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的永定侯夫人,得规矩点儿,不然被哪个心眼多的注意到,揭穿我男扮女装,咱们都得完蛋!”
乖张之人陡然乖巧,又没有完全抹去活泼又爱胡思乱想的性格,让方羿整颗心都要化在他身上。
一把拉他过来,两人一坐一站,陡然贴到一起。
“哎!”安戈猝不及防,连忙左右看了看,“你干什么呢!”
方羿在他的腹部蹭了蹭,抬头道:“害羞什么?你我什么没做过?”
这个“什么”成功让安戈浮想联翩,双颊轰的一红,“那,那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现在又不是在屋里。”
方羿的手放在他的腰窝,即便隔着好几层衣料,他还是能成功摸出肌理的曲线。
“那我们现在进屋?”
“现在?!”安戈大惊,暗道这猴子真是个禽/兽,“这大中午的你发什么情?还有前两日说的那个什么‘白日宣yIn’,说做人呐,千万不能这样,也不知道是谁教我的。”
方羿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得手下用力,扣着他的腰又往自己身上拉了一截。
“诶诶!打住啊。”安戈当即撑着他的肩,维持所剩无几的距离。
关键是,他还没搞明白这双色鸟是什么构造呢!怎么可以被这臭猴子乱了阵脚?
方羿定定看着他,眼神流露出一丝乞求,“为夫送了你这么个好东西,再吻一下也是可以的罢?”
安戈陷进那双眸子里,只觉得脑子也不好使了。
本想拒绝来着,最后却没耐住这人的眼神,又弯下腰去。
唉真是!
这堂堂的永定侯,在朝堂一呼百应,在沙场叱咤乾坤的人,陡然露出这么个求人的软绵绵的表情,还真让他招架不住。
啾!
待第二吻又落了下去,二人才都心满意足地分开。
安戈继续捯饬他的小玩意儿,方羿继续看着他捯饬。
石桌是磨得光滑的设计,平静如高原上的盐湖,让人心也悠缓了不少。
但岁月静好的时光总是飞快,如昙花一现般,陡然便被现实打破。
一刻钟不到,江仲远便急匆匆跑进院子,拱手禀报道:
“侯爷,李公公来传话,大王病情加重,密召您火速进宫。”
方羿的脸色陡然沉下来,前一刻还如沐春风,现在却像黑夜里的豹子,虽看清形态,却无端端觉着危险沉重。
“只召了本侯?”
江仲远点头,“是的。而且李公公身着微服,一个人也没带,还让属下莫要声张。看样子,大王是有万分重要之事找您。”
听到这话,方羿的脸色更加凝重,垂眸思忖了片刻,吩咐道:
“备马。”
起身欲走,又想起什么,对安戈道:“我入宫一趟,若天黑还没回来,便是要在宫里用膳了,到时你便自己吃饭,不必等我。”
安戈爽朗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玖天”小可爱的地雷~
八月全勤卡,滴!
第104章 身世(一)
宫墙巍峨, 将人心竖起一道接一道的防线。起承转合, 蜿蜒扭曲, 仿佛盘亘在乱葬岗的毒蛇。
藏得深了,旁人就看不到了。
卫临寰仍是之前的样子,下眼睑一团青黑的Yin影, 脸色苍白,嘴唇上起了一圈的干皮,那水蘸了也消不去。一副病态之下, 眼神却并没有涣散,那股王者的威凛之气还是在的。
粗粗看去,并没有病情加重的现象。
“莫跪了,起来, 就当在家里一样。”
他没有穿君王的威严正装, 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寻常百姓的常服,束了个没有金冠的普通发式,瞧上去亲和不少。
家里?
方羿隐隐觉着这话不对,谢恩之后起身,没有再说其他的话,静观其变。
卫临寰挥手让宫人们尽皆下去, 门窗皆合。待殿宇中只剩二人和一盏灯时, 才缓缓开口:
“鸿之。”
他唤方羿的字。
声音苍老却也低稳,带着深厚的年代感, 如八川极东深海之底的巨石。
“你可知孤为何要将这二字赐给你?”
他的脸色很是沉重,似是压了千万均的心事。然则身为君王, 息怒向来是不言于表的,如今他露出心事重重的神态,自然是有比寻常要紧千万倍的事宜了。
方羿不去贸然探寻缘由,只问什么答什么,恭敬道:“当年,臣平定内乱,放了一番鸿鹄志向的豪言壮语,幸得大王赏识。”
卫临寰当年问他:“爱卿认为,为将帅者,当如何才算称职?”
方羿彼时答:“吾辈之能,足以配得上胸前鸿志之时。”
这么些年过去,他一直以为是这样得来的字。
王座上的男人显然也想起往事,笑了笑,“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