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这猴子方才都只顾让他舒爽,自己还没解决呢。
于是问:“要不我也帮你做一回罢?”
“不用。”
“你刚才才说为喜欢的人做不委屈呢!轮到我怎么就不行了?”
方羿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下楼叫小二烧一桶热水沐浴,“我怕我忍不住会伤了你。何况你伤在后背,很容易牵扯到那处的肌理。”
“那我用手如何?”安戈灵光一闪,讨好万分地凑近他,“我前些日子在书上学了许多手法,正好给你试试。”
方羿的眼神一凝,停了整理的动作,问:“书?”
安戈僵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那,那个......”
方羿追问:“什么书?”
安戈开始信口雌黄:“就,就平常的书咯,猴哥你教我识字,我就找一点书来看嘛......猴,猴哥,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警告你啊,我现在有伤在身你可不能动我......你就坐在那边不准再过来了,再过来我我我我就咬舌自尽——唔嗯!”
嘴唇被某个大灰狼一下子封住,随即离开又贴着他的耳朵咬了一记,用低沉又浑厚的嗓子道:
“等你伤好了,再一笔、一笔跟你清算!”
这句话的威慑力如仲夏惊雷,强得让安戈一下子并紧了两腿,一个字都不敢说。
华泱城,半空乌云滚滚,如暴风雨前夕的浪chao。容王宫近来血雨腥风,金碧辉煌的宫殿竟时常有乌鸦驻足。
啊——啊——
几声凄厉的鸦鸣划破天际,映着惨淡的红日更显悲壮。
倏地,七公主殿内猛然冲进去一队黑衣侍卫,如破xue而出的蝙蝠。
“公主,他们快进来了!”
侍女跌跌撞撞跑进来,用身子抵住木门。
静和仍旧飞快地在字条上落笔,额角的汗水如瀑滑落。自从封若书走后,她便被接回了容王宫,也亲眼见证了王宫这些天发生的种种。
心里如面鼓咚咚作响,但她一刻也不敢慢。
“啪!”
她将要传的话极简地写完,无视桌上的笔搁,直接将笔扔在一旁,黑色的墨迹随即飞溅了几滴在衣袖上。
她仓促将纸条卷成细细的一根纸棒,从暗格里掏出一只白底蓝尾的信鸽,将纸棒塞进信鸽腿部的小竹筒。
然则下一刻——
“哧——”
静和回头,只见堵门的侍女已经被剑从外向内刺穿。
“公主......快......跑!”
没待她说下一句话,体内的剑刃已被人抽出,接着,涌进来黑压压的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管珮——如今容国的王后。
静和暗道不妙,连忙抱着信鸽往窗边跑,企图将鸽子放出去。却跑了两步就被一把匕首击倒,刀刃插进她的大腿,瞬间鲜血淋漓。连带着信鸽也被摔到一旁,扑腾了几下,因为翅根的锁架没有打开,并没有飞起来。
管珮慢悠悠走过去,如狩猎者看到垂死的猎物一般慵懒,居高临下瞧着静和,Yin恻恻道:
“还想着你那国师呢?”她语速极慢,仿佛吞噬食物的毒蛇,“他回不来了,就算是他想回,也只是一具尸体。”
静和不理会她,只挣扎着朝信鸽爬去,企图解开锁架。
却在只差一点的时候,被管珮抢了先。
她展开字条,逐字逐句地念:“王宫生变,速携方侯召兵回宫。”
念完,她Yin寒地嗤笑了一声:“召兵?他哪里来的兵?你该不会不知道,方羿离开之前,已将虎符给了镇北侯了罢?方侯现在只是个畏罪潜逃的逃犯,与常人没有差别。再说,镇北侯虽爱与本宫作对,但他的封地远离华泱,他发兵时,我儿早登了大统。那时候......还有用么?”
静和死死瞪着她,咬牙道:“毒妇!”
管珮将纸条交给左右,“拿去给那巧匠,让他模仿七公主的笔迹,另拟一份密信给我。就写......‘永定侯府生变,方羿心有不轨’。”
说完,洋洋得意地看向静和,“你觉得如何?封若书见到这信会不会马不停蹄赶回来?回来了好,回来了本宫便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省得还要满天下去找,多累呢,是不是?”
静和眼中所剩无几的光亮通通熄灭,“你当真如此卑鄙,你当真如此卑鄙!”
管珮接着道:“本宫这是自保。我儿登基,方羿与封若书联手还了得?只是借你的信鸽,知会你的夫君,方羿现在说不定有二心。他们的联盟彻底瓦解,本宫才有安宁之日。”
静和道:“方侯对父王忠心耿耿,你如此诬陷于他,就不怕报应么!”
管珮冷笑,“本宫以为你心里只有封若书,所以不惜欺君谎称有孕也要救他出来。没想到,还想着方羿呢?”
“我静和生而为人,自然尊赤心忠诚之士,鄙犯上作乱之贼。”
“本宫即便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