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时间。现在,我们认识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了,在这过程中,我陪你笑,陪你说话,陪你去过很多处的风景,每一次最后的道别,我都是收尽全身想要留住你的力量,看你消失在我眼里。”
聆听着与演场会毫无相关的胡言乱语,导演连忙挥着手,换作是别人他也许能保持无关紧要的心态,但面对平常以四次元名声出名的湛无拘先生,他无法从容的去相信,湛无拘所说的每一句都可以保留演唱会的完美无暇。那人疯狂起来做出的荒唐事情,是用数百个脑袋瓜子就不能轻易计算的东西。
慢慢的湛无拘调顺了自己的呼吸:“以前,不管站在那个地方,我都相信我还是湛无拘,与你相处的开始,我才有种感觉,湛无拘并不是湛无拘,拥有结僻的他可以吃你吃过的东西,从来不会等人的他容忍你的迟到,只因为他听到原因。擅长人际交往的他,对你说的每一句,甚至
有可能已经考虑了一夜,曾经,他一度茫然,现在他终于清楚了,他想,你便是湛无拘生命里最耀眼的例外。”
本来人头攒动是群星聚集的后台,瞬间如同被施了法术般万籁俱寂,与一墙之隔的台前数无粉丝欢呼声,尖叫声,哭喊声凝聚响遍场所的混乱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至,某些与湛无拘交集地滚瓜烂熟的人急着捂住耳朵,似乎如此就可以不用继续听下那万分罪孽的话。
至于台上的湛无拘不受一丝一毫嘈杂声的影响,置若罔闻的一律当成漂浮的空气,瞄准云清初那双清淡中带点制止的眼睛,一字一字从口中缓慢地脱出:“云清初,我爱你!”
演唱会的所有灯光闪烁照耀在他们的身上,云清初错愕的脸上暂时未曾平静下来,而湛无拘带有得意的表情怀搂云清初的腰部,在惊疯喧哗的粉丝,在后台各种各样的抽搐之下,果断地贴上那张觊觎已久的嘴唇,屏幕放大的画面霎时震慑全场,拍摄现场的记者用飞快的手指,在快门键上急速地咔嚓,掏出手机呼喊头条新闻。
分辩不清究竟还有哪些声音,云清初只觉得好象世界全部的噪音都以翻江倒海的趋势向自己无限涌来,他挣扎的手被湛无拘强制的牵握着,在他维护之下,在起伏高度各种刺眼的摄影机之下,由工作人员围绕簇拥着脱离了无数人惊慌失措的现场。
该有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心里,首先站起舞台亮相之后他都怀揣平淡无澜的心情,面对自己的人气日日高耸,他都安分守己不做任何违法大牌的事情,从来不用以逃避的姿态走下舞台,是的,这刻他体会到自己生活里没有用到的词语,逃避。
云清初一直对湛无拘保有崇高的欣赏,因为他不顾及旁人的眼光自由行事,目前来说,云清初难免会突然觉得,有时候人确实不会过度张扬,否则迟早会生出事端。虽然各有自己的本能与思考方式,但他对于湛无拘这样的作法存在着不认同的心里,与其它连累他之类的多层因素无关,只是单纯的认为湛无拘太草率了,这种作法完全属于纰缪。
他们进入了一间空无人影的休息室,湛无拘关上房门外加锁,将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都扫出了他们的耳朵与视野之外,两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净。湛无拘略含疲惫又狡黠得意地咧咧嘴角,慢慢地朝坐在床沿上发呆,似乎到目前为止都宁静没有给予明确答案的人走去。
他蹲在云清初的眼前,笑容堪比星辰:“吓到了?”
大概是湛无拘的笑容太过招摇晃动醒了云清初,云清初寻回了所有思维,冷静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
如果是平常人现在的理智已经消耗殆尽,而今云清初的表现平平淡淡,声线温和而冷静,听起来有种超乎想像的舒服天籁,总之比起外面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疯狂人们,实在让湛无拘大为心旷神怡,觉得特别顺耳动听。
“我总觉得,如果再不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就要失去你了。”湛无拘理所当然的回答。
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超出云清初思考的范围,他仍旧平静的看着湛无拘:“我的心就早有一个人在了,别人可能装不下了。”
“我知道,应该就是这耳环的主人吧!”湛无拘淹住眼底浮现的挫伤:“但,我认识你到现在,似乎他从未出现过,不管怎样,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在你身边,而他没有。”他毫无不否认这点是他目前唯一能握在手中的筹码。
之后想要开口辩解什么的云清初,被他一把搂进胸膛了:“无论如此,我湛无拘是喜欢上你了,多久,要用多久的时间我都可以等。”
面对他如此深情告白,云清初的心却万分焦急,他暂时无法从门外那些久久散之不去的人群中逃脱,走不出这门就没有办法联络那人,他推开湛无拘:“能让我冷静一下么?”
这样的结果,湛无拘早已有料想到,他倒退无奈的离开。
直到房间里空荡荡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有云清初一个人坐在床头,他才失去冷静的快速掏出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圈内稍微有交集都在的名额,有些还是炙手可热的大腕级人物,在这种情形下居然通通都能闲着偷懒