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于是二话不说,翻身爬起来将枕边人摇醒。
“所以,你到底把军令状藏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忙到现在才搞定,还以为今天更不了了!惊险!
第72章 负荆请罪(二)
“所以, 你到底把军令状藏哪儿了?”
方羿被某人摇得彻底没了睡意, 索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将人搂进臂弯。深吸一口气,叹道:
“在乎一个人,除了挂心他, 还得相信他。”
安戈躺了这许久,周身还是冰凉的。于是赶忙朝方羿暖烘烘的怀里又拱了拱,“相信他?你是让我相信军师?”
“自然。”
方羿的声音本就低沉, 现在安戈的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便麻麻地从头顶传来,让他整个人都痒痒的。
“但我也说了啊,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是关乎性命的问题。”安戈想了想, 撺掇出一个主意,“要不,猴哥你带兵去帮他们吧?”
“帮不得。”
“为什么?”
“你不了解封若书的脾气。他这人,身量虽轻,思量却重。他的尊严,信仰, 是比性命还要珍贵千万倍的东西。”
“但是你帮他, 他会感激你。”
“不会。”方羿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暗道这人虽然口齿犀利, 头发却柔软得不像话,“小夜叉, 跟你讲个故事。”
“啊?好啊。”
“从前有一头恶龙,祸害百姓,作恶多端。人们为了铲除它,在民间推选了一位屠龙勇士。勇士昭告天下,表明屠龙决心。那是一场人与龙的战争,也是正义与邪恶的战争。但是双方力量悬殊,勇士若要战神恶龙,很不容易。”
“然后呢?”
“勇士越过高山深涧,历经千难万险,吃遍了人世间所有不能想象的苦,终于拥有了击败恶龙的能力。”
“最后恶龙败了?”
“败了,却不是勇士击败的。”
“为什么!”
“勇士的朋友怕他不敌对手,于是在最后关头,用一支毒箭射中了恶龙。勇士的刀举过半空准备给恶龙最后一击时,它已经死了。一腔抱负苍生的热血,陡然被大水浇得彻底。”方羿十分有耐性地说着故事,“此后,勇士的名声传遍八方,人们纷纷登门道贺,感恩他杀死了恶龙,为民除害。他本可以理直气壮地担这声恭贺,但因为那支箭,他受之有虚。”
安戈越听越来气,“他那个朋友有病么?明明那个勇士可以自己解决,他插什么手?”
方羿勾唇,道:“他本是出自好心,只不过,好心办了坏事。”
他落音之后,帐中悄然安静,宛如巍巍高山降了雾霭,世间万物都为之沉寂。
安戈许久没有说话,对方低沉缓慢的嗓音贴着后背传来,麻麻的,让他五脏六腑都发颤。
方羿没有说得很直白,却鞭辟入里,径直击中他的内心。
“你的意思是,军师是勇士,红赛是恶龙,而你,就是那个不该出手的朋友,对么?”
“不错。”方羿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收紧了搂着他的手臂,给这人添一点儿暖意,“你比之前聪明。”
封若书的脾性很是孤高,要么,攻城拔寨建立功勋,要么,战死沙场气节永驻。绝不会拿着虚晃的假名安然于世,即便帮他之人时出于欠考量的好意。
安戈明白了这一层,心中对封若书的敬佩又上了一个档次。终于放下这几日的惶惶不安以及不合时宜的担忧,在方羿怀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道:
“明天我们去接军师吧,庆祝他凯旋。”
方羿柔声道:“好。”
他碰了碰安戈冰凉的手,问:“你还是冷么?最近体温越发凉了。”
怎么捂也捂不热。
安戈不着边际地躲开,他的手不能跟方羿碰着,那会让他头脑发热,不知今夕何夕。
“也不冷了,只是手脚一直是冰的而已,我自己感觉不到冷。”
自己感觉不到冷?
方羿深邃的眸子暗了一茬,仿佛陷进幽幽深渊。他离开时,曾去找过寒针,彼时,寒针语重心长:
“西施咒是会蚕食人意识的东西,如若发作的次数多了,视觉、听觉、触觉,这些感官指不定会一一消失,到最后成为一个有血有rou,却无情无泪的假人,一张彼岸符便能控制。”
彼时,他说:“如若我一直护着他,不让蛊虫有接近他的机会,是否举意味着,他不会有危险?”
寒针却诘问道:“没有危险是真的,只不过,他感觉不到温度,听不见声音,嗅不到味道,这样苟活于世,他好受么?”
这样,对于情感浓烈到一朵花都能欢喜很久的安戈来讲,如何会好受呢?
“小夜叉。”
“啊?”
“今后待我身边,若遇到什么事,莫要强出头。尽管站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