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商量,一次,一次行不行?”
“唔嗯!那,那两次。”
“哈嗯——不可以,再往上加就要死了......”
“喂喂喂,轻点轻点......”
“啊!叫你轻点你聋啦!”
“嗯呀~好舒服吖~”
桌上的蜡烛早已燃尽,剩了一团凝固的白蜡在桌上,值夜的下人怕搅扰二人,也没进来换灯。
左右今晚月色好,隔着层层红帐,有灯无灯,都差不了多少。
安戈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湮没在口申口今和如雨点的吻中,嗡嗡的,逐渐听不见了。
他尚且不知道方羿发生了何事,只气这人,明明有天大的心事,却还是一门心思想着翻云覆雨,弄得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傻子,你是他这世上唯一的救赎,解开重重心锁的钥匙。在你面前,他自然无忧无愁。
往小了说,如今卫临寰的种种只是想要弥补。方羿不是圣人,何以要慰藉他这忐忑了二十几年的心?当初痛下杀手的是他,如今吃悔的也是他。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即便用江山来换,也掩盖不了他杀人夺嫡,害他无家可归的事实。
往大了说,容国百姓都认可卫临寰这大王,这江山,便不应该易主。何况,他方羿只有臣心,并无君意。即便这是卫临寰欠他父子的债,他也不必讨回,因为他心不在此。他父亲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想让他卷进新一场的风波。不是要原谅,只是想着算了。上一辈的恩怨,早就在青龙门一战得以解决,卫临寰手上沾了血,他父亲同样沾了,谁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若他真较真着不放,冤冤相报,这仇这怨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漫无边际的沉痛忽然就跟云雾见了朝阳一般,轻飘飘的散了。
不得不说,小夜叉,真的很厉害。
次日,方羿身心舒畅地陪着安戈练字,时不时在旁边纠正几笔。
朝阳,树影,清风,岁月静好。
“看我做什么?看纸。”方羿提醒某个心不在焉的人。
安戈瞅着他的侧颜春心荡漾,“纸上又没东西。”
方羿侧头过来,“那我脸上有东西么?”
安戈趁他不被偷香了一口,道:“有张嘴,我帮你亲一下。”
然后兀自添了添嘴皮,心满意足地继续练字了。
方羿宠溺地摇摇头,任由他胡作非为了。他今日写了一本奏折上报,向卫临寰表明没有称王的心意。
本以为这事便这么过去,却没想到被一个不速之客打乱。而这不速之客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他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封若书。
安戈从宣纸中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很识相地退了出去。自然,他是不会扭头走掉的......甚至还会帖在院角偷听。只是院角离二人有些距离,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只偶尔能抓住两个字眼。
“国师有要事?”
方羿见他脸色凝重,便开门见山直接问了,没有打官腔。
封若书眼中尽是血丝,显然一夜没有合眼,他直勾勾盯着方羿,不像看同僚,反而像在看敌人。
往日温和的眸子冷冽如刀,他堪堪道:“昨日你跟大王的对话,我听到了。”
方羿脑中轰的一声,顿了顿,问:“你听到了哪些?”
原来昨日李公公瞧见的那个人影,居然是封若书么?
封若书偏了偏头,道:“开头没听,最后怕被发现,也没听。只隐约听到中间几句。”他走近了一步,企图从方羿眼中洞悉两分人性,“你的父亲,是先王长公子,而他,杀死了我父亲,屠了封家满门,想必你也听过。”
方羿眼中一沉,果然,封若书听到了最不该听到的。
“还有么?”
“还有......”封若书冷笑,“你说,这江山哪日你看上了,会亲手来取。”
封若书恰巧经过,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他如何会那时候出现在那里?方羿想不到,卫临寰更是想不到,但这轰动天下的消息偏偏入了他的耳朵。
还不偏不倚,没有听到始末,只得了中间那几句片面之词。
方羿倒不是怕封若书泄露消息,他身为国师,一心为容国着想,自然知道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得知昔日并肩作战之人是杀父仇人之子,恐怕没人能善罢甘休。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封若书本就充血的眼睛当即泛了杀气,他死死瞪着眼前之人,咬牙道:“方羿,我警告你,这江山,是封家人用血换来的,你若要篡位谋反,我定不放过你!”
他从前温柔敦厚,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即便方羿横刀夺爱,洞房花烛时,他也自己将苦楚咽下,不去报复,不去寻仇,只兀自恨命。
方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先父和容国,一直是封若书的底线,他的眸色加深,问:“你觉得我有不臣之心?”
“最好没有。”
方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