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明日啊?”
那岂不是说, 今晚不能那啥了?
“你先休息几日,大夫说了,房事还是要节制一些,不然长此以往, 终归对身子不好。”
安戈愁苦万分地抱着枕头, 险些就要哭出来,“那节制了得多难受呀......”
方羿微怒,“你能不能想些其他的?脑子里尽是这些,也不怕朽蚀了。”
“我就不信你不想。哼!”
“想是想,却没你这般厉害。何况最近要忙很多事,闲下来的时间并不多。”
安戈瞟了眼床边厚厚的一摞文书, “你最近看的公文比从前多了好多, 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那倒是没有。”方羿看完一本,又接着翻开下一本, “只是大王最近病了,便将一些政务交与我处理。”
“病了?”
那天卫临寰来城外迎接大军, 看他的脸色确实不佳来着,但这才几天?怎么就发展成处理政务都困难了?
“嗯,旧疾复发。从前大王遭遇兵变,在青龙门受过伤。”
安戈顿时揪心,“严重么?你在不在现场?有没有受伤?”
方羿的嘴角抽了抽,“我那时不到两岁。”
“哦......”安戈姑且放下一颗心,“但是之前看大王也不怎么受影响啊?怎么突然就旧疾复发,还理不动朝政了......”
“御医们正在想办法医治,这段时间,我就当替他分忧罢。”
安戈忽而想到什么,“那什么政务,他只分给了你?”
“不错。”
这话一出,四处像是陡然陷进了深潭,一片死寂。方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安戈也没了声音。
方羿觉着怪异,从字迹满满的文书里抬头,问:“怎么了?”
安戈憋嘴,“奇怪。”
“哪里奇怪?”
“你说大王病了,怎么能把朝廷的政务交给你呢?就算他应付不了这么多,那怎么着也还有太子吧?”
不得不说,安戈自打随军之后,心思敏锐了不少。
“而且......猴哥你是四大侯里唯一的异姓侯,不是说王室里的人最看重血统么?他不给其他侯爷反而给你,怎么也觉得怪怪的。”
方羿愕了愕,随即想起这些路数是自己教他的,眼中多了两分欣慰,道:“太子能力有限,恐怕难以挑起家国大任。我猜,大王约莫是想以此事警示他两分,若他仍旧不学无术,恐怕......”
眉宇逐渐收拢,眼神慢慢凝重下去,“恐怕就要易储了。”
“易储?!”安戈惊呼,随即又觉得这事不能随便乱说,赶忙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假的啊?”
从前他在未国看过类似的情景。十五岁那年,永安县的一家布庄出了事故,当家员外被人捅了三十几刀暴尸街头,官府追查许久才抓住凶手,那凶手不是旁人,正是那员外的长子。这起凶案的起因就是员外突然换了继承人,原本的家业是要长子继承,却突然因为那长子做错了事,让城南的分庄亏了一大笔钱,员外便改了遗嘱,让次子继承。
这被长子知道了,自然是破釜沉舟,干出一梭子同归于尽的事来。
寻常百姓已经这样了,何况是帝王家?
方羿沉默了片刻,黛青的剑眉透着凛凛寒气,道:“我也只是猜测。不过大王最近的确三番五次找我密谈,言语之间,确实有易储的意思。也许是我长久不在华泱,也许是大王最近患病,他的很多想法,都让我觉着有些奇怪。”
“那要是真的把这个太子废了,谁来做下一个太子啊?”
方羿想了想,道:“大王膝下微薄,成年的公子只有太子一个,五公子虽然聪慧,却也不及十二。就目前看来,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膝下微薄?
安戈一愕,眉毛险些飞到后脑勺,“不是说君王的后宫都有三千妃嫔的么?他的儿子应该跟街上的糖葫芦一样多啊。”
方羿定定看他,“帝王家事,莫论是非。”
安戈瞬间懂了,“合着那王后是把跟他儿子夺王位的都铲干净了是吧?”
方羿低头不语,身在王室,便有王位之争。公子们想要存活,就要花比常人多十倍的气力。
“那是不是我说对了?我说对了你要不要亲——嗷!”安戈忙凑过去,结果这一动弹牵扯到了腰,肌rou跟被烧了般,疼得他一个龇牙咧嘴,瘫回床上。
方羿忙放下书去把他扶正,温柔地数落他,“再乱动,明日都别想下床了。”
“谁说的!我怎么不能下床了?就是走得慢而已!”他眼泪汪汪地卖惨,特别应景地吸了两下鼻子,“你看我这么疼了,就不亲我一下安慰安慰嘛?”
方羿表示不上当,毕竟从这家伙醒来开始,已经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讨了二三十个吻了。这可不能惯着,得克制,否则吻着吻着,他一个禽/兽化身没停住脚,这小夜叉又得下不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