地从楼梯跑下去,但到了一楼还是没有看到乔越的身影。
乔越等文曲走了之后,从他砸东西的那间屋子出来,坐电梯到了顶层,在天台上坐了一下午。
他不敢回去见文曲,他不知道自己下午到底在发什么疯,根本就一点都不像他,或许自己真的有病。
乔越拿出手机给林芝打了一个电话。
“小姨,你说的那个心理医生。”
“嗯,这个暑假我和你去美国。”
“没什么,和文曲吵架了,我真的不想那么做的,我本来想好好和他谈谈,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说了,再见小姨,好好玩。”
文曲回到家中把两间屋子收拾了,颓然地坐在客厅中,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羊毛地毯上满是烟灰。
傍晚的夕阳把天染成瑰红色,文曲看得一阵心烦,起身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屋内立马陷入黑暗中,文曲像松了口气般坐在地毯上。
父亲想让他安安心心地做老师,两个人独处时永远都在吵架。
罗般当年说自己不懂他,五年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吵架,到最后分手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感情,但他走后伤心却如chao水般涌上来。
现在呢?他做得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乔越要离开?
他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