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遍寻不到,所以出此下策。望二位不要怪罪。”
常武一想到自己堂堂御前一等侍卫,竟在这被人用麻袋扣着闷了一棍子,心中的怒火噌的就起来了,随即一声怒喝:“你可知你绑的是什么人竟敢用下三滥的手段……”
李玄宁怕常武一时冲动说漏了嘴,赶忙打断他的话:“常武,你我并无大碍,稍安勿躁。”
说完又努力扭头朝刘管家说道:“刘管家,你我之间并无过节,至于那个什么山爷,我们也不认识,为何绑我们来总得有个解释你不怕我们出去以后去报官吗?”
刘管家依旧彬彬有礼:“二位公子且在我王宅住一半日,我家宝爷和山爷明日应该就回来了。二位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李玄宁听到这里,不知怎的,心中竟闪出王元宝那双shi漉漉的大眼睛。
鬼使神差的竟说道:“那我们便等那山爷回来一问究竟,但是你可否松开我们,我既已经答应你,便不会食言。如不放心,你可叫人看守,我们不出这个门便是。”
刘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叫人给李玄宁和常武松开绳索。
毕竟绑人还是不行,这事可不能闹大了,还是得安抚。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拼尽全力将余晖撒向了天空和大地。
城外官道上一列马车队在鲜红的霞光下缓缓的前进,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交错的响着。马车外面的人均是清一色的服装,连日来的长途跋涉让这一队的马和人都显的昏昏沉沉,疲惫不堪。
突然,领头的那人一声大喝,撕裂了空气也惊醒了打着瞌睡的人儿:“打起Jing神来,马上就进城了,回家了再睡。”
那人说完就兀自扭头掀开马车帘子,又降低了音调对里面的人说:“宝爷,山爷,马上进城了,醒醒吧。”
车里坐着的正是王元宝和阿山,二人一人靠着一边,睡的摇摇摆摆,昏天暗地。听到车夫的声音,王元宝慢慢的揉了揉眼睛,向外望去,城门已近在眼前,又抬头望了望天,居然睡了一下午。
王元宝伸了伸懒腰,撇着嘴说道:“总算回来了,这一路的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好这一趟值得,这淄州的琉璃是越发的好了,年底大赚一笔。”
阿山闻言无所谓地说道:“赚的够多了。要不是你要去,我才懒的跟着,累死累活的。”
王元宝伸手捏了捏阿山的腮帮子:“是啊是啊,看把你累的,这腮帮子都没rou了,这一路确实瘦了不少,回去给你补补。”
阿山听他这么一说,也伸手摸了摸脸,笑了起来:“好像是瘦了,我是不是英俊了许多”
王元宝:“”哎,我的天,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放大街上,肯定没有小娘子会多看一样眼。跟逃荒的一样。哎,成天就我Cao心你,你这样怎么找姑娘我看香儿就不错,许给你如何?”
阿山没好气的说:“二郎你又来了,能不提娶亲的事儿吗?我要真有喜欢的,会跟你说的。反倒是你,你都不知道满上京城都在传多宝阁的宝爷好男色!”
王元宝不怒反笑:“这都传多少年了,大家还不嫌烦啊。”
阿山白了他一眼:“现在太平盛世,老百姓茶余饭后除了八卦还是八卦,多少小娘子成天去铺里转悠也不买东西,不就是为了碰运气能见你一次。”
王元宝:“嗯,这个我知道,毕竟宝爷我这么英俊,又有钱。”
但是钱还是要赚的,富是不够的,要最富!
阿山无言,为何不能谦虚一点……
待回到王宅,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从大门到内院,所有的灯笼都红彤彤明晃晃的亮起来,刘管家站在门口,一脸喜庆的接下风尘仆仆的宝爷和阿山。
这一趟足足跑了将近四十天,刘管家可很是担心,生怕二人在路上出个什么事,一边看着憔悴的宝爷和阿山,一边说着:“宝爷怎的走了这么久,比以往时间都长啊。”
王元宝站在门口有些疲惫地说道:“在留香客栈多住了几日,走吧,先进去。”
说罢,王元宝就往院内冲去,边往里走边问着:“刘管家,热水备了吗?我得先洗个澡!这几日差点没把我臭死,身上的味道熏得很!”
见没人应声又叫一声:“刘管家”
连叫两声都没人应声,王元宝一个扭身,看见刘管家和阿山二人推推搡搡的,不知在争吵什么,顿时有些生气!
瞪着眼睛盯着他俩吼道:“你俩干什么呢?我叫好几声了!耳朵都聋了!”
二人吓了一跳,随即分开。阿山瞬间神色自若,笑嘻嘻地说道:“没什么,刘管家托我给他带个香炉,我忘记了,他责怪我。”
刘管家也赶忙装作生气的样子附和着:“是啊是啊,阿山总是忘记这些,一点都不上心。”
王元宝听了,不耐烦地说道:“一个香炉,明天去柜上拿一个便是,别争了,赶紧去给我备热水。”话一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向内院。
见他走远,阿山才扭头对刘管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